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角星芒驀的強烈一閃,地上的沙成勳和那坨紅紅的堆徹物,便神奇的在房裡消失了。
順利把這要命的東西移走,妖靈亦是長舒口氣,回過頭來,剛好看到帥不過隨着洛驚塵的手一招,不見了。
不是吧,難不成她這妹妹也會虛空挪移?
“妹妹,帥不過呢?”
“收起來了。”洛驚塵一時沒注意的隨口應了句。
結果妖靈驚忖了,“不是吧,那傢伙居然是妖獸?”
這下子換洛驚塵意外了,看妖靈跟它很熟的樣子,居然不知道它不是人?
“它的本體是什麼?”感覺自己被欺騙了,妖靈很是憤慨。
光聽那陰沉沉的聲音,就把已經在靈獸袋裡的帥不過嚇得縮了起來,還好自己跑得快,否則就慘了。
“馬。”反正不該說的都說了,洛驚塵認爲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英招是人面馬身,那應該就是馬吧。
帥不過幽怨了,人家是神獸不是馬,不是馬了。
“那你自己出來解釋。”
洛驚塵的一句話,成功讓某神獸閉了嘴,讓他出來面對妖靈那惡女人,他情願承認自己是馬。
洛驚塵抽了抽眉,這沒出息的傢伙。
而真相的妖靈暴走了,“靠,老孃居然讓匹馬給欺騙了。”
而且還是騙了好幾百年呀,想到此妖靈就恨不得把那死馬拖出來暴打一頓。
看了看這被騙的女人,洛驚塵無語的搖搖頭。
隨弒在這時開口了,“你把那傢伙移到哪去了?”
暴走中的妖靈步子一頓。丫呸的,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快,好戲怕是都上演了,我們趕緊去,否則就太浪費我的一番辛苦了。”
說着,也不管洛驚塵的事做完沒有,一把拉起她,轉身就跳上了遁光。飛了。
根本沒想到她會來這一出的洛驚塵一時不防,被她拉上了遁光。
被晾在原地的隨弒,嘴角狠狠的抽了兩下,無奈的也只能跳上遁光跟上去了。
戲他可以不看,皇的女人卻不能不看緊,萬一跑了,他可就沒辦法向皇交代了。
等他們趕到看戲地點的時候。那裡已經圍了一羣觀衆了。
正是之前在妖靈家裡開會的一羣魔將、魔帥,原本一羣人正聊得好好的,突然妖靈臉色大變的跑了,然後噬血也很沒禮貌的走了,正感奇怪的他們還沒探討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便察覺到有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動往這邊來了,八卦之事人皆有之。所以他們便好奇的跑到這來了。
下方是一片樹林,不過過半的樹都是枯死的,而在正中央更是沒一棵是活的,一間黑石屋孤單的聳在衆枯木中央,這地方衆人都不陌生,這裡叫枯木林,是噬血的老巢,那間黑石屋就是他的老窩。
衆人只好奇,噬血的老窩前面,那一坨紅紅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玩意,散發出來的威能感覺不小呢,難不成這老傢伙又在煉什麼陰損的秘法了?
隨着那坨東西越疊越高,正確的說,是當有個眼尖的發現在自己腳下的結界裡多了一個有氣出沒氣進,還在不斷流着血的青年後,衆人恍悟了,原來噬血不是在煉秘法。而是在血祭召魔獸呀,只是他在自家門前召魔獸,是想做啥呢?
猜測間,那血堆停止了增長。然後凝固的血液慢慢往下滑,又像是被什麼吸去了,反正是越來越少,而隨着血的減少,血堆裡的東西卻越拉越長越長越大,身形也逐漸露出來了。隨着天空一記響雷,裹着那身形的血層被強行劈開,被召喚下界的魔獸終於現身了。
嘶!這是看清後,所有人的第一反應。
這魔獸居然有九個腦袋,似豺似蛇又似龍,一個身體,卻拖着九條尾巴,像鞭像鉤又像槍。
“天,這是什麼魔獸。”終是有人忍不住低呼起來。
“九嬰!”隨弒很快給出了答案,但別誤會這絕對不是因爲他是上使見識廣,而是這魔獸他曾經餵了它一百多年,被它荼毒了一百多年,想起就讓他這個鐵血硬漢滿腹的心酸淚。如此深的愛恨糾葛,就是化成灰也認得出它來。
洛驚塵也呆住了,隨逆的魔獸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小魔修召喚下界的?
狐疑的看着隨弒和妖靈,結果隨弒還沉浸在苦逼的歲月中,沒反應,而妖靈姻眉輕揚,風情萬種的攏了攏頭髮,“不要看我,我絕對沒幫那小子一把。”
正奇怪噬血爲何在自己家門前召來一個這樣恐怖的大傢伙的衆人齊齊脣角抽搐,領主呀,其實您不說話,真的沒人會想到是你乾的。
黑石屋的門開了,一個人快速衝了出來,臉白如紙。
雖說噬血的臉向來都白,不過白成這樣其實是不正常的,當然任誰發現自家門口出現了一隻九個腦袋的恐怖魔獸,臉色肯定都不會正常,如果還能正常那纔是不正常呢。
這時九嬰開口了,聲音嫩如嬰孩,但說出來的話沒有絲毫嬰兒的天真無邪。
“是哪隻小螻蟻求見本妖仙?”
