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少晏抿着脣,將酒杯放下,不耐煩的看向紀容,“你怎麼來了?這個時候你不應該留在家裡過節嗎?”
“你也知道是過節,過節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你是想顯示你有多落寞?”紀容拿着酒杯給自己填滿酒,笑了笑繼續說:“也難怪人家美女會想要勾搭你,瞧你這副樣子,明顯就是需要人陪。”
穆少晏靠在沙發上,臉色依舊很難看,心裡更加的煩躁,他跟紀容從來都是彼此在心情不好的時候落井下石,他也沒指望自己煩躁的時候,紀容會來安慰他。
他們都知道,這個時候,所有的安慰和勸說都無濟於事,對於他們這樣的人,能夠讓他們心情不好到需要喝悶酒的事情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在事業上,遇到不順意的事情,哪裡有時間喝悶酒,有這功夫還不如直接用行動來把自己不滿的事情轉變成滿意的狀態。
而對於穆少晏的感情事,紀容也不想插嘴,他也知道穆少晏現在的狀態是安慰也沒用的,只能靠自己來處理。
穆少晏此時的心情確實是差到了極點,那件事情壓在他的心裡,讓他難受的呼吸都困難,不論他怎樣往嘴裡灌酒,都無濟於事。
他整個人靠在沙發上,神色慵懶中帶着掩飾不住的冷意,薄脣動了動,磁性的嗓音低低沉沉的,像是在喃喃自語一般,“你說,一個女人根本沒有想過跟你的未來,她到底把你當什麼了?”
紀容怔了怔,好一會兒才消化了這句話,他嚴重懷疑,面前這個男人真的是他認識的穆少晏嗎?爲了一個女人,至於變成這樣多愁善感的?
就是因爲如此,他纔會對景安然感興趣,她能成爲穆少晏特別的存在,他以爲她對他來說也是特別的。
紀容那種閃過景安然那張臉,無奈的笑了笑,搖晃着手中的酒杯,很慷慨的提議道:“既然如此,那就換一個想跟你有未來的女人。”
這個世上,有多少女人想要一輩子抓住這樣的高枝,可是偏偏一向高高在上的穆大少,就是看上了那個比較難應付的景安然。
紀容的回答,很成功的換來了穆少晏的冷眼,黑眸中帶着怒意,“你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沒人想聽你說廢話!”
紀容“噗”笑出聲,“你這人可真難伺候,給你提議,你又不接受,既然不想換,那就抓着不放不就成了,還在這裡喝什麼悶酒!”
穆少晏抿着脣,視線盯着酒杯內的液體,在燈光下閃閃發光,他悶悶的吐出一句:“你不懂!”
即便如此,他還是隻想要那個女人!從很早之前他就清楚的明白,就算她心裡沒有他一點餘地,他還是隻要她,只有她才能站在他身邊的位置,成爲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穆少夫人!
如果真的如紀容說的那麼簡單,想放下就放下,那他又何必在這裡難受。
雖然他一次又一次的要被景安然那個女人折磨的快瘋了,可是他從沒有想過要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