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說啥,什麼君子不君子的,我是小女子!”童麥略帶着驚訝的道。
她從小就在國外長大,接受英國的教育,對這些什麼繞口的文言文不算熟悉……
霍老太太瞅着她一副白癡樣,一臉的諷刺:“文盲!”兩個字眼輕蔑的從霍老太太的脣裡逸出。
“什麼?”驚訝了,惱怒了。
該死的,竟然說她是文盲。
不生氣,不生氣,這點小小的侮辱怎麼能輕易的勾起她的怒火呢?得好生的鎮定。
“老太太,您當真還說對了,我就是文盲,對你所說的什麼不語真君子,我壓根就不懂,可是啊!我這個文盲卻能保準您贏霍亦澤……”童麥得意的挑了挑眉,似乎隱藏着絲絲縷縷的挑釁意味。
霍亦澤不屑的冷哼,就憑她,她吹吧!
“你!”霍老太太萬分的質疑,雙眸來來回回的望着她,佈滿了狐疑。
“嗯嗯!”童麥堅定的點了點頭:“我告訴你哦,我可是遊戲中的高手!”咳咳,這個高手……雖然誇張了點,但是,她也不賴吧!
說到遊戲,霍亦澤的臉色由鄙夷瞬間轉成冷冽,小a,小a的追隨者們……這些人令霍亦澤非常的不爽,心裡不愉快。
“是嗎?你是遊戲高手,看不出來啊!童小麥……”霍老太太臉上除了蔑視之外,還是蔑視……
“不相信嗎?你就讓我試試看吧!我一定可以打敗霍亦澤!”童麥握了握拳頭,一副摩拳擦掌,大有要誓死打敗霍亦澤的拼勁,她注意到霍老太太的面容上,依然還是沒有任何的改變,在在顯示出她對自己的不信任:“老太太,您看……反正你都快要輸給你霍亦澤了,死馬當活馬醫不好嗎?你就信我一次啦!我保證讓您贏!”
童麥拍着胸脯保證,朝着霍老太太擠眉弄眼的,就盡情賣弄風情好了,老人和孩子一樣,都是要哄的,以後,她準備改變作戰計劃,用“糖衣炮彈”的方式來“伺候”霍老太太……
“霍亦澤霍亦澤……你這個死丫頭,你以爲你在叫誰的名字啊!他跟你很熟嗎?不對,你和我們小澤究竟是什麼關係啊!憑什麼這樣叫他!”霍老太太的吼叫聲大了,激動了,這唾沫就開始有點橫飛了。
“我的名字很好聽,很有內涵……所以,童小麥她很喜歡叫,只是喜歡歸喜歡,得注意自己的身份!”霍亦澤淡淡的開口,眼神裡一如以前的深不可測,之後,又很優雅的將視線轉移到霍老太太的身上:“奶奶,您不用擔心,我和她什麼關係也沒有!”
除了上過無數次牀,纏綿過數次之外,還當真什麼關係也沒有。
童小麥……
該死的,他居然也學着他奶奶的稱呼,叫她童小麥,難聽死了,現在倒是想要和她撇清關係了哈。
丫的,混蛋,在上她的時候,怎麼不說沒關係。
“哦……老太太,對不起,我真不該這麼叫他,應該叫少爺纔是!”童麥霍然之間一本正經了起來,裝出一副非常楚楚可憐的模樣。
“哼……這才差不多,沒大沒小這種事,在我們霍家不允許,不允許知道嗎?”霍老太太一邊說着,一邊是用着手勢,貌似幹部一樣在發表講話。
聞言,童麥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她的說法:“老太太您說得沒錯,是應該叫少爺,霍少爺……不過,老太太您應該有時間會看看電視劇什麼的對吧!通常這種情況下呢?所謂的少爺和所謂的女傭……或多或少會發生一點有趣的事情,然後……然後怎麼說呢……這個結局,通常會很狗血,所以,霍老太太您就自己想想吧!”
這應該不算氣她吧!
她現在無論是態度還是言語都是相當的謙虛,乖巧。
“什……什麼……你這是說得什麼話,童小麥,你給我說清楚!”霍老太太似乎聽得是一頭霧水,彷彿她在繞口令似的,將她的腦袋一時間完全繞不過來。
“沒什麼啦!老太太您這麼聰明一定不會不懂,下棋了,下棋了,我一定替你贏,幫你揚眉吐氣!”
