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琛息沉着臉,看着露出邪佞笑意的高揚,藍眸陰鷙,折射出強烈的冰芒,直落在高揚的身上:“高揚!看來你小子實在是欠抽!”
高揚卻不高興了,雙手插在口袋裡,一副痞裡痞氣的樣子看着夜琛息,說道:“息,如果不來點猛料,怎麼知道白音對你的感覺?我承認是我把事情誇大化了,但是我也吃了她一拳,下手可真重啊!”
夜琛息聞言,垂眸看着懷裡的白音,她正好也擡眸,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相撞。他看到了她的清眸中染着幾分的歉意與尷尬,他的心一疼,嘴角牽出了一抹笑,安慰道:“你不用感覺到對不起他,他本來就是活該。”
“現在這些人欺負了我的女人,高揚,你知道怎麼做的。”夜琛息摟着白音經過高揚的身邊,淡淡的說着。
“喂喂!息,我一個高家少爺,天天爲你跑腿收拾爛攤子,你語氣就不可以溫和一些嗎?真是重色輕友!”高揚衝着夜琛息的身影抓狂地說道,“連句感謝都沒有,白音能回來還不是因爲的功勞?”
真是好心沒好報啊!下輩子再也不要做好人了!尤其是息的朋友!這與跑腿的沒啥兩樣,可是誰讓他是息的朋友,當朋友有事了,不就是兩肋插刀嗎?
他旋身,着手去處理夜琛息給他的任務,他走過去,對着那名不分青紅皁白出手打了白音的女人宣告道:“你等着接收律師函。”
“我不是有意的,我以爲她是狐狸精,不要告我,不是我的錯!”那女人一聽到要上法庭,嚇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她只是不小心打了白音而言,至於鬧到法庭上嗎?
高揚似乎看出了女人的心思,冷笑道:“這事情發生在別人身上也許沒什麼,道個歉便了事了。可是你打的可是夜琛息的女人,要是誰動了她一根手指頭,那可是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何況這家人要了白音400CC血液,還動手打了白音,給她扣上了莫須有的罪名!光這些已經夠他們承受接下來的後果了!
夜琛息摟着白音在一間辦公室門口停下,推門進去,讓醫生給白音檢查傷勢。
白音擺擺手,說道:“夜琛息,這太小
題大做了,我回去煮個雞蛋祛瘀就可以了。”她雖然是捱了別人一記耳光,臉上依然還是火辣辣的,但是也不至於去看醫生吧?
“拿支最好的祛瘀藥膏!”夜琛息依了她,但是他還是不放心,讓醫生拿了一支藥膏。
他立刻擰開,擠出一些藥膏於指腹,然後認真地按在她的臉頰上,那裡都紅腫了起來,細嫩的肌膚裡還隱約看到細長的血絲。
她屏住呼吸,擡眸看着他俯下身子給她擦藥,心頭涌起了一股暖流。原來這個男人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面,只是被他那麼冷漠孤傲的外表給隱忍了起來。
而站在一旁的醫生,嘴角含笑,意味深長地看着夜琛息爲一個女人做這些事情。醫生到底是感謝白音給了他這個機會看到夜琛息不爲人知的一面,看來今天是他的幸運日哦。
夜琛息那擴大的俊臉,就在她的眼前,無比高清晰地映在她的眼前,他有着令所有女人都會抓狂羨慕的光滑肌膚。
目光移上他的額際,她看到貼着的膠布,心疼起來了,不自覺地伸手撫摸着:“你知道嗎?當歡姐和高揚告訴我,讓我來醫院看你最後一眼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慌了,我不相信你會有事的。”
她釋然地笑了,又說道,“真好,你只是受了一點輕傷。夜琛息,你是不是去我家找我了?你來了爲何不打我電話?”
一想到他是因爲去找她才發生事故的,她沒由來地自責起來了。
他將手中的藥膏放在一旁,眼中流露着濃濃的柔情,幾近要滴出水來,他握着她的手,深深地凝着她,說道:“白音,如果留在我的身邊只會讓你徒添悲傷的話,那麼我會放手。可是……現在我不可以放手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你的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地位,你也許會恨我,但是當看到你因爲我出事了飛奔到這裡找我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已經放不下你了。”
夜琛息甚至是聽到了自己微顫的聲音,他嘴角抽動了一下,眼底的眸色黯淡了幾分,卻怎麼也遮掩不住他的落寞。
白音聽言,眼中閃爍着一絲的恍惚,當觸及到他眼中的迫切以及落寞時,她的心沒由來地輕顫着。在腦海中慢
慢地消化着他剛纔所說的話,她一直認爲,她於他而言,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棋子與擺設,可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對她說出這種話。
見她抿脣不語,他到底是有些急了,“白音,既然你來了,我就不會再放你走!無論你身邊是否有其他的男人,我都會將你變成我的女人!因爲你只能是我夜琛息一個人的!”
他從來都不想看透別人的心思,但是他此時卻很想看清她的心,他想知道她的心裡到底有沒有他。
正如高揚所說的,夜琛息在白音的跟前,果真是一個沒有自信的男人!
縱使他在白音的跟前沒有自信,但是依然不失他的魅力!
白音到底是被他的話給愣住了,她凝眉問道:“你認爲我有其他的男人?”轉念一想,她便明白了整件事情!
他去的確實是她所住的小區,當時她被失魂落魄的柏澈擁抱着,夜琛息該不會是看到這一幕了吧?
可他這次爲何不衝上去質問她了?以往的他一向都是魯莽而強霸的,根本不顧別人的感受便胡來!這次他居然會默默地轉身離去?
她開始有些不懂得他了。
“你喜歡的不是他嗎?”他眼裡頓時流竄着淡淡的亮光,握着她手兒的手勁兒也緊了兩分。
白音在心裡失笑,她當然知道夜琛息口中的他是指誰,他認爲她的男人是柏澈嗎?
真是好笑啊,她怎麼可以和柏澈走在一起?無論是什麼緣故,但是他曾經是利利未婚夫的事實是不可磨滅的,如果她當真是和柏澈在一起,那不是在利利的傷口上撒鹽巴嗎?
何況,她對柏澈,存有的只有感激,而不是感情。
她淡淡地解釋着,“我承認,我曾經是對柏澈動過心,但那都是過去式了,在他成爲利利的未婚夫的那一刻開始,便註定我和他只能是單純的師生和朋友關係。”
“白音,你記得你今天所說的話!我容不得我的女人心裡存在除卻我之外的男人!”對於她的坦誠,他既是興奮又是不悅的。
興奮的是,她會對他坦誠一切!
不悅的是,她真的對柏澈動過情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