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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洛驚塵那特認真臉,木竹生終確定這娃是說真,她嫌植靈師沒戰力,所以無視自己天資而死活不肯拜師。
抹了把臉,木竹生告訴自己得淡定,這娃生長以戰爲主迷霧莊會有這麼奇特想法並不奇怪。咱是前輩得慢慢開導,把她歪掉想法給扳正。
“那你想當什麼?劍修?法修?”
“劍修。”洛驚塵應得斬釘截鐵,因爲她本就是一名久負盛名劍修,而對戰中,劍修無疑是一個極強戰力。
“你想以木系功法去習劍?”木竹生額掛黑線,這娃想法也太不靠譜了,木系功法向來都是走溫和生息之道,和劍修那凌厲調子是完全不搭。
洛驚塵抿了抿脣,沒作聲。
木竹生看着她,慢着,如果她是想以木系功法習劍,至少也得拜了自己這個啓靈師爲師才行呀,不管是迷霧莊還是其他地方,修士想入門首先就得拜一個前輩爲啓靈師,由他教授合適功法,畢竟那種傳說中走路上栽個跟頭,掉進秘地揀到天階功法這類天降奇緣事情是不太可能發生,沒功法連基本引靈入體都做不到,還談什麼求得大道。所以這娃不肯拜自己爲師,那也就是說她根本沒想要修習木系功法。
想明白木竹生眼睛都瞠了,說出來話連調都歪了,“你該不會是想直接習金系功法吧?”
洛驚塵還是抿着脣沒回應,不過臉上那神情明確寫着,有何不可。
木竹生臉頰猛抽,有種想暴敲某娃腦袋一頓衝動,“金木是相剋,難道你不知道嗎?”
洛驚塵還是緊抿着脣,她一個曾經半步大乘有什麼可能連這都不知道,但她也知道,五行是相生相剋,而這所謂是哪一系功法其實並非功法自己規定,而是歷代修士根據修煉經驗和各功法特徵來劃分,金系功法只是說主修金靈根人去修煉會成效,卻不代表火系不能練。何況萬劍訣是劍修所用功法,卻並沒明確規定哪一系修士不能修煉,她記得宗門內門就有一個主修土靈根師弟是劍修,既然人家可以,爲何她洛驚塵就不行。
看着雖然沒反駁自己,卻一臉倔強洛驚塵,木竹生多少猜到她想法,想了想,他再次放出那塊法鏡,指着那奇異一幕問道,“你確定要放棄如此天賦,去捨本求末?”
洛驚塵固執眼神多了一絲猶疑,以前她是不知道,而現確定混沌青蓮就自己體內,修習木系功法對於混沌青蓮成長和自己修爲進展都是好,可是……想到死去家人,她又不由攥緊了拳頭,一個戰力低下植靈師,她如何爲冤死親人討回公道?就算自己一路飛昇,能順利回到水雲界,沒有戰力,面對仇人時她拿什麼給家人報仇?自己種頂階靈植還是煉製極品丹藥?
發現她明顯掙扎,雖然不明白她爲什麼那麼執着於戰力高低,木竹生心裡也明白如果不解開她這個心結,這娃絕對還會歪路上越走越遠,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她可是那傢伙宿主,自己總不能見死不救。
撫着下巴,轉着眼珠,想了一會,他忽眼睛一亮,“古青蓮,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洛驚塵不解看着他,“什麼賭?”
木竹生笑得如沐春風,洛驚塵卻感覺後背有點發涼。
“你想當劍修就只能選莊主當啓靈師,但以莊主石頭腦袋,你應該很明白他不會肯收你,所以我們就來賭一局,你贏了,我幫你找莊主說去,讓他收你爲徒,我贏了,你就得拜我爲師,如何?”
迷霧莊金系啓靈師正是莊主佟爲昌,而他也是迷霧莊出色劍修,所以洛驚塵想當劍修就只能選他當啓靈師,當然她原本就是劍修,所謂功法和劍訣,其實早熟記於心,就是沒啓靈師教她也能自己練,而她原本也是這樣想,但努力了五年,仍是一點靈力都聚不起來,讓她明白萬劍訣怕真不適合現她,也就是說她仍需要尋一個啓靈師。而佟爲昌個性正如木竹生所說,極爲固執,肯定是不願收她一個木靈根弟子,若是木竹生肯當說客,他們同爲啓靈師,這希望倒是大多了。
琢磨了半晌,洛驚塵終是有點心動,“那你想怎麼賭?”
魚兒上鉤了,木竹生笑是那是一個春暖花開,“你不是說植靈師戰力不如劍修嗎?正好我是植靈師,而你天天偷偷練劍,也算是半調子劍修了,我們來打一場,看誰能贏。”
他怎麼知道自己天天偷偷練劍?洛驚塵還真是意外,不過現並不是探討這個問題時候,她關心是另一個問題,“木靈師,你該不會忘了我們之間差距吧?”
這木竹生可是築基修士,而她現是一個連引靈入體都還沒成功普通孩子,別說動手,就是他一個威壓下來也足以讓自己吐血躺下了。
木竹生白了她一眼,“我當然知道,所以我不會直接跟你動手,我就以一侏一階靈植跟你交手,你若是能和它對打半時辰,就算你贏。”
一階靈植說是相當於煉氣期,但靈植不比靈獸,化形之前根本無法移動,而且不象靈獸那般就算靈智沒開還有一些本能直覺感應知道趨利避兇,就算木竹生選是一株有點進攻手段靈植限固於一處劣勢下,自己想支撐半個時辰也絕對不會是問題。
衡量了一會後,洛驚塵覺得自己贏面還是挺大,但畢竟關係着自己日後修煉之路,甚至關係着自己報仇大業,所以還是謹慎一點好,“我不是修士沒辦法閉合五感,而且有傷身,萬一你使用靈植是迷藥或是有幻境能力又或是能引發我傷勢,我根本就只有束手就擒份。”
木竹生心裡再次爲洛驚塵話震驚了一把,若是換成別人早高興點頭了,而這小娃娃居然能冷靜考慮得如此周密,難怪那傢伙會認同她,“放心,我就用有束縛能力靈植跟你打,不使用任何其它手段。”
“好,我跟你賭了。”洛驚塵立馬點頭,若是這樣自己沒道理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