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沈放他們便將樑子辛帶的那羣煉氣修士全給放倒了。
於是裝豬能手小柒拖着籠子樂呵呵的跑了上去,旁邊還跟着一個惟恐天下不亂的丹涵虛,比手劃腳的評着哪條比較瘦可以擠一個籠子。
瞧他們說得頭頭是道,動作還越來越麻利,洛驚塵無言抽搐,如果不是知道丹涵虛的身份,如果不是打小看着小柒長大,她都要懷疑這兩個傢伙根本就是養豬的。
站在後面瞧熱鬧的一羣人,看到天一宗的弟子果真一個個被人當豬似的給裝了,紛紛哈哈笑了起來。
正和步戰纏鬥的馬師姐,看到這一幕,差點氣成內傷,暗罵師弟、師侄們太沒用的時候,又不由暗暗心驚,這羣人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有膽子跑到天一宗的地盤如此羞辱天一宗的弟子。
狐疑間,與凌纖語交戰的人頂着滿頭包,被烈焰獅一記狂獅壓頂給壓趴在了地上,很快的便進了籠子,幾乎同一時間,和名懷玉交戰的那人也噴血倒地,至於是被打的還是被氣的就不知道了,反正剛好摔在頭一個人不遠處。
小柒欣喜的發現,這兩人正是比較瘦的兩條,當下高興的拖着已經裝了一條的籠子奔了過去,連塞帶踢的,終於將兩條較瘦的擠進了一個籠子。
馬師姐這回是真的內傷了,要吐血了,這也太打臉了,那兩個可是築基五層,還是金丹真人的入室弟子來的呀。
可是那胖女修明明只有煉氣八層的修爲,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師弟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的任她擺佈的?
當然忙得正高興的小柒是絕對不會告訴她自己手上有許多青蓮給的定身符的。連四階妖獸都能定得死死的定身符,更何況是幾個築基期和一羣煉氣期的修士呢。
很快就只剩下佟天麒和步戰了,這兩人同爲劍修,同樣對上了修爲比自己高出不少的人,不由的便有了較勁的念頭。
步戰一聲怒喝,巨劍當空,朝着馬師姐就劈了下去,重如山嶽的劍勢。帶着一股禁錮之力。將仗着身法實行遊擊戰的馬師姐前後左右的後路全給封了,甚至讓她有種舉步爲艱的感覺,一想到剛纔師弟被塞入靈獸簍的醜態,馬師姐就不由後背發涼,要真的被當豬裝了,她以後也不用出天一宗宗門了。
只是步戰可不會理會她的心情的,來勢不減反而越發沉重,終是將心神已亂,戰意已怯的馬師姐劈翻在地。
小柒姑娘立馬跑到,手起腳踢之間。又一個籠子裝滿了。
本欲反抗的馬師姐終於明白師弟剛纔爲何任由擺佈了,這丫的。居然給她拍了定身符。
步戰這邊一結束,佟天麒也發狠了,原本以他所擁有的打手,是可以很快將這築基三層的法修解決的,只是他受到了某種刺激,不願再依靠外力,所以纔會憑自己的實力越級挑戰。而無盡森林五年、外海三年的歷煉成果,也在他的發狠中完全顯露出來。
長嘯聲中,流光劍光芒大盛,無數道劍光朝着那個水系法修疾射而去。
碎布紛飛之中,那名被打趴在地的天一宗弟子只覺得渾身都很痛,還帶點寒意。
不解的點頭一看,蒼白的臉上頓時青紅交錯,雙腿急急曲起,雙手再往兩腿間一蓋。腦袋已經埋在了地上,誰也不敢瞧了。
小柒扁着嘴瞪着佟天麒,“天麒哥,你把他變成了剝光豬,我怎麼裝呀?”
好歹人家也十七了,而這條光豬是公的呢。
哈哈!這時方反應過來的衆人齊齊暴出笑聲,當然這不包括天一宗的人,當看到自家同門的模樣後,他們已很有默契的一起挺屍裝死了,真的是沒臉見人了呀。
佟天麒很酷的一撇嘴,“叫他自己爬進去就行了。”
那人悲憤瞪着他,不代這麼欺負人的。
小柒已經拖着最後一個籠子走到了他身前,“餵你是自己爬,還是我讓阿火幫你?”
站在凌纖語身邊的烈焰獅聽到好象叫自己,極配合的發出了一聲怒吼,那兇殘的氣勢,嚇得那修士狠狠一哆嗦,被個男人剝光了,若再被一隻妖獸當衆生吞活剝,這死得也太難看了,但是叫他就這麼爬進籠子裡,他以後還見人不見呀。
正猶豫着,佟天麒已經不耐煩了,大腳一伸,直接將他踢進了籠子。
隔着籠子,衆人還能清楚看到那白花花的肥腚上的大腳丫,鬨笑聲再起,天一宗的一行人羞憤得差點想一死了之。
這羣殺星到底哪來的,他們難道不知道天一宗在青雲界的地位嗎,他們怎麼敢?
