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聊奈◆※———————————————正版盡在http:///book/32992.html————————————————※窯主分別在陳實和馬田民面前表演了一次熱臉貼冷屁股的鬧劇,感覺丟人又無趣,加之一天沒有接到幾條有價值的線索,心中不免空落落的。想找個地方喝喝酒,但是石巖和背頭同時出去了,陳實雖然在,但是不知是要當《警報》的一官半職,突然間高出一頭,還是故做姿態,總之,今天的陳實見了他總是愛理不理的,想到這裡,嫉妒的火焰燒的他喝酒的興味索然了。
出了報社大門,窯主不知道該出右腳好還是該出左腳的好,好不容易邁出了步,接着就不知道該往那面走了。猶豫再三後,給石巖撥打了一個電話,得到的迴音是“不接不接就不接”。
百無聊賴中,窯主想起了廣告部的段霞,那個有車有房可能還缺少一個男人的“富婆。”
然而,讓窯主發瘋的是,段霞一聽出是窯主的聲音後,立即用揶揄的口氣說:“吆,大財主啊!錢掙夠了?這麼好心情,想起給我電話。”
當電話那頭的段霞聽出窯主打電話的目的就是因爲空虛,而約她出去喝一杯後,她立即翻臉變色的說:“窯主,你已經金銀滿庫錢滿窯了,可我還得爲立錐之地奮鬥啊。”
其實窯主知道,他號稱窯主,大名也叫着一個錢滿窯,但是與段霞那個小女子相比,無疑是天上地下,實在有損這個富不可言的名號。
從窯主獲悉的消息顯示,自從段霞進入《警報》廣告部,並一步步登上廣告部區域負責人後,在短短三年時間裡,不但買了一輛小巧可愛的跑車,同時,在郊區給自己的父母買了一棟小別墅,春節過後,段霞又將自己城內住的一套房子轉讓他人,是以近期內經常給別人說,她無家可歸,有時候說在這個城市沒有立錐之地。其實知道她底細的人都說,段霞現在在炒房子,在城外開發區抓着好幾套新房子,而在城內同樣掌握着幾套老房子,有些地段好的,就是有人出最高的價錢,她也不出賣,而是坐莊吃房租。路段稍差的房子,等在自己手上壓夠了,在原基礎上簡單裝修一下,再轉手高價賣出。所以,保守估計,段霞目前至少也是一個八位數的人物了。
自從知道了段霞的真正身價後,窯主在段霞面前,甚至在廣告部的爺們面前從來就沒有直起來過腰。即使在夢裡,想到他們之間身價的懸殊,他的腰也要彎三彎。
從理智上說,他一直沒有將他和段霞相提並論,這並不是兩人的人格差距有多大,窯主覺着,即使是他窯主的人格再偉大,但是在孔方兄面前,他總有一點氣短胸悶的感覺。即使站在一起,段霞不用俯視的眼光看他,但在他看來,他的眼光卻是仰視的。
“賤!”
“不是小妮子段霞賤,而是我,我窯主的臭嘴賤。”再次碰了一個軟釘子的窯主對於今天能否喝上解愁酒已經不報任何希望了,現在,他突然間覺着,被一兩個知心好友嘲諷和責罵也是一種幸福。所以他希望石巖和背頭站在面前,對他進行奚落和責罵。那樣我的心反而有了依附。窯主這樣想着※—————————————————正版盡在http:///book/32992.html—————————————————※雖然陳實和馬田民資歷相當,幾乎是一前一後進的警報社,在學歷上陳實甚至比馬田民高出一截子來,但是,由於馬田民比陳實年齡要大將近十歲,所以,見了馬田民,無論在什麼場合,陳實都管馬田民叫“馬老師”或者“老馬”。
馬田民說:“你應該知道,我最近一直在跟王總聯繫。所以警報社的有些消息,我比你還得到的早。”馬田民一臉虔誠。
陳實就想起那天馬田民讓他給王笑天打電話的事。“你行啊,什麼時候跟王總搭上了的?也不見你透露透露。”
“馬老師,我理解,頻繁跳動也許就是現階段記者的習慣吧,有時候,我也非常困惑,希望能換一個環境生活。”陳實想到就在剛纔,在不遠處楊佑辦公室發生的那不堪入目的一幕,所以心情就格外的沉重。
馬田民聽了陳實的話急忙說:“千萬別,陳實,知道嗎,前幾天,我專門找過社長,王社長曾經表示,他非常看重你,並表示在適當的時候,要給你更大的發展空間,你明白啥意思嗎?”
