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金昔這麼說,我心中大爲感動,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了。
“我什麼我?”金昔噘着嘴,看着我說道。
我低下頭對她說道:“你爸是不是壓根就沒有要把你嫁出去,我姐是不是騙我的?”
“你平時挺有小聰明,爲什麼在這個時候總是犯傻?”金昔對我說道。
我握着她的手,說道:“還不是因爲你,只要是牽涉到你,我哪分得清楚真假。”
金昔反着握住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神又是寵溺又是好氣地說道:“看來和你說話,我不能繞彎子了,你聽着,先不說嫁不嫁人,光是我的個人選擇,就誰也沒辦法干涉,你也瞭解我,你認爲這麼大的事情,我能聽我爸的嗎?”
金昔親口這麼一承認,我才徹底恍然了,敢情王詩楠只是利用金昔嫁人刺激我,並作爲藉口,想讓我過來參加比賽的!
不得不說,王詩楠這個理由找的很成功,所有人都無法勸說我重新來參加比賽,唯有王詩楠用這個理由,讓我不得不過來了。
但我也知道她是爲了我好。
金昔這個性子,比牛還倔還固執,基本上誰都沒辦法決定她的走向,她怎麼可能會犧牲自己,在婚姻大事上做決定?
不過,我此時的心裡也有一種十分難以言喻的感覺,這種感覺很陰暗,也很無恥。
雖然金昔剛纔承認她自己並沒有被嫁人,原因是誰也無法干涉她的決定,但是,如果金昔爲了我,能做到嫁給別人,那是不是說明我在她心中的位置更加重要了?
可是金昔明明已經對我很好了,我卻還想着更好,男人果然是一種下賤的生物啊。
金昔見我半天沒說話,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又對我說道:“你在想什麼?”
我擡起頭看着她,說道:“沒...沒什麼。”
“你有心事。”金昔看着我的眼睛,很果斷地說道。
我看着她,說道:“沒有...我剛纔就是在想,你爲我付出了很多,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回報你。”
金昔卻對我說道:“沒有啊,我也沒有爲你付出很多,我只是不喜歡欠別人的。你也曾爲我做了很多,我都記在心裡,我還給你而已。”
我對她說道:“你這樣說有點傷人了吧。”
金昔蹙眉疑惑地看着我說道:“我哪裡說錯了嗎?”
我捏了捏她柔軟的手心,說道:“我們現在已經突破朋友的關係了,就不要再去斤斤計較那麼多了嘛,你就順便再以身相許一個唄?”
金昔先是一愣,隨後俏臉一紅,氣得緊咬下脣,擡起頭又羞又氣地瞪了我一眼,拍了一下的手掌,說道:“你這人是真的本性難移,無時無刻都在氣我!我遲早要被你氣死!”
我連忙將金昔抱在懷裡,摸着她的順滑的髮絲,嗅着她身上特有的香味,說道:“以前是覺得好玩,故意氣你的,現在不是,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不想失去你,給個機會。”
金昔沒好氣地說道:“剛纔不是和你說得清清楚楚了嗎?你又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我鬆開了她,看了她一眼,說道:“你來真的?要我贏了你纔可以?”
“當然是真的。”金昔認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說道。
我說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拿冠軍嗎?”
“對啊。”金昔點了點頭。
“那要是我贏了你,你的夢想不就被我破滅了?”我問道。
“你不是也想拿冠軍嗎?”金昔對我反問道。
我說道:“是啊...”
金昔說道:“這不就得了,你也想拿冠軍,我也想拿冠軍,你要是能贏我,我還做你女朋友,不是挺好的嘛?還有哪裡有疑惑?”
我撓了撓頭,瞪着她說道:“當然有疑惑!我們倆搞上,和我們拿冠軍有什麼必要的聯繫嗎?我沒拿冠軍,還不能當你男朋友了?這是個什麼邏輯?”
金昔嗔怪地看着我說道:“什麼叫搞上,真難聽!我要是現在答應你,等我們倆上了賽場,心軟了怎麼辦?那不成打假賽了嗎?我的原則是決不打假賽!”
金昔不但不會打假賽,甚至連代練也是深惡痛絕,她似乎不明白有一些假賽和一些代練都是維持英雄聯盟這款遊戲發展下去的必要因素,即便是官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能維持一定的平衡,官方絕不會將假賽和代練都封殺殫盡,那樣等於自取滅亡。但她這種競技精神也挺好的,也沒有錯誤可言。
我點了點頭,對金昔說道:“原來是這樣...不過因爲一款遊戲的輸贏而確定我們的關係,好像不太好吧...”
金昔說道:“我覺得很好啊,我的男朋友,或者說是我未來的老公,起碼要比我強吧?”
看着金昔這一臉固執的樣子,我知道她的這個決定我是沒法讓她改變了。
我對金昔說道:“那要是我贏了,你沒拿到冠軍,你還打算繼續打職業嗎?”
“這個我還沒有想好,得看事情的發展,走一步看一步。”金昔思索着地說道。
“你可未必能贏得了我
!”金昔忽然蹙着眉頭一臉嚴肅地看着我說道。
我笑了笑,摟住她的腰,金昔雖然個頭談不上很高,但身材比例極好,腰肢又細又軟,身上幽香陣陣,見金昔此時的神態和樣子,我心裡說不出的喜歡,湊近到她臉龐說道:“哦,那就算我贏不了吧。”
金昔立即把頭扭到一邊,頭髮掃拂在了我的臉上,讓我心癢癢的,她伸手把我放在她腰上的手強行給拿開,紅着臉羞憤地說道:“你走開!現在我們還是普通朋友,我還沒有答應你!我警告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就是喜歡過分!有本事你現在大喊大叫啊,等到時候周圍的這些觀衆朋友發現了,然後拍張照片,傳到網上,‘震驚!兩支隊伍的核心居然在暗地裡幹這種事情’,那就有點太棒棒了。”我厚顏無恥地說道。
“你...你...”金昔指着我,雙眼間氤氳上了一層霧氣,氣不成聲。
雖然和金昔差不多已經捅破了最後一層窗戶紙,我和她都已經明白對方的心意了,但我知道金昔臉皮薄,在這裡摸摸抓抓也不太可能,玩笑也不敢開得太過分,等到時候真生氣了,不知道要等多久纔會氣消理我。
我咳了咳嗽,假裝正經地說道:“好了好了,金昔,我剛纔逗你的,我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行走江湖,靠的就是坐懷不亂,遵紀守法這兩個金字招牌,做的那是乾脆利落,剛正不阿的英勇行徑,第十三屆全國老實人代表大會的會長,南城老實王就是在下我,平常的女生我看都懶得看一眼的,也就是你,我才破例摸了一下,而且還是腰,講道理不過分吧?”
金昔一下子被我逗樂,又氣又笑地說道:“你...你不要臉!你是真的無恥至極!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無恥的人!你剛纔明明還親了我!”
見金昔一臉較真的模樣,我無奈地說道:“好好好,那我讓你親回來?”
“不要...”
我此時環顧了一下四周,對她說道:“對了,金昔,你咋選到了一個這麼好的陰暗小角落看我的比賽?我剛到的時候,我記得你好像在內席啊,是不是我看錯了?”
金昔此時臉上仍然有些發紅,見我一下子跳躍了話題,她也只好挽了挽髮絲,說道:“我之前確實是坐在內席的...見你沒有過來,我就回去了。”
“那你怎麼又過來了,是又聽到解說裡說我回來了嗎?”我好奇道。
金昔搖搖頭,似乎想到了什麼,心不在焉地說道:“沒...我想回來就回來了,還需要理由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