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暗所掩埋的陰謀,是否很快會水落石出?
“小姐,你確定她真是你的發小?”Lisa用懷疑的眼神看着純美。
“當然確定!我們好得從來都未分開過。所以你們快點離開吧!我馬上要下班了!”
“這位小姐,我們並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只是有一些事我們需要她的協助而已。”Lisa從包裡掏出一張名片放在櫃檯上:“如果看見她就麻煩你聯繫我。”
看到那一男一女離開後,純美凝眉深思,老闆似乎有些害怕:“純美,那個秀媛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呀?他們明明要找的人就是她你幹嘛要撒謊?如果她真有什麼問題的話到時候他們要告我們窩藏犯人,那不是死的很慘?不行!我要去把那兩個人找回來!”
純美一把抓住即將衝出門口的老闆:“你不用擔心!這事和你沒關係,到時候就算有什麼一切都由我來承擔就是了。”???車座上的兩人不發一語。半晌,韓俊世首先打破話匣:“那個女孩很明顯在刻意的隱瞞她的身份,她這樣做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她一定是知道什麼,現在我們只用跟着她就好。”
“也只有這個辦法了。”Lisa疲憊的倒在椅背上:“晚上我還要收拾行李,明早還要搭早班機呢!”
“又要去哪兒呀?不是說要休息幾天嗎?怎麼又開始工作了?”韓俊世體貼的幫她繫上安全帶。
“我能有什麼辦法?Prince又接了一個廣告,需要赴馬爾代夫去拍攝外景。明早6:00的飛機。”Lisa揉揉酸脹的眼球,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我有時覺得自己好辛苦啊!這麼年輕又充滿活力的年齡卻過得如此忙碌,成天四處奔波忙進忙出,好想爲自己放一個長假啊!”
“好啊!我批准!”韓俊世很配合的迴應。
“你批准有什麼用?”Lisa白了他一眼:“你以爲你是我們社長嗎?不過想想,Prince比我更累,無論在體力上還是心靈上的,其實他並沒有外界傳的那樣堅強,只不過是一直是在硬撐罷了!”
“是嗎?我倒不覺得!不是還利用閒暇時間談戀愛嗎?他那個女朋友成天跟個無尾熊一樣黏在他身後,之前不是還傳出兩人已經訂婚了嗎?哎!有些人的心啊都碎了喔!”
“你哪來這麼三八?誰的心碎了?”
“我有在說你嗎?誰叫你對號入座?是你自作多情好不好?”韓俊世就是忍不住想逗她。
“不跟你廢話了!快點送我回家。”Lisa紅着臉把頭轉向窗外不再搭理身旁的人,韓俊世看見她可愛的表情不禁搖搖頭,發動引擎朝前方駛去。???(郊外的私家莊園內)
“馭武兄真是好久不見了!”徐元直高興地和山口馭武握了握手,並叫手下接過山口帶來的禮物:“馭武兄來看我已經讓我受寵若驚了,還帶來這麼貴重的禮物。”
“一點心意而已!還請兄長不要嫌棄纔好。”
“兄弟說的哪裡的話?就憑我們倆的交情,也不需要做這些繁文縟節。請坐!”徐元直吩咐手下都退去,叫傭人把他那瓶珍藏了22年的紅酒拿來爲他倆斟上,並送上一系列日式小點心。”
“兄長還是如此貼心啊!”
“那只是對你才這樣,其他人可沒那個福氣。”說完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可以說山口馭武是徐元直難得真誠對待的朋友,兩人雖然相識20多年,其實在一起的日子並不多。那時,他們都是街上的小混混,作奸犯科的事也沒少做,山口並不是日本人,是個地地道道的韓國人,原名安善煥,是江原道的一個小村莊裡的一個農夫的兒子。父親去世後就一路流浪到釜山,認識了當時小有名氣的徐元直,之後互相因爲跟了不同的老大,不久後兩人便分道揚鑣了,從此就再也沒有見面。後來他去了日本,加入了山口協會的暗殺組織,並且幫助山口天一順利執行過幾次漂亮的任務。山口天一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所以他在暗地裡觀察了他5年,最後決定收他爲養子繼承他的事業。多年後,兩人在一次酒會上相遇,那之後就一直都保持着聯繫至今。
“怎麼沒帶女兒一起過來呢?智子我就好多年都沒看到了,是不是和久美子一樣漂亮啊?”
“是啊!像她媽媽。”
“還記得那時看到她時才8歲,之後她結婚我在國外處理一些事情也沒能趕上,後來沒想到又發生了那麼不幸的事。”
山口馭武嘆了口氣:“是啊!自從鈴木走了以後,她成天哪裡都不去,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不說話不出門,只是抱着他和鈴木的結婚照一個勁的流淚,甚至還試圖自殺過,還好沒有成功,幸好鈴木還留給她了一個希望,多虧亞美的陪伴讓她走出了逆境,不然我該怎麼向她的母親交代?”