陳實不想過多的談論自己,讓焦點集中到自己身上,於是就岔開話題說:“馬老師,你今天來……”
“我找姜玫,姜總編。她在不在?”馬田民回頭看一眼鏡子,順手理了理頭髮,揚了揚頭,大有意氣風發,指點江山之慨。
“沒看見,你去辦公室找她吧,他的辦公室是305,剛搬不久……馬老師,完了打電話喝酒走”陳實說着離開了衛生間,回到大廳自己的自己爬格子的格檔前,拉出凳子,連上面的灰塵也懶得擦一下,一屁股坐了下來。當他看到302室緊閉的房門時,他的頭腦便輪迴出現楊佑、魏靜;魏靜、石巖;石巖、陳實……是的,不止一次他從石巖的嘴裡聽到:魏靜就他今生的伴侶。雖然在陳實看來,魏靜確實有點徒有其表,按照常理,石巖閉上眼睛或者一隻眼睛看太陽一隻眼睛看月亮,隨便抓一個女的,總比現在的魏靜也要強上千倍萬倍。反過來說,不是吹,追求石巖的姑娘雖然不是以團記,但至少也是排成排的。警報社那些未婚未嫁的女性,有多少將石巖當作未來白馬王子在遙思夢想,而那些已婚女性在無法佔有石巖的情況下,多麼希望自己未來的兒子像石巖。
這還不夠嗎?那麼你再問問文體部的文菱去,聽聽她的想法:甭問,我擇偶的標準就是石巖。誇張吧,更加誇張的是自從石巖進入《警報》以後,辦公室甚至改變了招收記者的條件和標準。那就是記者就要像石巖一樣。
“我要把今天的所見所聞告訴他,告訴我的兄弟……”。陳實一邊這麼想着,一邊掏出手機撥通了石巖的電話。電話裡傳來:不接不接就不接的……不接不接氣死你的彩鈴聲。自從有了該彩鈴之後,都市部有一半的記者都換上了“不接”彩鈴。後來,楊佑和許然給各位打電話是,老是要受這種氣,所以命令全部記者將該彩玲更換,否則按電話不通論處。於是,所有人都不敢耍酷了,但是,這兒世間,總不乏一些刺兒頭的存在,在《警報》這個刺頭就是石巖。罰了幾次款,石巖既不吵,又不鬧,就是不尿這個狗屁規定,沒轍,就讓留着吧,這也是他自己的權利。
石巖,你他媽接電話啊你,你腦子進水了?竟然喜歡上這個破女人。陳實爬在桌子上,腦袋嗡嗡做響,就好象自己的愛妻紅杏出牆,給他戴了綠帽子一樣無法接受現實的一面。之前,他聽都市部其他弟兄私下說及石巖和魏靜的關係,那時侯,就聽說魏靜與楊佑及其陳文沂走的很近的傳說,當時他將這種傳說委婉地告訴過石巖。石巖卻將這種傳聞嗤之以鼻。也就在一個月前,在喝酒期間,不知道是背頭喝醉了還是借酒故意告訴石巖,魏靜與楊佑有一腿。並且從側面告訴石巖,魏靜應該是一個及不檢點的女人,可是你石巖就是充耳不聞,死不悔改。……哎呀,你個賤小子,你活該。
陳實夢囈一般爬桌子上嘟囔着,被恰巧經過採編區的許然看見。
“陳實,叫你到楊總辦公室,你爬這兒幹什麼?”許然一手拿着採訪本邊走邊做樣子在記錄着什麼,屁股後面跟着一個穿着破衣爛衫,兩鬢班白的老漢。
陳實擡起頭,滿臉緋紅,瞪着眼看許然。
許然被嚇了一跳。“有病啊,你?”
