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夏凝面前,關切地對她問道:“你還好吧?”
夏凝已經將衣服重新穿戴好,對我點了點頭,說道:“還好…”
“我草,咱們的別墅里居然還真來賊了?子揚哥說的是真的?”馬瀚城撓着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
夏凝對張子揚問道:“你早就知道他們會來了?”
張子揚連忙擺了擺手,說道:“我不知道!是四哥知道,他讓我通知其他的人。”
夏凝又蹙眉看着我,語氣不滿地對我說道:“那你怎麼不也通知我一聲?”
我有些尷尬地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一開始以爲他們只是普通的小偷,因爲他們上午拿着手機在拍你房間的大門,我就猜到他們可能晚上會過來了,想着守株待兔一波,沒什麼大問題,就沒有通知你,沒想到…這些人好像不是普通的小偷啊。”
“怎麼不普通了?”周馬尾好奇道。
“他們想要的東西,居然是我們戰隊的計劃表和人員名單,這些東西都歸凝姐保管的,所以他們才盯上了凝姐。”我說道。
“他們要這幹嘛?”周馬尾瞪着眼睛說道。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別的平臺弄來的小混混,想知道我們內部信息的!”張子揚沒好氣地對他說道。
我在此時走到了他們面前,他們已經被周逢遊在部隊裡學的專業捆綁死死的綁住,完全動彈不得,只是那名大漢手上被我插下的彈簧刀還未拔出來,血一直在流,他嘴脣也有些發白了,好像有點要休克的樣子。
“打110吧,或者打電話叫這裡的保安。”夏凝說道。
我伸出手阻止道:“先等等,問他們一點東西。”
我蹲了下來,對先前那名不可一世的大漢問道:“還說打遊戲的,都是軟泡嗎?”
他緊閉着雙眼,一臉蒼白,與先前那種凶神惡煞的樣子截然不同。
我看了他的手背一眼,說道:“這個人會不會出事啊?我下手是不是狠了一點?”
周逢遊淡淡地看了一眼,說道:“沒事,死不了,也不會出什麼事。”
聽到專業人士的答覆後,我心中有了一點底,拍了拍他的臉蛋,說道:“喂,別他媽裝了,老子問你話呢。”
他擡起眼皮子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要問什麼?”
我笑了笑,說道:“我是軟泡嗎?”
他憤憤地瞪了我一眼,泛白的嘴脣微微一抖,將頭偏了過去。
我嘿嘿一笑,又走到了另外一個人旁邊,對他問道:“你剛纔打了我們凝姐兩個耳光,是嗎?”
他沉默不語。
我皺着眉頭說道:“我也就納悶了,你們這幾個弱智,威脅就威脅吧,居然還敢打人?你們自己也應該自己打的是誰啊,虎牙的老闆,動動手指頭都能讓你們去牢底坐穿的人,你們要是機智一點,憑本事能把文件偷了,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那是你們自己厲害,可是你們爲什麼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還威脅?還打人?你們哪個平臺派來的?”
他依舊閉口不言。
我將睡衣的袖子給擼上去了一點,對他們說道:“不說話?不說話我就用你們的辦法來逼你們了啊,雖然我是個文明人,不太想用這種方式。”
我對張子揚伸了個手勢,示意他過來,張子揚迅速走到了我旁邊,我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張子揚點了點頭,隨後跑開了,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現在這商業競爭這麼激烈嗎?居然還用這種違法的手段,太不講道理了吧。”秦鬱也嘆息着說道。
夏凝對她說道:“這種情況常見得很,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驚異地對她說道:“凝姐你難道還經歷過很多次?”
夏凝點頭說道:“是啊,不過以前大多都是虎牙公司內部來賊,而且大多都被發現了,這次能找到我家裡,而且還綁着來威脅我的,是頭一遭。”
我嘿嘿一笑,對他們說道:“這幾個傻逼戴着口罩,還以爲這樣就安全了,我告訴你們,這次你們得進去好好待幾年了,誰都保不了你們。”
我拿出手機,給他們三個人好好的拍了幾張照片,隨後繼續說道:“你們對虎牙的老闆動粗,出來以後,虎牙那邊也有的是手段整死你們,牢裡是最安全的。”
他們的臉色集體垮了下去,難看到極致。
“四哥!”此時,張子揚已經來到我身邊了,手裡拿着一把新的彈簧刀,遞到了我的手上。
我拿着那把彈簧刀邊放在手裡把玩着,邊蹲了下去,對着眼前的那人說道:“說吧,哪個公司派來的,爲什麼要這些文件?”
“你們反正最後要報警,我們說和不說又有什麼區別?”這個人目光憤恨地看着我說道。
我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面,說道:“你他媽還和我談條件是吧?我TM告訴你,你們是死定了,待會肯定要被拉到局子,唯一的區別是,你把我想知道的說出來,可以少在我們這裡受點苦,你要是不說,老子有的是手段!”
我把他的一隻手從身後解下,解放了出來,然後往前一拉,他臉着地,摔在了地上,我把他的那隻手伸直,用腳踩着他的手背,說道:“說不說?”
他仍然沒有說話。
“硬氣!”我笑了笑。
“你要是在我們身上動了點什麼,我們可以去告你!我勸你不想給自己惹麻煩的話,就少費點心!”此時,被我摁在地上的旁邊那名男子開口說道。
我大爲驚異地看着他,擡起腳,不再把威脅目標放在被我摁在地上的那名男子身上,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剛纔開口說話的那名男子身上。
“告我?穩啊老哥,還懂法?”我嘖嘖稱奇道。
“來,鼓掌,大家爲他的機智鼓一下掌。”我率先帶頭拍起手,我身後的張子揚,馬瀚城,以及林楓都笑了出來,爲他鼓起掌來。
“懂法!懂法!懂法!懂法還TM來我們這惹事?草你媽!”
