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繼續唱。”顧遲尉似乎也唱出癮了,又唱起歌,艾米坐到陽臺那邊的椅子上,靠着椅背,聽着顧遲尉唱歌,漸漸地……漸漸地……睡着。
艾米睡着後,歌聲並沒有停下,顧遲尉繼續唱,過了許久,連他自己都覺得累了才停下來。
轉過身去,艾米已經睡着,顧遲尉溫柔一笑,抱起熟睡的艾米。
若是平時睡着,被抱起這麼大的動靜艾米肯定會驚醒,可是現在不同,她喝了不少的酒,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經,她睡的很熟,完全對外界的動靜沒有感覺。
只是那一陣悠揚的歌聲,讓她的睡眠格外的沉。
顧遲尉低下頭來,艾米閉着眼睛,嘴角上揚,彷彿是一個得到滿足的孩子,臉頰紅紅的,比平時那個強顏歡笑的她不知道好看多少。
遲尉哥哥此時也感覺到一種睏意襲來,抱着艾米走上樓,讓她睡自己的臥室,而他自己則是到另一邊的客房睡覺。
……
清晨時候,顧遲尉因爲生物鐘,即使睡的再晚也能準時在五點多醒來,因爲醉酒他起的比較晚,也只是六點。
而這個時候艾米還沒有起牀,她平時的休息時間不定,早就沒有了一個準的生物鐘不過一般她也會在清晨起牀來鍛鍊身體。
正在夢鄉中的她做了一個夢,這個夢中有一個妖孽,在給自己唱歌,他的聲音彷彿天籟,讓她沉醉,沉醉到不想醒。
當艾米醒來的時候已經七點半了,她迷迷糊糊的醒來。腦海裡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昨天發生了什麼,只記得自己赴約來這裡喝酒。
喝着喝着好像喝醉了。
艾米一想,自己居然喝醉在敵人的家裡,真是完了!她心裡一慌,捂住臉讓自己冷靜一下,又看看自己身上都的衣服。
就外套被脫掉了,其他衣服都是完好的,她拍拍自己的胸脯,還好好還……心裡一陣竊喜,好在顧遲尉還不算是個禽獸吧。
顧遲尉?對於這個稱呼,她怎麼感覺有些陌生,是他告訴自己的?
艾米蹙眉,揉揉腦袋,可是除了頭疼,什麼都想不起來,誰能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什麼?
幸好,那種酒後不該發生的事情沒有發生,這也算是給艾米了一些安慰。
艾米搖搖頭,讓自己冷靜一點,跳下牀套上外套,秋天的溫度也是有些冷的,況且她就是超級怕冷的那種人,穿的也別尋常人厚一點。
她找到這個房間的浴室,洗了個臉,讓自己冷靜了一下才走出房間。
客廳裡沒有人,不過她好像聽到了動靜,艾米疑惑的走過去,客廳裡的那些空瓶子空杯子已經被收拾好,沒有一點凌亂的感覺。
艾米的腦袋現在還是暈乎乎的,她聽着動靜是從廚房傳來的。
剛打算走過去,顧遲尉便從廚房裡走出來了。
見艾米起牀了咧嘴說道,“正好來吃點東西,你該餓了吧。”昨晚空腹喝酒,很傷胃的,顧遲尉也想要補償一下艾米,艾米鄙視的撇嘴,“你做的?”
顧遲尉點點頭,他手上端着一盤意大利麪,放到餐桌上,又走進去相繼拿出三明治,牛排和濃湯。
艾米看着這些菜餚,色彩香味什麼的都是極品,對這個男人有些刮目相看,從未想過像他這樣的男人廚藝也會這麼好。
當然廚藝好不好不是光看的,還要吃過才知道。
終於菜上齊了,如果算作是早餐的話,也挺豐盛的。
兩盤意大利麪,兩盤小牛排,兩份三明治,和兩碗濃湯。艾米覺得自己是吃不下這麼多,當然能多吃一點她當然要多吃一點,她現在餓的慌。
昨晚她沒有吃晚飯就來了,或許是因爲心裡緊張所以連晚飯都忘了吃就來了,剛到這裡就被顧遲尉拉着喝酒。
又傷到了胃,現在她打算補回來。
也幸好遲尉哥哥做的菜還算是‘比較’誘人吧,所以她纔想多吃一點,色香味俱全。
吃了第一口,艾米不僅蹙起眉頭,忍不住問道,“你以前學廚師的吧?”
顧遲尉噗嗤一笑,“我學挖掘機的。”
“有毒……”艾米抿脣,繼續吃。
兩人的吃相都比較優雅,別看遲尉哥哥比較精瘦,其實他的飯量可大了,他將他那份全部吃完,速度快動作優雅,完美。
而艾米則是吃了意大利麪和牛排,那一份三明治是在吃不下,她喝了一點濃湯就飽了,再吃得撐了。
剛用完飯,艾米就打算動身離開,卻被顧遲尉攔住,“親愛的艾米小姐,你不打算再留一會嗎?”
