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夫人,你怎能這樣說,該放也該放我,我只是讓皇夫人進場而已,整件事都是黎家的陰謀,我最無辜。”赫連靜急忙說。
寧柯看到她們爭相恐嚇推卸責任,只覺得發笑。
“你們不用爭吵,誰說我要放過你們,你們兩個惡毒的女人不止害了我的孩子,以前也害過很多人,我也算替很多受害的家庭報仇了。”
然後她看着一直閉上眼睛的鳳砂:“我不會殺你。”
鳳砂震驚的睜開眼,怔怔問:“爲什麼?”
寧柯擡頭眺望着窗外的遠方,想起了很多事情:
“我也曾像你一樣,被威脅着做過一些害人的事,我在想,我也不是完全無辜的,因爲我殺過同樣無辜的人。今天的事,同樣也是我的報應。你擁有了我的身體,我以前那些事,卻害得你今天被人控制,父母被抓住。其實,你也很無辜。”
“可是,如果不是我那夜引走了皇夜,你的孩子就不會掉,難道你真不恨我嗎?”鳳砂心裡很是愧疚。
“怎麼可能?即使你是被逼的,可是一切事情都因爲你而起,我所失去的一切,都拜你那夜所賜。”
寧柯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可是她卻沒有瘋。
“所以,我放過你的性命,卻不能完全放過你,你必須承受我一槍之痛,作爲你參與了這件事的代價,放心,我會打在你的肩膀上,讓你在醫院裡躺半個月。”
鳳砂不禁感激的笑了:“這個代價真小,你始終還是個狠不下心的女人,來吧,我接受這個懲罰。”
她本來以爲自己死定了,卻沒想到寧柯最終還是放過了自己的性命。
讓她心中百感交集,對於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女人有種說不出的同情和感傷,都是被命運捉弄的人,自己的境遇至少要比她好多了。
寧柯看着鳳砂閉上眼睛,心中的怨恨更加淡了。
她拿起銀色的小手槍,指着鳳砂的肩膀,後來心一軟,又忍不住移了一下,指着她的腳。
子彈打在腳上,只要不打中骨頭,那麼傷勢是最輕的,所以警.察追擊犯人,也往往打腳。
她上了膛,慢慢的扣動扳指。
可是就在這時,門被猛然撞開了,皇夜驚恐的衝過來:“別殺她。”
寧柯剛扣動扳指,就被猛然撞過來的力量撞開了,身體一下子失去了控制,一下子被撞到旁邊的大理石桌子上,那方形的桌子邊角,正在撞在她的胸腹上。
衝擊的力度讓她的身體狠狠撞上大理石桌角,彷彿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劇烈的痛楚讓她痛得連聲音也喊不出來。
整個人如同被摔碎了的木偶娃娃,一下子癱倒在桌子上。
皇夜呼吸急促,看了眼倒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寧柯,又看了眼,被打中腳正在痛苦呻.吟的鳳砂。
“柯兒,你爲什麼要殺她,你太偏激了,我都說了這不是她的錯。”皇夜又驚又怒。
抱起腳上不停流血的鳳砂,黯然:“她不是故意的,我送你去醫院。”
鳳砂搖搖頭:“不對,你該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