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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凡的到來,大大出乎雨皇的預料。閱讀 ..
雨皇眼神一眯,沒想到寧凡已經自樹界返回。
一個個雨界老怪倒是不知道寧凡在樹界的作爲,之所以紛紛吃驚,是因爲發現寧凡竟在短短數年之內突破到歸元太虛的境界。
且寧凡歸元之後,氣勢竟比碎虛修爲的蘭陵王更強,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寧凡!”
蘭陵王朗如星辰的雙目之中,壓抑着深深的怒火。眉心的硃砂中,迸shè出殺意的血光。
沒有人知道,他對寧凡的恨意有多深,
當年他本尊碎虛失敗,受到巨大反噬,於是派出第二元神前往無盡海,試圖搶奪無盡海四大魔族的魔像石板,借石板之力治癒傷勢。
不曾想,第二元神在無盡海屢屢受挫,並未奪得所有石板,最終更死在寧凡手中!
第二元神的隕落,使得蘭陵王本尊傷勢更重了幾分,幾乎瀕死。
若再沒有療傷之法,蘭陵王必死無疑!
絕望之下,蘭陵王只得動用蘭陵宗的鎮宗秘術,以‘七蘭之術’暗中殺戮了數百萬修士、凡人,吞噬所有死者的生機,強行令傷勢痊癒,並碎虛成功。
但過度使用七蘭之術,也使得蘭陵王的身體落下嚴重暗傷,遭受了此術反噬。
雖然碎虛成功,但此生都休想破入碎虛二重天的境界。
他恨寧凡,恨寧凡入骨!
他是雲天決一個級別的修煉天才,未碎虛時便是雨界碎虛之下第一高手。
他本來擁有一個美好前程。本有希望問鼎更高境界。
若非寧凡斬他第二元神,連累他傷勢加重。他不會借七蘭之術療傷,不會落得如此地步。
他的修爲,今生都將止步於碎虛一重天。
他所有的前途,都毀在了寧凡手中!
蘭陵王定定看着寧凡,眼神越來越冰冷。
他不知寧凡爲何能在短短數年突破至歸元境界。也不知寧凡的氣勢爲何如此強大。
他只知道一點:他想殺了寧凡泄憤!
縱然明知雨皇偏袒寧凡,他也想殺了寧凡!
就算明知越國有碎虛坐鎮,他也想殺了寧凡!
他已陷入癲狂!
寧凡目光淡淡一掃蘭陵王,只覺得這一刻的蘭陵王有些可悲。他,看出了蘭陵王眼中深藏的瘋狂殺意。
目光從蘭陵王身上移開,朝雨皇瞥去,一一掃過在場的一個個雨界老怪。
雨皇嘴上在笑,眼神卻有一絲冷意。
寧凡心中一沉。看來他斬殺藤皇一事,讓雨皇起了戒心,甚至動了殺心。
明雀正歡快地對寧凡眨眼睛,魅晨則對寧凡翻了個白眼。
見明雀平安無事,寧凡略略寬心。再一見魅晨的傷勢竟已痊癒,修爲都恢復了,寧凡心中不由暗暗一驚。
據他所知,魅晨的傷勢十分嚴重。至少需要服用七轉上品療傷丹藥才能痊癒...
“有些古怪...明雀雖然資質逆天,但想要在短短數年之內碎虛,需要吞噬的高階丹藥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小黑想要傷勢痊癒。起碼需要服食七轉上品傷藥...她們哪裡來的丹藥提升修爲、治癒傷勢?是她給的麼...”
