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書狂,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引狼入室!”天冬星星長季韓玉彷彿從來沒有認識過自己這個女婿一般,盯着這個帶着帝國軍隊闖入到自己的星長辦公室的人。
而這個有着自己女婿身份的人,卻在面對自己的指責的時候,一臉的無動於衷,甚至還忍不住有那麼一點兒的洋洋得意。
“我的膽子到底有多大,我親愛的岳父大人恐怕還沒有真正見識過吧!”雲書狂笑得恣意狂妄,示意跟在自己身邊的帝國士兵將人抓起來。
隨後來到季韓玉的身邊,上下打量着這個已經算不得中年人,卻因爲保養得當和相當優渥的星長生活,看起來甚至比一般的中年人還要顯得年輕。
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雲書狂對於他此刻的狼狽,感到相當的滿意。
“不過沒關係,您不用怕,我們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對您做什麼,到時候您有的是時間好好見識一下,我到底是有多麼大的膽子!”笑眯眯的對着季韓玉說着,雲書狂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小人得志的猖狂感。
“我現在所做的一切,其實還得感謝您,要不是您平日的尊尊教誨,我可能還沒有今天呢!哦,對了您女兒也在其中有着不小的功勞呢!”志得意滿的完成了耀武揚威的心願,雲書狂揮手示意跟着自己來的帝國士兵將人帶了下去。
末了還不忘交代一句:“記得幫我好好照顧我的岳父大人!”
“好好照顧”被他特意加上了重音,其中代表的意思不言而喻。
看到他們對自己點頭示意明白了,雲書狂顯得格外滿意,眼中更是充滿了快意。
季韓玉,你恐怕從來沒有想過你也有今天吧!當星長辦公室裡面除了他之外的人都走光了之後,雲書狂打量着這個已經人去樓空,還顯得亂七八糟的星長辦公室,咧嘴笑了。
“我也沒想到呢!”輕聲地呢喃出聲,帶着扭曲的興奮感。
“雲書狂,你要把我爸怎麼樣?”就在他打量着一片狼藉的天冬星星長辦公室的時候,一個穿着相當華貴的女人提着包跨進來,對着他就是大喊大叫。
末了,似乎還覺得相當的不解氣,將手上的包包砸在了雲書狂的臉上。
手提包上面的掛飾,劃破了雲書狂的臉,留下長長的血痕,絲絲血珠從裡面滲出。
那原本哪怕帶着幾絲陰鬱氣息,卻依然顯得陽光帥氣的臉,瞬間添了幾分猙獰。
感受到臉上皮膚傳來的尖銳刺痛,雲書狂伸手在被劃傷的地方摸了摸。
隨後放到了眼前,盯着手指上的血漬,眼神慢慢帶上了幾分暗色。
“啪!”
伴隨着一聲清脆的響聲,雲書狂反手就直接打在了女人的臉上。
看着女人捂着被自己打腫的臉頰,一臉不可置信的瞪着他,氣到說不出話來的表情,他心裡卻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暢快。
“看什麼看!老子早就想打你了!季幽幽,你以爲你是誰?在別人結婚之後插足的小三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千金小姐?要不是你的身份尊貴,你當老子願意哄着你?”雲書狂斜眼看着這個自己哄了二十多年的女人,語氣充滿了嫌棄。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從來都沒有瞧得起我過,一直以來也只是把我當成你的戰利品,四處炫耀!要不是我在你的面前表現的足夠聽話,能成爲你名正言順的丈夫?恐怕這位子得換個人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入幕之賓!”說道這裡,雲書狂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你爸更可惡,因爲老子靠着你的關係進去天冬星**,一直不把老子當回事兒!處處刁難不說,還時刻想着把我踢出去。”
“可惜呀,你們沒想到的是,風水輪流轉,我也能有隨便收拾你們的一天!我告訴你,季幽幽!”伸手在已經氣紅了眼睛的季幽幽另外半邊臉頰上拍了拍,笑得張狂,“老子早就對你厭煩了,你算個什麼玩意兒?有個當星長的老爸了不起?一天把脖子都快要仰斷了,眼睛從來都別在頭頂上!你是在逗趣嗎?”
“現在你那當星長的老爸,還沒你過得舒坦呢,現在只不過是被我打一下而已,你倒是弄出個苦大仇深的表情給誰看?嗯?”發泄出一直以來面對季幽幽時的怨念,一改從前的謹小慎微、唯唯諾諾!
雲書狂對自己所做的決定感到滿意極了,今天絕對是他最揚眉吐氣的一天。
對着季幽幽說完這些話,他也不打算繼續糾纏,直接交代了一句:“你最好是乖乖聽話,我們還能保持夫妻關係,不過以前你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最好都給我了斷了,否則的話,別怪我不跟你講情面!”
