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一一小美女的錘子，好像比123的小。
——小很多。我說過了，但大家都在刷屏，可能沒看到。
——是不是太多玩家和觀衆吐槽“大錘”“大錘”的，系統改良了。
——有可能。
——嗚嗚嗚嗚嗚我們一路向北的錘子也好般配，嗑到了。
——還真是，太般配了。
——我來說一句，人長得都太萌了。
——但也都很颯。
林西拎着她的錘子，直接到了十九樓，很快找到1919號病房，輕輕敲了敲門。
“芳芳。”
——123這技能沒誰了。
——如果再會易容術就好了。
——那個副本好小氣，都沒送玩傢什麼道具。
——送銀子了。
——但銀子不是道具啊！
——旅遊倒是送了很多道具，死了多少玩家啊！
——一個沒禁忌的副本，已經不錯了，還要什麼自行車。
——估計這個副本也不會送道具了。
——沐小北的粉絲還想怎麼樣？她道具還不夠多嗎？
——我們不想怎麼樣，我們123道具夠多，行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你這句話看着好軟，但怎麼這麼噎人呢！
有人艾特了剛剛那個人。
林西說完話，就躲在了一側，只一會兒，就看到房門打開。
林西立刻衝進去，一下子關上門，手裡的錘子揚起，對着那個高個子女生就敲過去。
那人往後一躲，躲過了林西的錘子，林西飛起一腳，踹了她一下，手裡的錘子也飛了出去，輕飄飄地落在那人肩膀上。
那人一下子倒在地上，不動了，
——我去，我還以爲會打一會兒，這個女的看起來也會點功夫。
——說實話，如果沒有錘子，可能真會打一會兒。
——沒錯，這個人看起來也很厲害的樣子。
——話說，這個不是汪芳芳吧！
——不像，應該是汪芳芳的保鏢之類的。
林西沒看直播間，只是瞄了一眼地上的女生，就往裡邊走，正好看到坐在牀邊的汪芳芳，正要打電話。
林西一錘打暈了汪芳芳，仔細地搜索着。
汪芳芳的電子設備也不少，手裡兩個，平板一個，還有個筆記本電腦。
病房裡還有臺式。
林西想了想，找了個揹包，把筆記本和平板都放在裡邊，又把手機之前沒收的手機也都放在裡邊，只留下汪芳芳的一個，和自己的那個。
現在的她非常富有。
除了之前的三個手機，又有了四個手機和一個平板，還有一個筆記本。
她覺得，她真需要把這些東西賣一賣，換成錢。
也許還能在副本里花。
把揹包背在身上，林西坐在牀邊，等着汪芳芳醒來。
汪芳芳很快就醒了，緩緩起來，坐在地毯上，仰頭看着林西。
——我去，汪芳芳可真好看。
——還很柔弱。
——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對我們123來說沒用，123可不會被一個人的外表迷惑。
——帥哥都沒用，別說美女了。
——但他們真的放過了汪芳芳一次。
——因爲那時候汪芳芳是小孩子，還是個生病的小孩子。
——誰能知道汪芳芳的父母這麼不死心。
“我認識你。”汪芳芳開口。“十一年前，就是你們闖進了手術室，打暈我爸媽，救走了小藍。”
“你那時候不是睡着嗎？”林西臉上並未露出驚訝之色，淡淡地說。
——沃艹，竟然還有上一段的記憶。
——這是我沒想到的。
——這確實是我沒想到的！
林西直播間很快被“這確實是我沒想到的”刷屏。
林西瞄了一眼直播間，繼續盯着汪芳芳。
“十一年前，如果我們沒救小藍，死的就是你們兩個。你以爲他們真是爲了你，他們只是把你當試驗品而已。”
“就是現在，我也把自己當試驗品。不過，實驗成功了。”汪芳芳說。
“那麼大的手術，估計這一年，你也不太好受。”林西笑。
汪芳芳臉上閃過一絲陰影，隨即又笑了笑。
“確實不太好受，但是都挺過來了。”汪芳芳說。“我現在的感覺特別好，原來健康是這個樣子的。”
“你已經很健康了，你們想控制福利院的目的是什麼？”林西問。
“隨着歲月的流逝，人的器官會衰老，我想換年輕的，多活幾年，或者一直活下去。”汪芳芳說。“還有我爸媽，我們一家三口，永遠在一起。”
林西沉默。
好像……她賺錢的目的也是這個。不同的是，她沒有害別人。
上傳意識到虛擬世界這種技術，還真挺好的，雖然很貴。
“那些人當年建福利院，也是這個目的吧！”汪芳芳笑。“他們人多，公司多，只靠公司的財力，就能支撐這項研究，我們不行，所以……”
“你們想賣掉一些孩子。”林西接口。
“對。”汪芳芳笑。“搞研究需要錢，技術越精湛，我們獲得永生的機會才更大。”
林西微微蹙眉，沒說話。
——123在想什麼！
——不清楚，不知道。
——她都承認了，趕緊殺了算了。
——欣欣小帥哥他們已經殺了好幾個了。
——汪芳芳的父母已經死了，參與的醫生也死了一個。
——季婉婷也死了。
——欣欣小帥哥他們去找其他醫生了。
“不急，等大家都死了，再殺她也不遲。”林西對直播間說。
“你爸媽和你姓季的那個表姐都死了。”林西對季婉婷微笑。“可惜了，醫生也死了一位，另外幾位估計也活不了，沒人幫你把他們做成標本，當戰利品了。”
“你胡說！”汪芳芳的聲音立刻尖銳起來，人也從地上站起來。“我不相信。”
“你最好相信。”林西說。“我們放過你們一次，不會放過第二次。”
“你爲什麼還這麼年輕？”汪芳芳突然問。“十多年過去了，你一點兒變化都沒有，用的什麼辦法。”
“我不會告訴你的，死心吧！”林西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有腳步聲。
林西扭頭去看，對來人笑了笑。
“醒了。”林西鎮定地說，直接又把錘子扔了過去。
那個女人下意識地用手去擋，又倒在地上。
“剛剛她是暈了，現在她是死了。”林西對汪芳芳微笑，又去看直播間。“又死了一位參與研究的人，你的永生夢，靠你自己，怕是實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