寧凡的目光最終落在神秘的斗篷人身上,與斗篷人黑寶石般清澈的眸光對視。
他一眼便看出,這斗篷人乃是一個女子,且這眸光還給他幾分熟悉之感,有些狡黠,有些似曾相識。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此女披着的那件黑sè斗篷,是一件十分厲害的隱匿靈裝,便是寧凡也無法看清女子斗篷下的容貌。
此女修爲飄忽不定,讓人看不出深淺。寧凡只能看出此女是碎虛境界,但具體是碎虛第幾重,一時間無法準確判斷。
“嘻嘻,看着我幹嘛?她們吃的丹藥確實是我送的喔,怎麼,寧哥哥不記得我了麼?哎呀,人家有點小傷心呢。”斗篷女子忽然以嬉笑的口吻對寧凡傳音道。
“是她!”寧凡一聽此聲音,往昔的一幕記憶立刻涌上心頭。他心中微詫,面sè卻半分不變,已猜出這女子是誰。
想不到是她,想不到她會回雨界...若是她,一切便有了合理解釋。
以此女的身份,弄到七轉上品丹藥助小貂療傷不難,弄到大量高階丹藥助明雀碎虛也不難。
只是寧凡有一點想不通,此女爲何要幫明雀碎虛、小貂療傷。
她的目的是什麼...
“寧凡,你可敢與本王立生死狀,決一死戰!”蘭陵王挑釁地看着寧凡,語氣有些刺耳。
寧凡目光一冷,他雖然覺得蘭陵王可悲,卻不會同情此人。
若蘭陵王自尋死路,他不介意送之一死。
只是他尚未說什麼,卻有兩道維護般的聲音同時響起。
“蘭陵,退下!”丹皇豁然站起,威嚴說道。
“蘭陵道友以碎虛修爲挑戰一名煉虛小輩,不覺得有些以大欺小了麼?”這挖苦的聲音,是雲不舒所發出。
除了雨皇,無人知道寧凡有多麼厲害。
在衆人看來,蘭陵王是碎虛修士,是強於寧凡的。
就算是熟知寧凡底細的人,也不認爲寧凡能勝蘭陵王。
丹皇、雲不舒皆有心維護寧凡,自然想要阻止這場決戰,不給蘭陵王斬殺寧凡的機會。
明雀倒是一副躍躍yu試的表情,想讓寧凡應下決戰,給蘭陵王一些教訓。
在她的印象中,寧凡是戰無不勝、無所不能的餅哥哥,是不會敗給任何人的。
魅晨撇了撇嘴,輕輕嘀咕道:“這臭男人該不會是搶過蘭陵王的道侶吧,不然蘭陵王爲何會如此抽是他...”
口中腹誹。心中卻是決定,無論如何。今ri她不會讓寧凡有任何危險。
斗篷女子則似笑非笑看着寧凡,不言不語。
維護寧凡的有,維護蘭陵王的也有。
見丹皇、雲不舒出言維護寧凡,雲驚虹坐不住了。
他與身旁的雲中焱對視一眼,同時起身。沉聲道,“丹皇與三哥是否管的太寬了,素衣侯是否答應與蘭陵王一戰,是他二人的私事,我等是外人,不宜插手。”
這麼說,卻是擺明了這二人是站在蘭陵王一邊。
雲驚虹不斷對雲幽牧使眼sè,示意讓他也站起來。幫蘭陵王說話。
雲幽牧卻好似沒看見一般,只是把玩着身前的酒杯,並不做聲。
整個玉臺之上共有修士數千人,一個個都是中州成名老怪。
一見此情此景,皆是議論紛紛。
“都坐下!決戰一事,不可再提!”雨皇對羣修令道。
雨皇得到消息,寧凡在樹界收服了一頭碎虛五重天的孽離,憑那孽離神通。應是滅殺了藤皇。
在雨皇看來,寧凡連藤皇都可殺,若與蘭陵王決一死戰。擡手便可滅殺蘭陵。
他自然不想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蘭陵王見雨皇都阻止他與寧凡一戰,眼神一冷,心中十分憤怒。
他素知寧凡對雨皇有利用價值,雨皇對寧凡是一路偏袒。
但蘭陵王從未想到,雨皇會偏袒到這種程度。
在蘭陵王看來,雨皇不讓他與寧凡一戰。是怕寧凡死在他的手上。
他哪裡知道,雨皇偏袒的明明是他,是怕他死於寧凡之手。
嘭!
蘭陵王驟然半跪於地,朝雨皇一拜,字字重如千鈞,
“本王與寧凡有不共戴天之仇,請陛下允我二人決一死戰!”