童麥直覺忽視她的問題,捋起衣袖,大大咧咧的盤坐起來,超短裙很不雅觀的翻至了大腿根部……她也不在乎,一心一意的將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棋盤上。
霍亦澤的臉上滿是不屑,沉默的面容依然不減他自身攜帶而來的逼迫感。
童麥纔不管這壓迫不壓迫……
捏着手上的跳起,很“活躍”的蹦跳至了霍亦澤的“家裡”。
切……
這個她可是很在行哦,別小看她,不要覺得她什麼都不會,小看她,可是會讓你們大跌眼鏡的喲……
“怎麼樣,老太太,我還不錯吧!”她得瑟的撇嘴。
霍老太太瞠大了眼眸,看着她一粒一粒的跳棋,飛速的跳到了霍亦澤的一方,並且,她還總是很得意洋洋的堵住了他的路,害得霍亦澤必須要走好幾步才能到童麥“家”。
這麼一來,童麥也算是替霍老太太剛纔輸得慘兮兮的局面,大有扭轉乾坤的勢頭,不過,霍老太太的技術實在是太爛了一點,前面輸得太多,想要遠遠超過霍亦澤也沒有可能。
“哦……童小麥……雖然你是個文盲,下跳棋你果然有一手!”
霍老太太即便吐出的字眼依然還是很不中聽,但是,至少對童麥此時此刻有一點點刮目相看了,並且用肩膀聳了聳童麥,動作乍一看來,是挑釁,實則也體現出她真的很願意親近童麥。
“呵呵……呵呵……過獎過獎!”童麥笑得合不攏嘴,這種誇獎的話語,她可是愛聽的很。
“臭丫頭,給你一點陽光,你就燦爛了,這些旁門左道,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就最會了,書就不好好讀……上課的時候,是睡覺去了呢?還是和男生談情說愛去了,不學無術的死丫頭!”
即便童麥幫她在扭轉局面,她就是忍不住想要調侃她一把。
“錯了,上課的時候打工去了!”談戀愛,睡覺……她沒有那麼奢侈。
童麥回答的順溜,這沒有什麼好掩飾的,在上大學的時候,若是她不多逃一點課,多兼幾份工,她哪裡有錢交得起昂貴的學費。
霍亦澤聽言,頓了頓手中的棋子,他其實可以想象的到童麥在倫敦生活慘兮兮的模樣,思及此,他的心臟再次不爭氣的震了震,不過,片刻之後,依然還是繼續下棋……
表面上看起來很認真,實則已經分心了,耳朵一邊是豎起,聽着她和霍老太太的對話。
“打工,童小麥,你做了什麼工作啊!說來聽聽,是不是也在別人家當過女傭,然後勾引主人家的少爺呢?”
霍老太太當然不是省油的燈,哪有不反擊她的。
“這個嘛……”童麥還故意裝出一副沉思的模樣,她知道霍老太太是故意在諷刺她,沒關係,她纔不在乎呢?說勾引也好,說誘惑也好……通通止於耳畔,不必放在心上。
童麥也像霍亦澤一樣,一直盯着棋子,但是,她看起來並不認真:“老太太,你的問題有點深度,我需要想一想,好好的回想一下,我究竟有沒有去勾引人家……”
她不是勾引過霍亦澤一次嗎?
想着這個……童麥一時間走神走得遠了……且棋子也亂走了一通。
“啊……不對,錯了,我走錯了……霍亦澤這一棋子我弄糊塗了,我要返回來!”童麥急急的阻止他。
“你返回也沒有機會了,我已經贏了!”
他依然還是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所有的事,無論大事,小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啊……怎麼可能,我剛纔明明就要追上你了,你一定是使詐了,使詐了!”童麥的聲音在叫嚷嚷起來,並且,童麥還很賴的試圖讓棋子回到剛纔她快要贏的地步。
舉止很幼稚,但是,她心底已經很明白了,她輸了,真輸定了。
“童小麥……你個死丫頭,你不是說一定幫我贏嗎?你剛纔是怎麼拍着胸脯說一定會讓我贏啊!現在呢?現在成什麼樣了,說謊的丫頭,騙子,騙子,要是剛纔是我自己親自上陣,纔不會輸給小澤!”
霍老太太雙手環胸,一副看扁她的模樣:“我就說呢?一個臭丫頭,怎麼可能贏得過我們小澤,我們小澤可是天下無敵手,沒有人能夠贏過他,你算是哪一跟蔥……”
我擦,這個霍老太太未免也太八面玲瓏,翻臉翻得快了點吧!
她緊抿着脣瓣,抿得緊緊,隱忍着現在的火氣。
她着實是沒有話說了不是嗎?她還能說什麼?輸了就是輸了,是事實。
此時此刻,童麥不免有點沮喪。
哎……
最命苦的人就屬她了,明明剛纔就是霍老太太擾亂她的思緒,害她在最關鍵時刻輸掉了棋……
霍亦澤一點也不收斂的湊近了童麥的耳畔:“童小麥,下棋這種事你怎麼會在行呢?我看……你只對勾引男人的事情比較在行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