洛驚塵眉角微抽,物似主人形,果真沒錯。
來看熱鬧的魔將、魔帥都驚呆了,妖仙,那可是相當於魔皇般的存在,這麼霸氣的魔獸,到度是怎麼被召來的。
噬血的臉已經不能用白來描述了,而是透明得顏色都沒了,和九嬰蛇頭上的三角眼對上,他終於看到了比自己更陰狠的眼神,下意識的趕緊否認,“不是我。”
結果發現那三角眼閃過一抹再清楚不過的鄙視,“當然不是你,你能算是螻蟻嗎?”
九嬰這話,包褒皆可,但配上它那不屑一顧的語氣,感覺再遲鈍的人都知道它絕對不是在讚賞噬血。
這下子包括妖靈在內的魔修都默了,噬血可是個魔帥,比在場的不少人修爲都高,活了幾百年,驕傲了幾百年,他們到今天才知道,原來自己連螻蟻都不夠格呀。
瞬時,在魔界呼風喚雨的衆魔修大能被打擊得差點集體蹲一邊畫圈圈。
以後誰再敢跟他們說魔獸靈智低,他們就跟誰急,聽聽這把人損得沒邊的話,不知比多少靈智高的人都來得厲害。
九嬰損完人後,九個腦袋十八隻眼睛飛快的在周圍掃了一圈,看到洛驚塵後,微微一頓,而後又移了開去,最後定在了沙成勳的身上。
沒人注意到,被圍在中央的那顆龍首,眼睛閃過一絲了悟和惡作劇的笑意。
衆人只聽到,如嬰兒般稚嫩的聲音發出一陣肆意的笑聲,而後砰的一聲重響,九嬰下身兩根像圓柱似的腿,其中一根狠狠的往地面一跺,噬血的黑石屋便像小孩子疊的木頭屋一樣,嘩啦啦的塌了。
噬血的白臉瞬時黑了,這可是他的老窩,他不少的寶貝,他的姬妾可全在裡面呢,九嬰的這一腳可就全毀了。
只是沒等他心痛完,便見九嬰那九根尾巴,像九根巨蟒一般,在枯木林中狂亂橫掃,以催枯拉朽之勢,瞬間將諾大的枯木林給掃平了。
盯着噬血的蛇頭,嘴巴一張,一股黑氣噴出。
隨弒眼神一縮,“快退,這是毒霧。”
妖靈他們一聽,當然是趕緊跟着往後退,開玩笑,被血祭召喚下來的魔獸實力是不會受限制的,也就是說九嬰現在還是妖仙的實力。一隻妖仙的毒霧,誰敢接觸呀。
幸好,他們原本就是抱着看戲的心思,根本沒想去幫噬血忙的,所以原本離九嬰的距離就比較遠,又得隨弒及時提醒,倒是都能及時退到安全線外了。
不過噬血可就沒這麼幸運了,九嬰下界的時候就是在他家門口的,他發現又晚了些,衝出來的時候九嬰都已經下界了,他的魔帥修爲在混靈界算是頂尖的了,但是和上界也是頂尖存在的九嬰一比,可就啥也不是了,就算九嬰沒針對他作什麼,雙方離得這麼近的情況下,他還是被它身上的威能給鎮住了,根本沒辦法挪動。
而蛇嘴對準的方向又是他,於是毒霧一出,第一個光榮品嚐的人便是他, 立時一頭栽到地上,剛纔還白得透明的臉,轉眼間便黑得五官都分不清楚了,那氣息比因流血過多快成人乾的沙成勳都還要弱。
雖知九嬰的毒絕對不簡單,可是親眼看到噬血這個魔帥連點反抗之力都沒有便氣絕身亡了,衆人還是後怕的出了一身冷汗,這到底是怎麼一隻妖孽呀,再不把它送走,只怕所有人都得遭殃。
要讓九嬰離開,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殺了那個血祭的魔修。
於是衆人齊齊看向了妖靈,她剛纔的那句話已經讓衆人明白,那魔修雖然是噬血的人,但這隻九嬰會出現在這,絕對和她有關。
面對衆人灼灼目光,妖靈苦悶的抿了抿脣,“別看我,這次我還真沒辦法了。”
不解的衆人順着她的手指往前看,而後齊齊石化了。
那個血祭的魔修不知什麼時候,竟出了妖靈的結界,躺在了九嬰兩腿與九根尾巴的空隙處,在那個位置,誰敢去殺他,又有誰有本事去殺了他呀。
謝謝月夜紫靈兒的平安符!
哇哈哈,大家猜到是誰要來了嗎?又猜猜會是以什麼方式到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