吳辰半個小時不到,就趕了過來。
進門後還是那副吊兒郎當樣子,先跟寧珞打了招呼:“對不住了,昨天是我通風報的信。”
寧珞尷尬笑了笑,指着陸應南說到:“你快看看他吧,他昨晚在外面站了一夜,現在燒得很燙。”
吳辰有些震驚:”站了一夜?!他昨晚人沒影兒,我還以爲你們倆再續前緣,同度春宵呢?你也太狠心了吧,門都不讓進?”
寧珞被這話鬧得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吳辰看她沒反應,收起表情,難得有些嚴肅,上前查看了一下陸應南的狀況。
看完,忍不住對陸應南罵罵咧咧到:“姓陸的,你是不是瘋了,演苦肉計也要適可而止吧,是不是不要命了。”
陸應南似是有些神志不清,也沒回答他。
吳辰見狀,對寧珞說到:“這不行,得馬上送他去醫院。”
“他不願意去。”寧珞解釋到。
吳辰表情有些火大:“這時候,還聽他一個瘋子的胡話,你去外面叫車,我把他扶過去。”
寧珞答應着,快速走到外面。
還好,很快打到了車,吳辰把陸應南裝進了車裡,見寧珞沒上車,有些不解:“你不上車嗎?”
寧珞有些難爲情:“我就不去了吧。”
“不是吧,他可是站在你家樓下一晚才這樣的,你也太狠心了。”吳辰雖語氣有些激動,但他了解陸應南,要是再醫院清醒過來,發現這個小祖宗不在,還不馬上出院又跑過來。
寧珞被說得有些慚愧,只能把收拾東西,關了店跟着上了車。
到了醫院,安頓好陸應南,二人累得滿頭大汗。
寧珞見一切都弄好了,又準備走。
吳辰只覺一個頭兩個大,對她說到:“你還是留下來陪他吧,我們活動那邊還有事。”
“可是……”
吳辰見她面漏難色,又看了看病房裡的陸應南,想了一會兒才說到。
“你知不知道,你走之後,他大病過一場。”
寧珞臉上爬上一層驚異。
吳辰嘆口氣:“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陸應南爲了你,和喬夢分手了,而且發現你不告而別後,淋着雨滿城找你,就病倒了。”
寧珞心中驚訝,他居然和喬夢分手了,那他知道曾經發生的事情嗎? 吳辰話音沒停。
“可他見不到你,心鬱氣結,病情惡化,染上了肺炎,之後他爲了早點開始找你,強撐着,病還沒完全好全就出了院,這樣就落下了病根。昨晚這麼一折騰,估計又要大病一場了吧。”
寧珞心中有淡淡的痛意浮現開,她總以爲陸應南對她只有恨了,沒想到,他居然這樣折磨自己。
吳辰見寧珞眉間染上傷感,趁熱打鐵說到:“那你麻煩你陪陪他,就當是可憐他吧。”這樣道德綁架一番,再是不好拒絕。
寧珞只得點點頭。
二人進去,詢問陸應南情況,果不其然,除了風寒發燒,肺部又有些感染髮炎,需要留院觀察幾天,最近流感盛行,更要小心。
吳辰對着半昏半醒的陸應南說到:“寧珞在這陪你,我先回去處理那個活動了。”
吳辰的話讓陸應南似乎有了些反應,卻只是一把抓住站在一旁的寧珞的手腕。
寧珞臉一紅,想要掙脫,力氣卻大不過一個生病的男人。
吳辰尷尬咳了兩聲,笑了笑,知趣地離開了。
病房裡,只剩下她們兩人了,陸應南一直拽着她的手,沒辦法,寧珞只能移過一根凳子,坐在陸應南牀邊。
寧珞靜靜看着陸應南,他的眼緊閉着,似有無限愁容,寧珞忍住心中想要觸摸他臉的衝動,只用眼神在他臉上流轉。
因爲瘦了,他的眉骨,鼻樑得顯得更深邃了,在臉上留下深深的陰影。
寧珞眼睛泛紅,她在心裡問到陸應南:“放下不好嗎?我們都放下,不好嗎?這樣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