就在他們鼓掌的期間,我冷不丁的抓起剛纔說話那人的頭髮,握着拳頭朝他臉上一頓亂捶。
他的臉被我打得滿臉是血,牙齒都掉了一顆,從嘴裡吐了出來。
我伸着拳頭,對他說道:“老子現在在打你,而且還打掉了你一顆牙齒,如果我繼續打你,打掉你兩顆牙齒,就是故意傷人構成犯罪,知道嗎?我現在偏偏不打了,氣死你個狗日的!告我啊?”
這個人被我打得意識模糊,無力的靠在牆上,而地上趴着的那名小夥已經被嚇得不輕,臉色都變了。
我把他頭髮拎住,把他從地上提起,對他說道:“看夠了吧?別看了,小夥子,給你看個東西。”
我把自己的左手手腕伸直在他面前,指着上面的疤對他說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他看了一眼,渾身一陣顫抖,但仍然緊抿着脣,目光中有着無法掩藏的恐懼,目光不敢與我直視。
“知道這是什麼嗎?”我皺着眉頭,再次對他問道。
他抖得更加厲害了,說道:“不…不知道…”
我低下頭,看着我的疤對他說道:“還不知道?那我馬上就讓你知道。”
我忽然把他手給扯直,把那把彈簧刀刺進了他的手背,但沒刺多深,我只想讓他感受到這股恐懼感。
我猛地把聲音加大,說道:“說!哪個平臺讓你們來的?!知不知道?!”
這人忽然鼻涕眼淚一齊流了出來,哭着說道:“知道!知道了!鬥魚
!是鬥魚!!大哥,我錯了,放過我,放過我!”
“你再重複一次,哪個平臺派你們來的,要你們做什麼事?!”我繼續冷聲問道。
“鬥魚平臺派我們來的,要我們不擇手段拿到虎牙戰隊的人員名單和接下來的發展計劃!”
“爲什麼?!”
“我不知道!可能是因爲鬥魚在惡性競爭!”
這一次,這個人的說話不再打結,因爲恐懼,他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
我臉上露出笑容,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重新站了起來,對張子揚說道:“剛纔的話錄到了沒?”
張子揚手上正拿着手機,點了點頭,說道:“錄了。”
那人瞠目結舌地看着我,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
我沒有理他,將彈簧刀收起,笑道:“那事情解決了,接下來的,交給警察。”
……
第二天早上七點。
我昨晚一直處理凌晨的那件事,一宿沒睡,我昨天自然是可以爲所欲爲,因爲那些人惹到的是夏凝,可以說無論我做什麼,夏凝都有辦法壓下來,我也壓根不怕他們告我,更別提在他們身上動點手腳了。
“咱們創建戰隊的事情,鬥魚那邊怎麼會知道?”此時的別墅大廳,只有我和夏凝兩個人,其他人都睡了,還沒起,夏凝和我一樣,也是一宿沒睡。
夏凝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可能是曾文迪不小心把消息放出去了,畢竟他要收購戰隊,鬥魚那邊肯定能得到消息,讓我比較疑惑的是,他們爲什麼能知道咱們的訓練中心在這裡?還能找上門來,我昨天一直在想這件事情。”
“怎麼了?”我好奇道。
夏凝說道:“按道理,鬥魚那邊是不可能知道我們的訓練中心在這的,因爲他們所知道的訓練中心,或者屬於虎牙的地產,都在別的地方,這是我的私人財產,臨時改建成訓練中心的,沒有放出任何消息,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我皺眉說道:“還有這種事情?”
夏凝說道:“是啊…”
昨天我之所以只看到了兩個人進來,而走廊卻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個壯漢,是因爲那個壯漢是直接爬的窗子,沿着水管一路爬到了二樓,然後從窗戶外面進入到夏凝的房間了,然後把她綁着,等外面的兩個人開門進來以後,他又出去望風,然後就是在這個時候蹲到我了。
“話說你昨天還是…挺勇猛的,我一開始見你一直服軟,還以爲你真是那種人…”夏凝此時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對我說道。
我回過神來,笑着對她說道:“哦?你還知道我勇猛,我很勇的哦,不然你以爲我是哪種人?”
夏凝俏臉一紅,輕咬了一下下脣,隨後對我說道:“就和他們說的那樣,軟泡…”
我哈哈一笑,說道:“這個…軟不軟,得試試才知道!”
此話說完以後,我神色一收,迅速回頭,緊張的朝四周看了一眼,發現無人才放下心來。
夏凝見我這滑稽的模樣,笑得合不攏嘴,對我說道:“怎麼?還怕被秦鬱聽見?”
我正色道:“什麼怕被她聽見,我這個人行得正,坐得直,講的就是一個正直可靠。我是怕她斷章取義,引起誤會!”
“這個樣子啊,那你以後這種話要少說。”夏凝笑了笑。
我在此時似乎想到了什麼,對夏凝問道:“其實,凝姐,我說真的,昨天那種情況,要是我沒這麼猛怎麼辦?那東西相比而言,其實不重要吧,你爲什麼不直接給他們?受了他們的侮辱,豈不是更虧?”
這個問題我百思不得其解,她一個富家千金,精英女士,假如真在昨天這件事情上栽了跟頭,那到哪裡說理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