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雲落天捂着後腦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四周是一片黑暗,幾乎是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這是哪兒?”
雲落天的記憶還停留在被打暈之前的那一瞬間,幾個人剛剛跨入空無一人的大廳,自己的腦後一痛,倒地之前映入眼簾的是3號玩家似笑非笑的臉。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其他人呢?3號玩家到底要做什麼,爲什麼打暈我們?帶我們到這裡又是爲了什麼?”捂着頭躺在原處的雲落天想不明白,他的印象裡除了晚上的那局遊戲,他並不曾見過3號玩家,而3號玩家的行動看起來確實早有預謀的樣子。
突然刺目的燈光從上方灑下,雲落天伸手擋在眼前適應了一會兒,纔將手放了下來,然而燈雖然亮了,但是整個房間除了自己似乎就沒有別人了。
隨後慢慢的撐起身體,從牀上起身,打量起這個陌生的地方:這是一個類似旅店套房的地方,看起收拾的蠻幹淨的,除了自己所在的這間臥室,只有衛生間的門能夠打開,另一扇出去的門卻被人從外面鎖死了,根本打不開。
雲落天走到窗前,只是黑漆漆的窗外,讓雲落天無法準確的判斷自己的位置,用手嘗試打開窗子,結果不出所料的打不開。
蓄力一拳再在窗戶上,除了自己的手痛之外,窗戶毫髮無損,破窗這條路顯然是沒有什麼希望的了。
一時間判斷不出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的雲落天,想着先給易鶴髮個消息,卻在擡起左手的時候一愣:個人端被卸了?
這是?雲落天疑惑的皺起眉頭,越發不明白那些人究竟想要做什麼,按道理來說,哪怕燈光亮起之前他們不知道自己醒了,燈光亮起之後那些抓自己來到這裡的人也應該知道了。
然而自己在這裡活動了一陣兒,卻沒有任何人理會,甚至連只有通訊功能的個人端也被人卸了下來。
雲落天開始四處摸索,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或者找到離開的辦法,只可惜除了牀頭有一個小小的冷藏櫃,裡面放着幾支營養劑之外,什麼多餘的東西都沒有。
“不要瞎忙了!”幕後的人似乎看夠了戲,對於雲落天醒來之後的忙碌狀態非常的滿意,即使通過儀器改變了聲音,語氣裡的笑意依然不減:“你是不可能離開這裡的,當然也沒有人會想要找你!”
剛剛想要反駁的雲落天,卻因爲自己對面牆上出現的平面投影嚇了一跳。
那上面竟然有着另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正在和自己小組的成員有說有笑,一起參加訓練,那個人的左手上戴着的赫然是自己的個人端。
沒一會兒,畫面切換,假的雲落天和易鶴坐在一起吃早餐,易鶴似乎並沒有發現異常,畢竟那個假雲落天將雲落天的一些個人的小習慣,都模仿到了就就連雲落天本人看到都有些分辨不出來的地步,也不知道到底下了多少功夫在裡面。
“所以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雲落天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着不知道在哪裡的人問道,當然雲落天更清楚的知道:“如果你們真的這麼篤定那個人不會露餡,也不可能讓我還活着!”
“你很聰明!我們想要知道的事情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易鶴爲什麼對你另眼相待!”神秘人的聲音響起,問出的問題卻是雲落天自己都沒有弄明白的。
自從上次和易鶴談過之後,雲落天隱隱猜測易鶴這個人大概之前也是軍方的人,而且還是元帥近臣一類的存在,就連斬暨這樣的存在都在易鶴的手上,不難知道易鶴之前的身份必然是很高的。
這樣的存在,會在自己落難之時救起自己,並且一直默默地陪伴,當自己深陷這樣一個生死遊戲的時候,也能義無反顧的作爲教練進入這裡,這其中的原因,就算是雲落天自己也沒有想明白,又如何告訴這個神秘人呢?
只不過,自己不知道是一回事,讓不讓這個神秘人知道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雲落天當即冷笑一聲:“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憑什麼呀!”神秘人語帶輕佻,並不在意雲落天的語氣:“我不需要你來告訴我,畢竟你也不知道呀!”
神秘人的話音剛落,雲落天的臉色就變了,接着雲落天神色一凜:糟糕,上當了!
果不其然,神秘人的下一句就是“你果然也不知道!”語氣中已經戴上了森然的殺機!
“既然如此,那麼留着你似乎也沒什麼意義了!”神秘人的這句話,幾乎有了一種冷的掉冰渣子的感覺。
“那你隨意!”雲落天並不相信他敢就這樣直接殺了自己,畢竟雖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活着的自己,總比死了的會多幾分用處吧!
誰知道一股刺鼻的味道不知道從哪裡傳了過來,等到雲落天察覺到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沒一會兒就直挺挺的倒到了地上。
徹底暈過去之前,雲落天隱約聽到神秘人冷冰冰的嘲諷者自己:“到底是個蠢貨,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也就怪不得我了!”
易鶴這邊,卻在用眼神示意斬暨屏蔽探查之後,看向了斬暨:“什麼時候被調的包?”
“昨天晚上!”斬暨顯然知道易鶴問的是什麼,回答完之後,又詳細敘述了一遍:“雲落天比賽完畢之後,在剛剛進入大廳的時候被人打暈帶走,我跟上去看家他們把他安置在33樓3309號房之後,在雲落天身上留了一個零件就回來了,回來沒多久就看見這個假貨回到了雲落天的房間。”
“那小天現在怎麼樣?”易鶴轉了轉自己手上的個人端,看似漫不經心的繼續提問。
“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就在剛纔,被人迷暈了,晚一點可能會受一些磋磨!”斬暨通過溝通自己留在雲落天身上零件,將反饋的信息告訴了易鶴。
“繼續注意,找個合適的時間把兩個人不知不覺的換回來!”易鶴嘴角一揚,一抹了然浮上面容,帶着一絲惡作劇一樣的語氣,交代了斬暨一句。
“是!”顯然明白了易鶴意思的斬暨,露出不厚道的笑意,答應了下來,這對他來說,一點兒難度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