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山派居住的院落裡裡外外圍着的全部是人,他們就算是張了翅膀也不一定飛的出去,那寒光閃閃的利劍瞬間封鎖住了他的四面八方,讓他們覺得今日真的要葬身此地。
周圍一片濃重的呼吸聲,黑暗中另一方人馬被一地血氣誘發了嗜血氣息狂飆,開始重重的呼吸,那眼中的血光透露出野獸的危險。
院落內兩方人馬廝殺聲陣陣,哀嚎聲不斷的發出。
‘噗’一聲崇廖不放被司徒義一劍刺在左肩膀上,往後一個嗆嗆,口袋中的血避珠掉落在地上,滾了好遠。
司徒義看見血避珠登時眼睛發亮一步一步朝血避珠滾落的方向奔去。
“嗖。”還能等他過去,突然幾聲尖利的聲音劃破夜空,朝着院落的兩方人馬疾奔而去。
暗器破空,來勢洶洶。
同一時刻,幾道身影破空而來,朝着那滾落在地上的血避珠就抓去,快如閃電。
司徒義瞬間雙眼一眯,眼中鐵血之色閃動,怒喝聲還沒出口,臉上突然又是一變:“神宮寺。”
還沒帶他反應過來,空中曾然射來無數弓箭,如同下雨一般的落在院落之中,一瞬間,院內的人停止了廝殺都在抵着那飛來的弓箭。
有的抵着不急,密密麻麻的弓箭射到身上,來的迅猛無比。
這一連串的事情讓司徒義和崇廖的臉色,同時大變。
“神宮寺。”聽着司徒義的冷喝,崇廖衝口而出道,內心有些恐懼,現在這是什麼狀況,難道他們要將他和司徒義那老傢伙一起殺死?
“神宮寺,血避珠乃是我司徒家的至寶。”司徒義臉色突然鐵青,瞪着血避珠沒有蹤影的地方,然後轉頭朝着神宮寺大吼道。
“至寶?可是現在它不屬於你了。”神宮寺一襲紅衣,手中玩着那紅彤彤的血避珠,慵懶的樣子幾乎就是個妖孽。
“神宮寺你是擺明了和司徒家作對,那就別怪我無情了,殺,全部都給我上。”司徒義一聲怒吼,圍着松山派的人齊齊朝着神宮寺殺來。
神宮寺眼中暗光一閃,袖袍一揮,身形不退不避,反而伸出右手懸空一扭,就朝那奔來過來的人就迎上去。
“司徒家族也不過如此。”清冷的聲音響起素白人影一閃,凌厲指風爆閃而出,那衝向神宮寺的護衛,一個接着一個慘呼着頹然到地,待她落地,司徒義的護衛和松山派的人竟然一下子死了很多!
白影翩然落地,衆人方纔看清楚,原來是月江樓的樓主,這身手簡直是覺悟人道的犀利,手腕太強悍了。
場中不分敵我,皆是震驚萬分,爲她這一手可怕的武功心顫不已。
司徒義心中震驚,不過一瞬之間,竟然隨手便擊倒了這麼多人!這人的武功絕對在他之上,風靈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子功夫竟然在他之上。
逐野靈,立在院落之中,一雙散發着難言冷意的眸子便緊緊盯住了在場的所有人,森寒的聲音引起衆人心頭無窮無盡的惶恐。
“你們一個都別想逃。”眼冒微微眯起,射出的是無窮無盡的殺意。
夜陰森森的,有些陰冷,風吹起讓人不自覺的顫抖。
逐野靈凜冽寒風之中卻猶如一個地獄修羅,她手中沒有任何兵刃利器,僅僅就是視線,那龐大的殺意便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很難想象,這個女子,竟會讓一大羣男人覺得異常恐懼。
崇廖看着逐野靈呼吸急促,他已經感覺到面前的這個高手絕非他們能夠匹敵,地穴中的真龍棋局她都能破,他真的懷疑這個女子到底是不是人。
別說是他恐懼,現在的司徒義也是恐懼到了極點,那修羅般的殺氣讓他膽寒,一個女子竟然能釋放這樣強大的氣息,實在讓人驚駭,恐懼。
“風姑娘,我司徒家與你素來沒用恩仇,風姑娘這是何意思。”司徒義見她愈發冷酷急忙說道,今日若真的廝殺,他半點勝算也沒有。
“風姑娘,上次的事情,老夫深感歉意,希望風姑娘別跟老夫一般見識。”崇廖見司徒義說好話,頓時他也一副巴結的樣子,這女子現在是一張王牌。
若是這女子幫他,那麼他今天就能平安無事,若是幫司徒義,那麼他就必死無疑,所以他現在必須討好他。
可是他這如意算盤可是打錯了,放過他?
呵,恐怕將他碎屍萬段逐,逐野靈都不會解氣!還放了他?做夢吧!
“無冤無仇?”譏嘲的笑意涌上星眸,逐野靈冷哼,轉而又將目光轉到崇廖身上,眼裡精芒散發:“不介意?我差點死在地穴中。”
如此冰冷的聲音和那冷哼的神情令人惶恐不安,整個院落陰沉沉的,院落內的所以人,看着逐野靈身體都在顫抖,那種強勢的恐懼。
“你們誰都別想活着出去?”逐野靈用不屑的神色冷冷瞥了他們一眼,明豔的嫣然笑意突地展露,清脆聲音宛如一道催命符:“你們不是一直在追查我的身份嗎?這個想必兩位都該認識吧。”
明晃晃的金牌在逐野靈手中盪來盪去。
“聖狐令?你是……你是……逐野靈?這不可能!你沒死?”司徒義不敢置信地吼道,他死也不能相信,司徒沫和逐野雲的女兒還活着,這一叫非同小可!
不僅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看着逐野靈手中明晃晃的聖狐令,那就是天下人想要得到的東西,那比血避珠還要有價值的東西,竟然在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子身上那麼多年。
崇廖盯着聖狐令的眼睛簡直髮直,但是,觸及到逐野靈那種絕殺的面容,頓時收回視線,同時內心有着說不出的肝膽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