隨後準備先離開星長辦公室,外出欣賞一下,即將成爲他的領土的天冬星。
“你混蛋!”從來不知道自己千挑萬選,以爲最乖順、最聽話的人,還會有這樣一副面孔的季幽幽,感覺自己幾乎要氣到爆炸。
看着雲書狂離開的背影,季幽幽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氣,再次將手上的包狠狠的對着雲書狂丟了過去。
“嘩啦!”過於強大的力度,帶着季幽幽的怒火,砸向雲書狂的後背。
伴隨着一聲沉悶的動靜,手提包穩穩的和雲書狂的背部來了個親密接觸,裡面的東西傾瀉而出,發出巨大的響聲。
一直疏於鍛鍊,體能等級也就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的雲書狂,被這麼一砸,踉蹌着往前走了兩步,面色潮紅,露出一絲羞惱。
不是因爲自己的表現這麼不堪,竟然被女人砸到踉蹌;而是因爲,在這樣的情況下,季幽幽那個潑婦竟然還敢砸他!
穩住身形之後,雲書狂帶着惡狠狠地表情回過頭去,陰森森的看着他,臉上帶上了幾分瘋狂。
一直以來都在他溫柔表象中的季幽幽,驟然看到這副模樣的雲書狂,瞬間嚇得心肝一顫,卻還是暗中打氣,告訴自己這只是一隻紙老虎,不用害怕。
“臭女人,你竟然還敢打我?”陰森森的語氣,結合雲書狂已經深深陷入狂暴的狀態,竟然讓人覺得有些恐怖。
季幽幽看着雲書狂怒氣沖天的樣子,忍不住抖了抖,可是平日裡積累的高傲,卻根本不允許她向這個除了會討好女人,幾乎一無是處的廢物低頭。
是的,在季幽幽的眼裡,他也同樣是一個廢物罷了。
她願意和他結婚,只是看在他會哄自己,而且特別聽話而已,當然某個方面的能力也讓她很滿意就是了。
而現在,這個廢物竟然跟帝國的軍隊勾結,還爬到她的頭上來了,這是季幽幽忍不了的。
所以,她即使是感覺到了不妙,也有些害怕,卻依然沒有將雲書狂當一回事兒。
在她的心裡,雲書狂就是個孬種,就算在怎麼樣,也沒有膽子在她的面前造次。
根深蒂固的意識,讓她即使在被雲書狂已經打過之後,依然沒有真正的正視雲書狂的改變。
“怎麼,我還不能打你了?你不過就是個軟貨……”梗着脖子,忽略內心因爲這樣的雲書狂,而掀起的波瀾,強勢迴應着雲書狂的問話!
即使是天冬星已經被攻佔了下來,她依然還是那個驕傲的天冬星的公主。
“啪!”
然而,話還沒有說完,比剛纔那一下力度更大的巴掌,直接扇在了她那沒有被打的另外半邊面頰上,帶出紅紅的巴掌印,隨後保養得相當細嫩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腫。
同時,趾高氣揚的話也被這一巴掌拍了個七零八落。
當然,着小小的一巴掌,顯然沒有讓雲書狂消氣。
內心的野獸被放出來之後,自卑卻有格外要強,充滿了野心的他,正是享受自己如今意氣風發狀態的時候。
怎麼可能忍受來自季幽幽的鄙夷?
毫不客氣的身手扯過季幽幽的頭髮,力度之大,讓她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想要直接將自己的頭皮都扯掉。
“啊!雲書狂,你給我放手!”放聲尖叫,季幽幽疼得完全顧不上自己的形象,使勁伸出手,對着雲書狂就是一頓亂抓。
“呸!”被季幽幽尖利的指甲再次劃傷,雲書狂一口痰啐在了她的臉上,隨後毫不憐香惜玉的開始對季幽幽大打出手。
兩個曾經看起來濃情蜜意、甚至打着真愛的旗號,合謀殺死了雲書狂原配妻子的人,如今卻宛如地痞一般,打得難捨難分。
那模樣,對待殺父仇人也不過如此了。
纏鬥中的兩個人,一邊廝打,一邊用自己能夠想到的最難聽、最惡毒的語言問候着對方能夠被問候的所有人。
徹底看不出他們原本在外表現出來的那幅溫柔纏蜷的模樣。
直到兩個人都力竭,這才終於停了下來,氣喘吁吁的跌坐在地上。
只是這個時候的兩個人,早已經沒了之前衣冠楚楚的模樣,看起來格外的狼狽。
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在天冬星星長辦公室大打出手的時候,他們的一舉一動,卻已經在整個天冬星沒有被摧毀的大型廣告牌上全程直播,沒有絲毫的遺漏。
被他帶入到天冬星的帝國士兵們,同樣也看見了,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帶領這幫士兵的將領,默默的拿出筆,在面前寫着讓雲書狂擔任天冬星星長來安撫民衆的文件上面劃上了一個大大的叉號,隨手丟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