“愚蠢!”
雨皇的臉瞬間拉了下來。他也想殺寧凡啊,問題是他堂堂雨界神皇都殺不了寧凡,你蘭陵區區碎一修爲,豈是寧凡對手。
寧凡的孽離一出,雨界誰可抗衡?
雨皇真想把實情告訴蘭陵王,卻無法說出口。
寧凡是他放入樹界的,寧凡殺了藤皇,與他也有不小干係。
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父皇,兒臣有個提議,望父皇採納。”一直不語的雲幽牧,忽然開口。
“有何提議?”
“父皇不如允了蘭陵王與素衣侯的決戰之事,但有一個前提,此戰不立生死狀,不分生死,須點到爲止。”雲幽牧侃侃道來。
雨皇點了點頭,有些意動。
既然蘭陵王執意與寧凡一戰,他便允了此戰又有何妨。
只是此戰必須點到爲止,如今雨皇視寧凡爲敵人,可不想蘭陵王死在寧凡手上。
“這個提議不錯。蘭陵,本皇允你與素衣侯一戰,但此戰不可分生死,必須點到爲止,這一點,你須記住!”
雨皇一錘定音,沒有給寧凡任何回絕的餘地,直接拍板,定下了二人決戰之事。
既然不是生死戰,雨皇便沒有任何顧慮。
他也想通過此戰見一見寧凡的碎五孽離。
在雨皇看來,寧凡本人只是歸元太虛,不足爲懼,寧凡之所以厲害,靠的都是孽離。
若寧凡想戰勝蘭陵王,必須召出孽離。此戰是觀察孽離底細的絕佳機會。
“是!”
蘭陵王站起身,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心中卻更加怨恨雨皇偏心。
“此戰不可分生死是麼...哼!本王偏偏要在此戰之中,取寧凡狗命!”
蘭陵王身影一晃,身影化作淡紫的蘭花飄散。
下一刻,玉臺上空百萬丈的雲海之上,無數淡紫sè的蘭花一凝,現出蘭陵王的身影,居高臨下,俯瞰着下方的寧凡。
在蘭陵王的眼中,他已是碎虛強者,寧凡卻還是一個煉虛螻蟻。
他認定自己與寧凡是雲泥之差,他認定自己有碾壓寧凡的實力。
上一次,他的第二元神死在寧凡手上。
這一次,他的本尊親自出手。且這本尊還突破了碎虛境界,更帶來了蘭陵宗的鎮宗之寶。
這一站。他萬萬沒有敗給寧凡的可能!
“寧凡,滾上雲海,與我一戰!”
蘭陵王一襲紫sè蟒袍,頭戴帝冠,猶如古之帝王般神武。
他一聲冷喝好似紫雷炸破。元會法力散開,雲海之上驟然飄滿了淡紫sè的蘭花。
這股元會氣勢朝下方的玉臺鎮下,一個個在中州名聲顯赫的老怪們,紛紛在這股元會氣勢之下氣息紊亂起來。
修爲不濟者,更是直接被蘭陵王的氣勢壓服在地上!
一個個雨界老怪望向蘭陵王的眼神,帶着極濃的敬畏。
碎虛之下皆螻蟻!這就是碎虛修士的威壓麼,真是可怕啊!