而事實證明,洛驚塵一行人不僅敢,還敢再敢一點呢。
看禮物都裝好了,洛驚塵很認真的想了想,“韓哥,找輛牛車來,我們到天一宗送禮去。”
“好。”韓小陸和古青松的感情可不比洛驚塵弱,對將古青松害成現在這樣子沙海雲自是恨得咬牙切齒,對於能打天一宗的臉能狠狠羞辱沙海雲同門的事,他自是積極。
不一會,他便真的拉了輛牛車來,還是輛破的,七個籠子壓上去,車子立馬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一副隨都很會散架的模樣。
對此,洛驚塵表示很滿意,“我們走。”
丹涵虛他們自是不會有意見,當然牛車他們是不會坐的,還是坐自己的飛行法寶比較舒服。
看他們真的往天一宗的方向去了,圍觀的一羣人躊躇的互相看着,這是要跟呢,還是不跟呢?
“聽說靈獸宗的少宗主是名少女,帶着烈焰獅作守護獸,剛纔那個是不是呀?”
人羣中驀的冒出這麼一句,衆人眼睛一亮。
“沒錯,在她身邊的是五行宗的少宗主,靠,剛纔我還以爲來了個元嬰老祖呢,原來是五行宗的五行遁術。”
此話一出,可謂鐵證如山,衆人眼睛閃閃發亮,已經有兩個的身份證實了,另外的幾個身份還會低嗎?惹上了這些小祖宗,天一宗那還有心思理會自己這些看熱鬧的閒人,何況四大宗的小祖宗一起上天一宗鬧事,這種熱鬧可不是什麼時候誰都有機會看到的,錯過了,只怕會有心魔呀。
“快,跟上去。”
不知是誰來了這麼一句,剛纔還猶豫的人羣快速移動了,方向正是洛驚塵他們離去的那邊。雜在人羣中的一個圓滾身影,笑得狡乍無比,有這麼多人陪着,這熱鬧絕對是看得。
明斷山,山勢連綿一眼無盡頭,不過它會出名並不是因其連綿的山勢,而是座落其上的天一宗。
古樸中透着恢宏的山門於半山之中若隱若現,霧氣縈繞,頗有幾分仙氣。
山門前,兩個當值弟子規矩的站着,其中一個眼神卻有些飄渺,顯然是在神遊太虛。
“師兄。”
正想得美的時候,突然被人喚醒,他不悅的厲了旁邊的人一眼,“幹嘛?”
“下面好象出事了。”
順着另一名弟子的手往下看去,爲了顯出大宗的氣勢,天一宗的山門雖處於半山,卻修了一個千步梯直達山腳,而盡頭還有一個廣場,每次開山門招弟子都是在這舉行的,所以站在山門往下看,可謂一目瞭然,而現在下方的廣場上出現了一大羣人。
想起不久前丹鼎宗來踢山門的事,兩名當值弟子都心跳攸然加快,緊張張望了一會,卻見那些人似乎沒要上山的意思。
“師兄,怎麼辦?”
神遊的弟子想了想,“下去看看。”
整個明斷山都是天一宗的勢力範圍,那個廣場自然也是,而且認真的來說還算是天一宗的門面,莫名其妙聚了一羣人在那裡,作爲當值弟子自是不能視若無睹。
於是驚疑不定的兩人,放出飛劍,朝着山腳飛了過去。
飛近了他們發現,種在廣場周圍的柏樹上掛了好幾個靈獸籠,難不成是來賣靈獸的?可是會有人膽敢跑到天一宗的山門前來賣靈獸嗎,就是有這樣的傻子也不可能會有人敢來捧場吧,後面明顯是瞧熱鬧的一堆人又是怎麼回事?
“來者何人?”
“丹鼎宗,古青蓮。”
“迷蹤島,沈放。”
只聽了兩個名字,那兩個當值弟子便臉色發青了,迷蹤島的人從出現,就沒和天一宗對盤過,而古青蓮這三個字現在可更是全天一宗弟子的夢魘,雖然她基本沒和天一宗的人發生過直接的衝突,但天一宗這三年的苦難可以說都跟她脫不了干係,就連宗主都是因爲她而失蹤的,宗主的入室弟子蔣揚名也是因爲她至今還被掛在外海那裡受着煉魂之刑,而這殺星現在居然還親自上門了,兩個煉氣期的小弟子哪能不心肝發顫。
看到他們的反應,名懷玉他們相視一笑,很有良心的決定還是先不報名字了,免得把人家給活生生嚇死了。
“你們、你們來本宗有何事?”
雖然心顫腳軟的,但作爲當值弟子,該問的還是要問的,再怎麼說人家也算是來者是客,雖說很有可能是惡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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