艾米挑眉,有些惱怒的問道,“我都陪你喝完酒了你還要我做什麼?”
顧遲尉輕巧的挑眉,“你不是還說過要陪我去宴會的嗎?”
艾米一愣,顧遲尉不說,她還真的忘記了。
“難道現在就要去?”顧遲尉輕笑,搖搖頭,走到她的身後,雙手搭在她的雙肩處微笑的說道,“現在去幫你打扮一下。”
艾米蹙眉,“還要怎麼打扮?”
顧遲尉妖孽的一笑,一個‘噓’的手勢,迷人至極。
帶着艾米到屋外,這附近就是一個農莊,有不少牧民和農民,有人看見顧遲尉都朝着他打招呼,顯然和顧遲尉很熟。
艾米蹙眉,對顧遲尉的印象又變了一變,他的人際交往貌似非常好,似乎能夠和任何人相處的很好。可是艾米也見過前一日的顧遲尉,他如同黑夜中的帝王,面對那幾個毒梟,顯然是冷漠冰冷的。
他像是一個迷,總是能夠讓她發現新的他,讓她感覺奇妙但是又覺得神秘莫測,她不敢接近,生怕觸碰到那個真實的他,其實沒有外表包裹的那麼美麗。
艾米被帶到一個莊園,一頭牛,一片豐收的美景。一個穿着樸素裙子的女主人,還有幾個男工人,都在忙碌。
顧遲尉朝着那個女主人打招呼,“娜塔莎?我這才帶來了一個人,你有衣服借她穿嗎?”
娜塔莎聽到顧遲尉的聲音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顧遲尉在那邊,“嘿,小夥子你好久沒來了,是要帶這個美麗的姑娘參見舞會嗎?”
顧遲尉撓撓腦袋,“是啊,娜塔莎我就把她交給你了。”他說話的時候很樸實,甚至有一種本地人的口音,顯然他應該是在這裡居住了許久纔會有這種本地的口音,纔會和這裡的人這麼熟。
“好的沒問題,美麗的姑娘跟我來吧?”娜塔莎是一個淳樸的當地人,也算是這附近比較富裕的人,他的丈夫原本是莊園主,可是在前幾年去世了。
成爲寡婦的娜塔莎一個人擔起丈夫的生意,管好這整個莊園實屬不易。
其實顧遲尉也挺佩服這個女人的,能夠一個人支撐着自己和整個家,有一個嘮叨的婆婆,有兩個小女兒還要照顧,她平時還要打理莊園。
這個小鎮並不大,附近就住着幾十戶人家,這個莊園也算比較大的了。顧遲尉和這裡的人都比較熟,因爲他少年時期在這裡居住過一段時間。
他很喜歡這裡熱情淳樸的民風,他喜歡到處旅遊走動,就像是陌青那樣怎麼也坐不住,就喜歡到處走走。
陌青是一個地方停留兩三日便離開,而顧遲尉則是會在一個地方停留許久許久,他的習慣就是如此。他在這個地方停留的最久,居住了整整兩年。
後來是因爲有些原因才離開了,現在再次回來,他想要停留的時間再久一點。
顧遲尉就是喜歡這樣的寧靜,哪怕有很多的工作,比如白日他要裝作那個私營銀行的總裁去工作,夜晚還要回來辦公。
離那家銀行有些距離,每天要開二十分鐘的車,不過顧遲尉常常是利用這個時間來兜風的。
艾米就傻乎乎的跟着娜塔莎走進她的莊園裡,娜塔莎很熱情,不會因爲艾米是個生面孔就虧待她。
反而更是熱情的介紹,介紹房子,介紹莊園,一路走到她的房間,她的話很多,完全不像是個寡婦。
而艾米則是顯得有些沉默了,或許是對於陌生人她還熟絡不起來的原因,跟着娜塔莎來到她的房間。她的房間很大,中世紀歐式風格,有些破舊,但是好在女主人是個勤勞的婦人,總是打理的原因也是很漂亮。
娜塔莎咧嘴繼續碎碎念,“小姑娘,你的運氣真好,那個小夥子可是很棒的一個青年呢,年輕有爲的。”
艾米以爲娜塔莎說的不是顧遲尉,有些不認同的抿脣,“是嗎?”她沒有說破,可是在心底她認爲顧遲尉是個恐怖分子,就一定是個壞人。
是嗎年輕有爲,很棒的一個青年?這是形容恐怖分子的詞語嗎?
她怎麼感覺自己聽到了笑話呢?
娜塔莎見她這副表情,眯眼一笑,“我可沒有開玩笑,其實我感覺的出來,可能你並不是很喜歡他。可是他確實很優秀,很熱心。
他總是來莊園幫我的忙,以前若不是他,我丈夫去世了恐怕我就撐不過來這一個家了。你看這整個小鎮,自從他的到來,彷彿都充滿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