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抱了一會兒頭，看到緊閉雙眼的黃晶晶和郭月朗睜開眼睛，放下了手。
她也放下手，拿起身邊帶着遊戲app的手機，立刻關機。
一邊示意黃晶晶和郭月朗也把手機關機，一邊摘下小吊墜。
看到林西摘吊墜，黃晶晶“咦”了一聲，但並沒有多說什麼。
林西拿起新的“小沐”手機，往門外走去。
黃晶晶和郭月朗立刻跟上，黃晶晶膝蓋上的日記本和筆，掉到地上。
三個人很默契地來到郭月朗的房間。
龔珩還沒回來。
“怎麼回事？”黃晶晶問。“我們不是進副本了嗎？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頭還疼嗎？”林西問。
黃晶晶搖頭。
那還行，林西很怕她等會兒講故事的時候，黃晶晶和郭月朗會頭疼。
“欣欣，你給龔珩打個電話，問他什麼回來。”林西說。
“馬上就到了。”郭月朗說。
郭月朗話音剛落，就聽到敲門聲。
龔珩回來了。
還買了宵夜。
不是宵夜，是茶點。
“正好，我們可以品茶夜談。”林西說。“希望不會打擾你們兩個。”
“不會，我特別想知道發生了什麼。”郭月朗說。
“我們要出去說嗎？”龔珩問。“重新換一個地方。”
林西想了一下。
她需要說得很詳細。
不過，他們三個的遊戲手機都關機了，而且沒帶過來，應該沒問題。
“把我們所有的電子設備都關了吧！”林西說。“更保險一點兒。”
說完，林西就讓小沐關機。
黃晶晶根本沒帶手機過來。
郭月朗和龔珩把他們的手機電腦都關了機，送到洗手間去了。
龔珩沏了茶，把茶點擺到茶几上，四個人圍坐着。
“我們進的副本叫走在路上，共有一千五百位玩家，遊戲規則第一條，就是禁止且無法使用直接通關道具。”林西說。
黃晶晶和郭月朗互相看了一眼，神情都十分凝重。
林西一邊喝茶，一邊慢慢地講故事，她只挑重點的講，但還是從八點半，講到了凌晨三點。
聽到最後，黃晶晶的眼睛亮晶晶。
“哇，我好厲害！”
“是，你很厲害。”林西笑看着黃晶晶。“你一個人，救了八百多人。”
如果不是黃晶晶，只會有六百多少通關。
“可是，我只殺了幾個人，是吧？”黃晶晶皺眉。“我應該把所有壞人都殺了，後寫亮亮的名字。不，我一定是怕亮亮反應過來，來不及了。”
“對，如果亮亮他們反應過來，可能死的人會更多。”郭月朗說，對黃晶晶豎拇指。“你太棒了！”
黃晶晶剛剛還在自誇，這會兒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你覺得，除了亮亮和大民，樂樂也是那邊的人。”龔珩開口。
“張可究竟是誰害的，還不知道。”林西說。“我最懷疑的是樂樂，但並沒有證據。”
“大民和亮亮，在生活中會死嗎？”黃晶晶問。“他們會不會有特權，不會波及現生？”
“從亮亮那麼瘋狂地給他哥報仇看，會。”郭月朗說。
“從副本世界崩塌看，會。”黃晶晶說。
“樂樂說他沒刷到生命道具，應該是他們團隊的人進副本，也需要自己刷道具。”龔珩說。
“但樂樂如果也是，應該不會失憶。”郭月朗說。“他們會想辦法恢復他的記憶的。”
“會不會……”林西沉思了一會兒。“亮亮是他們的人，不會死。而大民不是，會死。所以，亮亮纔會給大民報仇？”
“你的意思是，因爲設計者死在自己設計的副本，是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哪怕不會在現實中死掉，副本也會崩塌。”郭月朗說。
“嗯，如果他們是死在別人設計的副本，副本肯定不會崩塌。”林西說。
“假如他們都死了，會不會也會變成npc？”黃晶晶說。
“各種可能都有。”龔珩說。“不管什麼情況，他們都會盯着晶晶，所以……”
“我們以後一直跟晶晶一起進副本。”郭月朗說。
“我跟着就行。”林西說。“我們三個總是在一起，太引人注意了。”
“你們可以輪番和晶晶一起進副本，我也會告訴我們每一個進副本的人，如果遇到，重點保護晶晶。”龔珩說。“再給晶晶加兩個觀衆。”
“我們每一個人都知道彼此，你不說，我們也會保護對方的。”郭月朗說。“就怕沒那麼容易偶遇。”
“這個真的很隨機。”林西說。“這次這麼多人，我們的人，是不是就我們三個？”
“還有顧北。”龔珩說。“我也是剛剛接到通知，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
“你追的星！”林西打趣黃晶晶。
“我是輕易不會喜歡別人的，如果喜歡，他一定特別對我胃口。”黃晶晶說着，嘆了口氣。“可惜，我都忘了他長什麼模樣了。”
“我不告訴你好了。”林西說。“等你再遇到他，看看還會不會喜歡。”
“你們那個數字傳遞消息，挺有意思。”郭月朗說。“這回我也會了。”
“我再研究幾種傳遞方式。”龔珩說。“別輕易用，時間長了，會被發現。”
“明白。如果沒有他們的人，他們不會監測的那麼周密，不需要用。”林西說。
“我去給你拿手機過來。”龔珩說。“趕緊去休息，明天還要趕飛機。”
林西看了看牆上的時間，都四點多了。
她和黃晶晶是下午三點多的飛機，就算距離機場近，也得吃完午飯就出發。
還真得睡一會兒。
茶點沒少吃，早餐也不必吃了。
龔珩把手機交給林西，林西和黃晶晶站了起來，告辭離開。
郭月朗和龔珩一邊送她們，一邊打開手機。
剛剛打開門，郭月朗就輕呼了一聲：“快看，這是不是大民。”
說着，郭月朗把手機遞給林西。
是一條頭條新聞。
【著名歌手晨光，於昨晚十點十分，跳樓身亡。】
底下還有晨光的簡介：晨光，原名李旭光……
黃晶晶也跟林西一起看，還掰着手指頭算了算。
“我去，大民才二十二歲……等一下，旁邊站着的人，怎麼跟大民的照片這麼像？不會是假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