這些老怪感受過蘭陵王的威壓之後,望向寧凡的眼神。不免帶有幾分唏噓之sè。
“素衣侯固然厲害,但終究沒有破入碎虛。他恐怕不是蘭陵王的對手啊。”
“呵呵,碎虛之下皆螻蟻,雨界之中何曾有煉虛戰勝碎虛的先例?依老夫看,素衣侯必敗無疑。”
“此戰不必看了,素衣侯沒有勝算。”
雲清歌聽着諸位老怪的談論,秀眉一蹙。
她身後的乖徒兒俞蟲兒,更是氣得小臉漲紅。
什麼叫寧凡必敗?她俞蟲兒偏偏就覺得寧凡比蘭陵王厲害千萬倍。
她感覺自己一定是病了。且病的很嚴重。
平ri裡她看到這些前輩老怪,都是戰戰兢兢的,但今天。她竟然有勇氣,想和這些老怪唱反調叫板。
“寧凡才不會輸!他必勝!”俞蟲兒大聲喊道。
旁人都是小聲議論,她卻大聲說話,在場的老怪無一不是耳聰之輩,自然全部聽到俞蟲兒的聲音。
雲清歌搖頭輕嘆,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徒弟怕是對寧凡情根深種了。
明雀、魅晨朝俞蟲兒一瞥,暗道這女子不會是寧凡的哪個紅顏吧。
寧凡也聽到了俞蟲兒的聲音,他深深看了俞蟲兒一眼,報之一笑,俞蟲兒立刻小臉通紅,垂下了頭,鴕鳥一樣驚慌。
“哈哈!這小丫頭有意思,竟然說素衣侯必勝。”
“依老夫看,素衣侯能在蘭陵王手中撐過三招,便足以自傲了。普通的歸元太虛,罕有人能擋下碎虛三招的。”
玉臺四面,霎時間笑聲一片。
俞蟲兒羞意頓消,更生氣了。
什麼?竟然有人敢說寧凡接不住蘭陵王三招?氣死了,誰說的!
一急之下,俞蟲兒失言了。
“誰說寧凡接不住蘭陵王三招?照我說,是蘭陵王接不住寧凡三招!”
她一說完,就後悔了。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說的太不靠譜,蘭陵王堂堂碎虛老怪,怎麼會接不住寧凡三招呢?
她剛想改口,四面八方已經全是嘲笑聲了。
可笑,真是可笑啊!
這世界上竟然有人會認爲,一個碎虛老鴰接不住一個煉虛修士三招?可笑啊!
寧凡目光猶如冷電一般,忽然朝四面掃去。一個個老怪被寧凡目光掃中,紛紛如同針刺一般,識海劇痛,驚懼之下,立刻收聲。
確實,他們不認爲寧凡能勝過蘭陵王,但他們也無人敢惹寧凡啊。
素衣侯的兇名太大,問虛之時便橫掃天雲,如今修煉到歸元太虛的境界,恐怕已是碎虛之下第一人的實力了吧...
不管此戰結果如何,寧凡都不是他們能嘲笑的存在!
“三招麼...”
寧凡自語,一搖身形,化作蝶影消失。
下一刻,蝶影一閃,寧凡出現在雲海百萬丈,與蘭陵王相隔萬丈而立。
“今ri,你必死!本王殺你,如殺螻蟻!”蘭陵王向寧凡冷笑傳音道,這句話他不想讓雨皇聽見,生怕雨皇聽到了護短。
雲海之上,蘭陵王周身蘭花飛舞,風化絕代。俊儀非凡,猶如天神之子。
他話語剛落,猛然擡手朝寧凡一指按去。指出,所有的紫蘭都化作白蘭。
而一道璀璨之極的白sè劍芒,驟然透指而出,一分十。十分百,驟然已分化做千萬道劍芒。
每一道劍芒之上。都帶着一朵蘭影。
這一式神通,赫然是蘭陵王當年在無盡海施展的白蘭劍指。
當年的寧凡,是以崩天劍指破去白蘭劍指。
如今的寧凡,卻根本無需如此大費周章。
如今的寧凡,單論法力渾厚。比之蘭陵王都更強幾分!
“滅!”
寧凡只是隨手一拂袖,渾厚的元會法力驟然化作漫天黑蝶舞動。
袖風一卷,一道道白蘭劍光紛紛崩潰,蘭花凋謝!
袖風吹至蘭陵王身前,驟然化作一道巨大袖影。
一袖煽至蘭陵王身上,蘭陵王雖未受傷,卻被此袖風直接煽出萬里距離,身形狼狽之極!
孰高孰下。立判!
“怎麼可能!堂堂碎虛境界的蘭陵王,竟然被素衣侯一袖煽飛!”
“這...這煽袖之術,竟能越級擊退碎虛修士,難道是妖界赤腳道人的袖裡乾坤之術麼?”
