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姐,你帶來的這位是誰呀?”赫連靜笑得優雅,甚至有幾分壓抑不住的自得,可憐的看着僵硬的寧柯,卻惡意的開口。
皇夜臉色陰沉得彷彿黑夜的天空,瞳孔猛縮,透着極度的厭惡。
“誰準你把她帶走來的?”他咬牙切齒的衝着寧柯怒聲喝到,“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嗎?”
皇夫人聽到他暴怒的喝罵,不禁瑟縮了身體,可憐的擡起頭,虛弱的叫了聲:“夜兒我……”
“閉嘴,別用你那髒嘴喊我的名字,你不覺得噁心,我都聽得要嘔吐。”
皇夜似看着什麼臭蟲般看向皇夫人,眼裡的恨意濃烈得像深淵,幾乎可以吞噬一切。
寧柯看到皇夫人被他喝得畏縮成一團,那淒涼寥落的樣子,甚至眼淚都掉下來。
她心裡的害怕頓時化成了怒氣,手指握緊成拳。
即使再怎樣,皇夫人都是他母親,再怨恨,把她趕出去就是了,爲什麼要這樣羞辱自己的母親。
她挺身上前,擋住皇夜的怒目,將皇夫人保護在身後。
“是我帶她進來的,因爲她說想見你一面,她只是想見你一面就走,你何必那麼絕情。”她大聲的解釋,聲音帶着隱隱的怒氣,鄙夷的看着皇夜。
“怎麼說都是血脈相連,皇夜,你對所有人都那麼冷酷,連母親也能說出這種話。那麼冷血的你,難怪你受傷都沒有人願意來看你,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悲嗎?”
這話彷彿刺中了皇夜最深處的痛楚,他頓時俊臉扭曲,額頭青筋暴起,手握成拳。
但是他卻壓抑着怒氣,冷笑,高傲的看着她們,眼神不屑到極點。
“輪不到你教訓我,寧柯,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
寧柯也不屑的看着他:“我也不想教訓你,我就是看不慣你這幅冷血的模樣,你這樣的人連基本的良心都沒有了,總是覺得別人虧欠了你的,卻不想想你自己對別人做過多過分的事,你不過是自作自受,活該。”
皇夜看着她那義正言辭斥責自己的面孔,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挺可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