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光線比較陰暗的房間中,一名身着正裝的男子站在一面寬大的落地窗前。
雖然是身着正裝,但是男子襯衫的衣釦只繫上了三個,露出了那頸上的金鍊。高大的身形極具男性魅力,棱角分明的臉龐上滿是嚴峻,一看就知道這是個不苟言笑的人。
男子站在落地窗前,手裡拿着一杯紅酒,正在望着窗外繁華的城市。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進。”男子用他那很有磁性的聲音吐出了一個字,隨後門外進來一個人。這個人一身西裝,圓寸髮型,一臉的卑催像,一看就是天生當小弟的料。
“大哥。”圓寸男將門關好,然後來到男子身後不遠處,恭敬的打了聲招呼。
“什麼事?”男子臉上古井無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剛剛得到的消息,那個叫程韜的好像回到了北京。”
“什麼!?”圓寸男的話說完之後,男子臉上的平靜立刻被打破,一陣驚詫之後,男子臉上的表情隨即逐漸變得陰冷,眼睛也漸漸閃出一絲犀利,嘴角也浮現一抹冷笑。
“我不要什麼好像,我要的是確切的消息。叫人去良緣酒吧,告訴孫成讓他想辦法把程韜找到。”男子冷靜的下着指令,最後強調了一句:“馬上叫人去。”
“知道了,還有,要不要讓自己兄弟也撒下網去?”圓寸男臨走之前多問了一句。
男子擺了擺手說道:“咱們的人不用特意去找,只需要留意一下就好,告訴大家,把精力全部都放到業務上,這個月的任務可不輕鬆,叫所有人都打起精神來。”
“明白!”圓寸男有力的回答了一句之後,轉身離去,辦他該辦的事去了。
圓寸男離去後,男子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隨後冷笑着自語道:“程韜,你還真敢再回來,這一次,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很快,按照男子的要求,三五個穿着打扮都很想小流氓的年輕人來到了良緣酒吧。見到這幫人進來,酒吧內的店員們都不敢靠近他們,這幫年輕人也沒有停留,直接順着拐角處的樓梯上了二樓,在他們上樓的時候,樓梯口旁的一個雅座上,一個髮型酷似超級賽亞人的男子微微側了一下頭。
“博哥,你看,那些就是之前老找我們老闆的人,不知道他們這次來又有什麼事情,你先做着,我先過去一下啊。”阿光小聲對黃林博說道,隨後在黃林博點了點頭後便離開。
阿光倒了幾杯水,端着托盤剛一上二樓,就聽見走廊裡面老闆辦公室中傳出了談話聲:“什麼!你們說程韜回北京了?那他現在人在哪?”聽聲音像是這件酒吧的老闆孫成的聲音。
“這消息千真萬確,孫哥,這回可就看你的了,弟兄們等你的好消息。”說完,之前那幾個小流氓一樣打扮的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正好撞見了站在樓梯口的阿光。
“哎呦,幾位剛來就要走啊,我這才倒了水,喝了再走吧。”阿光靈機一動,立刻端着托盤上前笑道,心裡暗暗打鼓,幸虧自己多了個心眼準備了這幾杯水,不然的話肯定會有麻煩。
“誰說我們要走了,我們是要下樓喝酒去。”領頭的人憋了阿光一眼,一臉不屑的從其身旁走過,隨後下了樓。
見到幾個人卻是下了樓後,阿光趕緊來到孫成的辦公室,隨後把門關好問道:“老闆,程韜回來了?”阿光確定性的問道。
辦公桌前,一名三十多歲男子推了推金絲眼鏡後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憂慮,他也不知道這消息到底是好是壞,老實巴交的他是個不願意管閒事的人,他就想好好的把這間酒吧經營好,過他的日子。可是誰想到會蹚進這淌渾水,程韜得罪了哪位大爺那是他們之間的事,爲什麼要把他這個局外人給牽扯進來?
阿光確認了消息之後便沒有再說什麼,他也知道老闆此時心情很煩,給孫成遞過去一杯水後便速速離去。
回到樓下後,黃林博依舊坐在原處沒動過,阿光掃了掃周圍沒人,坐了下來對黃林博說道:“韜哥回來的消息好像已經被這幫人知道了,他們今天來是給老闆傳話的,可能是要老闆幫忙找人。”
“你確定嗎?”黃林博微微一怔問道,他擔心的是讓這些人知道了程韜回到北京,那豈不是說程韜有危險了?而他們現在又無法聯繫到程韜,想告訴他小心都沒有辦法。
“雖然他們沒有明說,可是我能從他們的話中聽出這個意思,況且老闆也顯得很發愁的樣子,所以我敢肯定,他們一定是來給老闆施壓的。”阿光十分肯定的說道。
“哎?我就奇了怪了,你們老闆爲什麼要聽這幫癟三的話啊,他幹嘛受着委屈啊?”黃林博有些不解的問道,再怎麼說一個酒吧的老闆還不認識幾個道上的兄弟?看這幾個癟三就跟混混沒兩樣,怎麼看也沒那本事啊。
“我們老闆忌憚的不是他們,而是他們背後的老大,也就是被韜哥從樓上扔下去的那人的靠山。”阿光解釋道。
聽了阿光的解釋,黃林博這才明白過來,自己肯定是酒喝多了神經被麻醉了。程韜將那個歪帽男從二樓上扔了下去,到現在都沒有傳出消息來是死是活,這樑子肯定是結下了,自己的小弟被人傷成這樣,當老大的如果不管那肯定是不行的,這讓其他弟兄們怎麼看?
能讓一個酒吧老闆如此順從,這個靠山的實力肯定不弱,由此可以確定,程韜要面對的不是一兩個人,也不是幾個混混,而是一個不知名的勢力,可是關於這個勢力的信息阿光卻是一概不知,這讓黃林博感到有些棘手,就怕這不知道底細的敵人。
不過好在對方也不知道,程韜這邊也不是孤獨一個人,連程韜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幾個好兄弟正在爲了給他平一件非常棘手的麻煩事而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