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一說，還真是，真像。
——很多女孩兒都長得像爸爸！
——這麼說，馮溪的藥起作用了？
——都要多器官衰竭了還能救，馮溪給的是神藥吧！
——多器官衰竭只是最壞的情況吧，當時那女孩雖然虛弱，但還活得好好的！
——我去，鬧鬼不會真的跟汪芳芳有關吧！是不是汪芳芳已經死了？
——怎麼可能，周姐不是說她還資助小藍出國了嗎？
——可是，那是一年前，鬧鬼是半年前。
“周姐，汪芳芳最近來過福利院嗎？”王一一問。
估計是她直播間觀衆，也在討論汪芳芳的死活。
“半個月前來過一次。”周姐說。“看着臉色比之前好多了，之前她總是病歪歪的。”
——原來還是病歪歪的。
——照片上看着很健康，果然是照騙。
——但周姐說看臉色好多了。
——說不定迴光返照。
——這麼說，鬧鬼的事跟汪芳芳沒關係了？
——對啊，人沒死，怎麼可能變成鬼。
“周姐，小藍經常跟你們聯繫嗎？”林西問。
“經常發消息，有時候還會發幾張照片給我。”周姐說。“聽說學業很忙，聯繫得也不是很多。”
“她最後一次發照片，是什麼時候？”郭月朗問。
“昨天。”周姐說，還拿出手機，給林西他們看。“還行，我還擔心她不適應國外的飯菜，會變瘦，但看起來沒什麼變化。”
林西接過周姐的手機，仔細看了看照片:“周姐，這兩張是昨天發的？”
“對。”周姐說。“以前的也有，你往前翻翻。”
林西一點一點翻着照片，看完後，把手機遞給郭月朗。
“你看看。”
郭月朗邊走邊看，很快看完，又把手機交到黃晶晶手上。
等幾個人走到北邊樓裡，六個人都看完了小藍的照片，但都沒說什麼。
“一般鬧鬼都在半夜，現在應該不會有事。”周姐說。“孩子們都在二樓，保育員也在二樓值班。”
“車哥一來，鬼就會消失？”馮溪問。
“應該是。”周姐說。“但也不完全是，小車說他也見過一兩次。”
“鬼是什麼模樣的？”趙晨問。
“什麼樣的都有。”周姐說。“有說無頭的，有說長頭髮的，有說白衣服，有說紅衣服。”
——沃艹，我還以爲是人扮演的鬼，故意嚇唬保育員的，看起來不是啊！
——無頭的？今晚能看到嗎？我對無頭女屍有執念。
——我也對無頭女屍有執念，我都沒看過，只聽123他們描述過。
——周姐只說無頭，沒說是女屍好吧！
——現在這個時間，應該不會鬧鬼吧，看了也是白看。
“我先帶你們熟悉一下值班的房間，你們就回去休息吧！”周姐說。“這個時間，孩子們也剛睡，鬼是不會出現的。”
“好。”大家都答應着。
“周姐，反正其他人明天就辭職了，不如我們留下來值班吧！”林西說。“值班的房間多嗎？”
“多。”周姐說。“最初都是孩子們每個人一個房間，晚班的同事們陪孩子一起睡。現在，孩子們都是三個或四個人一個房間，只有兩個人值班。我們基本是安排一人一個房間，但這幾個月，保育員都住在一起了。”
“我們福利院沒有保潔之類的？”王一一問。
剛剛算的人裡，沒有保潔。
“有，是後廚的兩個洗碗工，她們早上打掃一遍，就去後廚幫忙了。”
“這麼節約成本？”黃晶晶笑。“是錢不夠嗎？”
“我們儘量給孩子最好的，但外面的資助畢竟有限。而且，最大的開資，都放在孩子們的營養和保健上了，這也是汪氏，就是汪芳芳他們家的公司要求的。他們公司，每年給我們福利院的資助，是最多的。”
“孩子們上學嗎？”王一一問。
“當然，只要到了讀書的年齡，就會送到最近的小學。”周姐說着，嘆了口氣。“所以，開資很大，在人員方面，就能省則省。不過，過些天就好了，小美女已經跟她父母商量了，給我們把所有人配齊，工資從他們公司出。”
——總覺得哪裡不對。
——我也覺得。
——我也覺得，但又不知道哪裡不對。
“車哥在哪裡睡，大門口的保安亭嗎？”黃晶晶問。
“之前是的，但最近搬到一樓住了，晚上會巡查一遍。”
“周姐，給我們安排幾個房間吧！”黃晶晶說。“我們今晚值班。”
周姐看了看他們，聽每個人都這麼說，笑了笑。
“行，我這就讓他們離開。”周姐說。“但其他房間都沒怎麼收拾，你們就分別住在走廊兩頭的房間吧，男生一間，女生一間。西側那邊雖然有段日子人住了，但不是說要來新員工嗎？我今晚剛打掃出來，換了牀單被罩，也很乾淨。”
“您自己打掃啊！”趙晨說。
“我和院長兩個，這不是爲了節約成本嘛！”周姐笑。
“等汪芳芳他們給找的新員工到了，就好了。”馮溪淡淡地說。“說不定，還能恢復到過去，員工多，孩子們少。”
“福利院剛建那些年是挺奢華，我剛來的時候，都被驚呆了。”周姐說。“但我來了也就一年，原來的董事會成員和公司就撤出了。”
“現在還有董事會嗎？”王一一問。
“沒有了，現在都是社會資助。而且，很多公司都是捐贈些東西，也有直接給撥款的，但很少。而且很多公司就是捐贈或資助幾年，很少有長期資助的。”
“像汪氏這麼上心的，幾乎沒有，對吧！”林西說。
“汪氏資助也有七八年了，確實很上心。”周姐說。“每個月，還會從醫院請來醫生，給孩子們體檢。”
“哪家醫院？”郭月朗問。
“一家很大的醫院，叫康芳。”周姐說。“聽說裡面，有汪氏的股份。”
——我擦，是不是要給小藍做手術那家醫院？
——不是，那家名字叫一康。
——那又怎麼樣，名字可以改。
——我靠，我纔想起來一件事，除了院長、老魏和胡曉慧，還有兩個人也沒死吧！
——對，給王芳芳她爸媽來福利院接小藍的那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