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夜懊惱的放開她,狠狠的盯着她那漠然的臉:“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剛纔說的那些話,你若恨,就罵我,不要給我擺出這樣一副表情。”
她剛纔那麼傷心欲絕,難過得滿臉都是眼淚,現在卻冷淡得像千里之外的冰山。
他寧願她罵他,怨他,也不要這樣無視他。
“說話,爲什麼不說話?”他的心臟抽痛起來,握住她的肩膀,眼眸死死的盯着她。
寧柯被他握得肩膀發痛,終於擡起了頭,無奈的看着他,聲音沙啞乾澀:“別搖我,我很累,頭很疼,我想離開這裡。”
皇夜一怔,傻傻的凝望着她。
她的聲音意外的柔弱,並沒有憤怒,也沒有諷刺,只是顯得很疲倦。
他心中一喜,難道她對自己不生氣,是不是她想通了剛纔的事,知道自己說那些話,只是想拖延時間,迷惑對手,讓他們誤以爲她們並不重要,這樣反而不會輕易對她們動手。
她那麼聰明,一定能想明白這些事情的,他這樣做,是爲了她們的安全着想。
他的心稍微安定些,立即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好,我帶你回去,闔上眼睛睡一陣,回家就沒事了。”
寧柯果然聽話的閉上眼睛,靠在他手臂上。
他細心的幫她攏好衣服,低頭深深的凝望她一眼後,快速的走出房間。
……………………
回去當天晚上寧柯就發起高燒來,高燒不止,皇夜嚇得衣不解帶在一邊照顧她。
三天後,她終於從昏睡中醒過來,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哭腫了眼睛的寧莎,看到她醒過來,她驚喜的叫起來。
皇夜從外面走進來,命令守着的醫生快點給她檢查。
結果她恢復得很好,儘管前兩天高燒得嚇人,還老不退,但是現在退燒了,她整個人卻又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了。
連醫生都覺得挺稀罕的,開了些藥,囑咐她好好休息就是了。
皇夜看着她瘦下了的臉蛋,心痛不已:“要不要吃些粥,你都幾天沒有進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