陳實將唱第三遍“不接不接”叫人發瘋的電話狠狠的砸在電腦旁。“你纔有病呢。”
許然被陳實的一句話噎的險些背過氣去,當着身後老農的面又不好發作,口中一個勁的你你你你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別在腰間的電話響了起來,許然急忙掏了出來,放在耳邊叫一聲“楊總”後,立即弓腰馬趴、點頭哈腰滿臉堆起笑來。
楊佑在電話中說:“許然,你個錘子,不在辦公室呆着,瞎俅轉悠啥子嘛。見沒見陳實?”
許然轉頭看一眼旁邊的陳實,再次躬一躬腰,隨即點點頭,就像楊佑已經站在對面一樣:“見着了。楊總。”
“給他找條“線索”,讓採訪去,其他的事日後再說。”
“楊總,我剛從熱線部上來,今天線索不多。”
“一條也沒有嗎?”
“有一條,但是今天可能成不了稿。”
“爲什麼?”
“新聞價值不大。”許然看一眼旁邊站着的老漢,然後回頭對着電話繼續說:“並且在白水市……農村……另外,沒有采訪車……”
“錘子,你羅嗦個錘子,叫他去,坐長途車去。”
然後,陳實就聽到對面楊佑辦公室裡電話“喀嚓”一聲撂到了桌子上。
許然一言不發,轉頭狠狠的盯了陳實一眼,挪動着肥碩的屁股,一扭一扭的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陳實的半個屁股放在那個所謂的辦公桌上,看着許然的離開,然後看着遲疑不前的農民老漢。
到了辦公室門口,許然突然轉身,對着陳實喊:“楞着幹嗎?過來呀。”
已經開始向前移動的老農不知道許然在對誰說話,急忙緊走兩步,老農聽熱線部接線員介紹了,許然就是這裡最大的官,只要許然出手,他的事就能夠擺平。所以對許然的敬意比對皇上老子都深,看到許然怒目而視,老人準備要奔跑起來。
陳實依然半坐半站着沒動。其實他從剛纔楊佑與許然一星半點的對話就知道,許然肯定是要發一通火的,之後,肯定會讓自己與面前的老人一起,趕到三水時一個偏遠的農村進行採訪,說心理話,他現在最希望的是離開,離開這個讓人作嘔的地方。但是石巖呢……“陳實,叫你呢,聽見沒有?”許然已經按捺不住了,準備在大廳裡噴火了。
陳實慢慢悠悠的起身,向着許然走去。
老人剛剛鼓足了勁,準備發力狂奔,沒想到,報社領導叫的卻是身後他們自己的人,於是感覺有點尷尬,懊惱的停下了腳步。
陳實走到老人的身旁,拉了老人一下,同時說一聲:“走吧。”
到了辦公室,陳實準備聽一次許然的狂呼海叫,但是沒有,許然故意裝作心平氣和的樣子說:“你都聽到了,那麼就去吧。”
陳實依然默不作聲,於是許然皮笑肉不笑的對老人說:“這下有人了,我們報社採訪車都出去了,你帶他坐長途汽車吧……”
老人準備還要說些什麼,被身後的陳實一推:“大爺,我們走。”
陳實和老人準備出門,許然小聲問陳實:“陳實,你把楊總怎麼的了?”
“俅。”撂下一個字後,陳實和老人一道,昂首走出了警報社大門,坐車趕赴白水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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