“一切都過去了,我又何嘗不是呢?聽到此事的時候我也很難過,關於你女婿的死和我也有間接性的責任,我聽手下說了,鈴木是爲了救隼才遇難的。所以我很抱歉,也覺得無法面對你纔沒有赴日本參加你女婿的追悼會。”
“兄長不必這樣,你不是叫泰俊替你來了嗎?我都明白,也知道隼這孩子曾經救過鈴木和智子,所以兩人也算有一面之緣。鈴木是個知恩圖報的孩子,不願意欠別人的情,鈴木這樣做是對的,男人只要上了道,有些事情也是身不由己沒得選擇,不過那孩子的死也讓你傷了不少的心吧?難道真的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是啊!都這麼久了,如果活着應該早就回來了!”徐元直故作傷心的擠出幾滴鱷魚淚。
“隼這孩子命也挺苦的!能看出兄長也受了不小的打擊吧,雖然不是親生的,但這麼多年也有了一定的感情,而且那孩子又那麼精明能幹,真是很可惜啊!不過也不要太過絕望,我看那孩子也不像是個命短的人。”正當兩人聊到此處,朴忠從莊園大門走了進來,直直的朝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這不是那孩子嗎?還跟着你呀?”山口馭武認出了眼前的朴忠就是多年前一直跟在徐元直身邊的那個年輕人:“成熟了許多,兄長看人的眼光真是無話可說!”山口馭武盯着眼前的英氣逼人成熟穩健的朴忠讚不絕口。
“哪兒的話?”徐元直笑笑說,並給一旁的朴忠示意:“還不快給山口先生打招呼?”
“您好!山口先生。”朴忠立即行了一個大禮。
“反正這裡也沒有外人,有什麼事但說無妨。”徐元直舉起手中的紅酒杯向對桌的山口馭武碰杯,但卻遲遲沒聽到朴忠開口,徐元直擡起頭一臉嚴肅的看着低頭不語的朴忠:“到底什麼事怎麼這種表情?”
山口馭武立即明白是因爲自己的存在而讓對方無法開口,所以立即站起身來說:“我好久沒到這座莊園來了,聽說兄長弄了些奇珍異草在園中,我都迫不及待的想參觀參觀了。”說完便起身理了理和服,踏着木屐朝莊園的另一邊走去。
徐元直轉過臉來示意朴忠坐下來談,但朴忠卻一臉凝重的把一個檔案袋放在桌面上:“你這樣的表情我還很少看到,有什麼就直說。”
“她還活着!”朴忠觀察着徐元直的一舉一動。
徐元直愣了幾秒,像是沒聽明白他的話似的,擡起頭看着面前的人問:“你說什麼?”
“我說隼還活着,她沒有死!”
徐元直低吟一聲,手背上的筋一根根的顯露着看起來十分猙獰,手指緊緊地掐住杯託,紅色的酒液在杯壁裡顫抖:“你說她還活着?是嗎?”
“是的會長,我已經反覆確認過了,那個人就是隼,失蹤的這些日子她一直住在那裡,好像幾個月前已經回到韓國了。”
玻璃爆破的聲音刺激着朴忠的神經,只見徐元直手裡仍舊緊緊地攥着杯託,血順着指縫間潺潺流下。朴忠掏出手帕連忙上前幫徐元直止血,一邊擔心的詢問道:“會長,你沒事吧?”
徐元直無暇顧及朴忠的話,獨自喃喃自語道:“看來她真是一隻不死鳥啊!”···允真蜷縮在廚房的餐桌下,一遍一遍的回想起那個叫崔正煥的漂亮男人說的話,可這一切就好像做夢一樣,但是自己可以選擇相信他嗎?正想得入神時,廚房裡的燈被打開了。
“怎麼又不開燈坐在桌底下呢?”純美放下手裡的包也鑽進桌底,見她眼睛紅紅的,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回來了?”允真苦笑了一下:“還以爲你今天會和臨街的幾個女孩去夜店玩呢。”
“我怎麼能放心把我最愛的女神獨自留在家中呢?這種不義氣的行爲可不是我宋純美的風格喔?”不能讓秀媛知道有人在打聽她的消息,那兩個人雖然看起來不像是壞人,但是他們總給自己一種不踏實的錯覺,總覺得如果把秀媛交給他們,會爲秀媛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現在他們肯定會派人時刻盯着自己,看來秀媛不能再繼續呆在這裡了。
純美的心煩意亂被允真盡收眼底,她試探着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能有什麼事啊?”純美不自在的笑笑,連忙扯開話題:“倒是你,和你未婚夫一起去哪裡浪漫了?”
半晌,允真擡起頭來望着持滿臉期待表情的純美說:“純美,我好像找到我的家人了,現在我還是渾渾噩噩完全理不清頭緒。”
“什麼?”純美吃驚的捂住嘴:“找到了?什麼時候?”
“就在一個小時前,現在我覺得還像在夢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