“胡說!素衣侯分明沒有使用任何法術神通,只是憑法力之風便煽飛的蘭陵王!”
一個個雨界老怪,紛紛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一個個雨殿碎虛,同樣紛紛吃驚不小。
就連雨皇都露出震撼之sè。
雨皇只知道寧凡的孽離厲害,哪裡知道寧凡本身實力同樣這般強橫。
一袖煽飛蘭陵王。就算是在座的幾名碎虛一重天皇子都做不到啊。
寧凡的個人實力,分明已在普通碎虛之上!
“這絕不可能!!!”
蘭陵王好容易才穩住身形,俊臉已漲得青紫。惱羞成怒。
寧凡竟然只憑法力便一擊將他震退,這怎麼可能?
他不相信,絕不相信!
他蘭陵,乃是雲天決一級的天驕人物,豈會被一個煉虛小輩煽飛!
一定是寧凡動用了什麼不爲人知的手段,一定是這樣!
他要殺了寧凡泄憤!
“七蘭之術!”
蘭陵王心神一定。眼中殺意已動。
這七蘭之術威力無窮,他的第二元神只能施展出皮毛威力。
而他的本尊,只憑七蘭之術便戰敗雲驚虹、雲中焱等碎虛皇子。
他不信寧凡能接下他本尊施展的七蘭之術。
寧凡望着長空中徐徐凝出的七朵蘭花,目光微凝。
當年他可憑共死之術取巧破去此術,如今卻是不能了。
原因麼很簡單,他的壽數只剩百年,不可胡亂揮霍了。
且如今的他,根本不必取巧取勝。
“抽魂!”
他擡手,自大地、虛空之中抽魂吞下。
一瞬間,他的氣勢猛然直漲,幾乎堪比碎一巔峰的修士。
“碎!”
他擡指一點,百萬小虛空劍斬過,七蘭俱碎!
七蘭一碎,蘭陵王猛地吐血,卻是被寧凡一擊重創。
“怎麼...可能!”他氣息紊亂,望着寧凡的眼神滿是震驚。
他的最強神通七蘭之術,竟被寧凡毫無花哨的直接破去!
他不願承認,卻不得不承認,這一刻的寧凡,非他可敵!
“兩招了!”玉臺之上,俞蟲兒歡快的叫了一聲。
她說寧凡三招可敗蘭陵王,本是胡言亂語,現在卻隱隱覺得寧凡可以做到。
一個個雨界老怪紛紛目光劇震,他們哪裡看不出,寧凡的實力遠超蘭陵王。
“只能動用宗之寶了麼...”蘭陵王一咬牙,今ri若想殺寧凡,恐怕只能動用此物了。
他一拍儲物袋,取出一寶,霎時間風雲變sè,雲海之中瞬間飄滿蘭香。
那是一個畫軸,畫軸撐開,露出其中內容。畫中是茫茫的雪山、冰河,河岸之旁,種着一朵鮮豔如血的蘭花。
“蘭爲尊,尊蘭故得道,舍蘭故失道...雪蘭圖!”
此圖一出,一些知根知底的雨界老怪紛紛大驚失sè。
而一向冷靜的雲幽牧,忽然眼露異芒,卻又漸漸不屑。
“雪蘭圖麼...此圖是蘭陵宗的至寶,卻也只是舍蘭宗太古漁蓑圖的仿圖而已...”
“區區仿圖,威力尚可,但也僅此而已,不值一提。”
滋滋滋!
雪蘭圖一開,漫天雲海竟紛紛揚揚的飄落鵝毛大雪。
每一瓣雪花之中,都蘊含了驚天殺機...
“諸位道友助本皇封鎖長空!”雨皇目光一沉,他必須聯合衆人之力,將這鵝毛大雪封印在上空,不能任其飄落。
這每一瓣雪花,都蘊含着生死二意,是莫大殺器。
碎虛之下的修士,根本承受不住此寶的威能,觸雪即死!
“蘭陵瘋了麼!此寶都取出,是要違背本皇命令,與寧凡拼命麼!”雨皇心中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