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刀醫生對着薛懷展沉重的說:“手術雖然成功了,但是她一條胸骨斷裂,傷到了肺葉,造成大出血,手術中極度危急,幸好搶救及時。只是危險期還沒過,現在最怕是她這種情況,若引發嚴重的併發症,那就危險了。”
“併發症?既然手術成功了,爲什麼還危急。”玲瓏剛喜悅的臉又驚慌起來。
主刀醫生嘆了口氣,不悅的看着她和薛懷展:“距離上一次這位小姐的流產手術纔有多久,又發生了這麼嚴重的傷。她的身體本來虧損就很厲害,我早就告訴過你們,不能讓她再受傷,又出了這樣事,她能活着,已經是奇蹟了。”
玲瓏和薛懷展頓時說不出話來,慚愧的低下頭。
只有皇夜如同被雷電擊中,瞳孔猛然緊縮,他白着嘴脣,死死的盯着醫生,失魂落魄的追問:“流產,你說什麼流產手術?誰流產了?”
薛懷展他們頓時更加沉默了,這種事情已經瞞不下去了,更何況事到如今,兩人的感情大概已經無可挽回了,讓他做好心理準備更好。
薛懷展讓醫生先離開,然後神色沉重的看着皇夜:“夜,有一件事,我們一直瞞着你,寧柯曾經流過產,在訂婚宴那天晚上,她因爲擔心寧莎跑出去會出事,結果追出去後,從天橋上摔了下來,你們的孩子……當場就沒有了。”
皇夜怔怔的聽着,眼裡一片迷茫,蒼白的臉容死白死白,他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幾乎站不住。
“爲什麼……爲什麼,你們不告訴我?”
他乾裂的嘴脣幾乎出血,嗓音像生了鏽的鐵皮,黯啞痛苦到極點。
薛懷展拍拍他肩膀,心中不免有些愧疚:“當初你失蹤了,回來之前寧柯已經醒過來了。我們都知道她很痛苦很難過,因爲孩子的事她曾經活不下去了,後來硬是撐過來了。我們其實很擔憂她不會原諒你,可是她振作起來後,卻很冷靜的說這事情不能怪你,她不想讓你痛苦,所以讓我們都隱瞞着你,否則她不會原諒你,我們只能守口如瓶。”
皇夜咧嘴笑了一下,似想明白什麼,慘淡無比:“你們錯了,她那時根本就沒有打算原諒我,其實她恨我,不想和我再有牽連。不告訴我,打算把我隔絕在她的世界外。”
是的,那時起她對他的心大概就已經死了,所以無所謂他知不知道。
以他對她的瞭解,如果她真是原諒他,那麼她就會埋首在他懷裡痛哭,將所有痛苦都說給他聽,可是她卻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痛苦,將他拒絕在事件外,那時起就將他判了死刑。
可是,他明明還有挽回的機會,在痛苦還沒徹底加劇的時候。
“你們都被她騙了,爲什麼不告訴我,就算給我一點提示也好,那我就不會對她做那麼殘忍的事。”
聽着他悔恨到極點的痛苦聲音。
一直難受着的玲瓏忍不住爆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