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道流光劃過,虞蘇眼睜睜地看着這嬰兒化作流光投入一個大肚子孕婦體內,沒有說話。
“投胎轉世,這嬰兒將會以一個全新的生命體面相世界?”
虞蘇仔細看了看那孕婦,發現應該是有鹽氏投降過來的族人,對自己的信仰只有薄薄的一層,而對山蛛的信仰卻有一大截。
有鹽氏部落原本被他們的老巫限制了祭拜山蛛,如今有虞氏不在限制這一點,山蛛的信仰自然在有鹽氏的族人裡有着飛躍。
“有點意思。”
虞蘇嘴角抹起一縷微笑,認真標記了一下這個孕婦,打算十個月後過來看看。
正好地球一個月的時間,虞蘇就想知道這嬰兒到了地球后會有什麼名堂。
......
望着前方高巍的山,虞夙一陣驚歎。
“金鹿氏的營地就在這上面嘛?”他對着身旁的原爲有鹽氏的戰士詢問道。
“是的,巫夙。”
那個原爲有鹽氏的戰士立馬開口道:“我曾和鹽鐸來過這裡,這山上確實是金鹿氏的營地。”
“唔...”
虞夙沉默片刻,還沒等他開口,卻見一個戰士從山上迅速越下,順着密密麻麻地樹林,渾身被紅色氣焰包裹着。
“來者何人,爲何上我金鹿氏來?”
擱着老遠,那戰士的聲音便傳到了虞夙耳畔,震耳欲聾,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圖騰戰士...”
虞意的神情凝重,同時大聲喊道:“我們是陽野有虞氏,聽聞金鹿氏收徒學巫,因此特來求巫的!”
說罷,虞意示意戰士們放下武器,將他們這幾十天跋山涉水而來收集的物資給稱了上來,同時將一個瓦罐死死地捧住:“這裡,就是學巫的物資,請您帶我們上去!”
大約幾百個呼吸後,一個肌肉大漢才從狂奔到了山腳下,他望了望虞意,又看了看虞夙,點了點頭:“嗯,跟我上來吧。”
說罷便朝着山上走去,不過速度也變慢了不少,讓有虞氏的戰士都能夠跟上。
這圖騰戰士手提一柄不知是什麼材質的巨斧,赤腳而行,額頭眉心之間有一個火紅色印記,引人注目。
一遍行走着,虞意詢問道:“敢問姓名?”
那圖騰戰士回頭看了虞意一眼,隨後說道:“重英。”
虞意點了點頭,鄭重地自我介紹道:“我叫虞意。”
不過虞意也有此打開了與重英的交談。
“我沒有聽說過你們部落,我只知道陽野的有羊氏。”
重英一邊向上行走着,一邊開口說着:“你們部落有圖騰戰士,應該是個不弱的部落吧?爲什麼要來我們金鹿氏學巫?”
“我們從陽野來到了青南,巫說要讓夙來你們這兒學巫。”
虞意“老老實實”地回答:“有羊氏最近一直在清理陽野的部落,我們不想和他們兩敗俱傷,因此搬遷了,以陽水爲界,他們要是敢過來,我們就打他。”
“哦。”
重英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而虞意見此,看向附近巡邏的戰士以及樹林中懸掛着的旗幟,主動開口詢問着:“我聽說金鹿氏的圖騰是金鹿神,爲什麼你們的旗幟是紅色的...”
見此,重英敬畏地說着:“鹿神是我們的神,但並不是我們的主神。”
“那你們的主神是...”
虞意見狀,裝作好奇的詢問着。
重英見狀,立馬驕傲地開口:“我們的圖騰,是神獸,是來自極西崑崙的神鳥,重明鳥!”
崑崙是哪兒,重明鳥又是什麼?
只去過陽野、青南兩個地區的虞意一臉迷茫,不知道這兩者是什麼意思,不過見重英如此驕傲,則是露出驚駭的表情:“竟然是來自崑崙的神鳥,重明鳥!”
見虞意如此神情,重英更加驕傲了,他對有虞氏的態度也比先前稍微好了那麼一絲。
虞意心中有萬種疑惑。
既然金鹿氏的圖騰已經是重明鳥,那麼爲什麼還叫着金鹿氏的名字,而不是重明氏等這樣的部落名號呢?
突然,一道聲音插入了兩人的對話中:“重英,你下山接了什麼人?”
虞意擡頭望去,卻見一位胸膛有着青色雄鹿標誌的圖騰戰士正笑盈盈地看着重英與他們。
重英見狀,立馬拱手道:“鹿鳴大人,這是陽野有虞氏的族人,來我們金鹿氏學巫的。”
“既然如此,那就趕緊帶他們去大殿吧,今天有五位巫有空,其中有墨大人和隱大人,或許這個幸運的小子會被某位大人選中了呢。”
那名被喚作鹿鳴的圖騰戰士一邊說着,一邊朝山下慢悠悠地走去,看起來並不是很着急。
望着鹿鳴離去的身影,虞意奇怪的詢問道:“這位是...”
見虞意詢問,重英感慨道:“那是鹿鳴大人,是我們部落裡最大的圖騰戰士,今年已經有五十六歲了。”
“五十六歲...”
虞意喃喃自語,沒有說什麼其他關於鹿鳴的話,繼續與重英攀談。
虞夙靜靜地跟在他們身後,沒有說話,將虞意與重英的聊天內容全部記在心上。
虞意是爲了探一下金鹿氏的情報,而虞夙則是爲了瞭解未來幾年自己生活的環境。
道布跟隨在虞夙身旁,目光堅定不移。
他沒有虞意、虞夙那麼複雜的心思,而是全心全意地注視着四周,想要出色的完成自己的使命。
一個隨從的使命。
......
夜幕下的紐約,一道人影閃過夜間巡邏的警車,氣喘吁吁地翻過貧民窟的柵欄,來到了那家漢堡小店,坐在後廚之中,渾身是血。
“怎麼回事兒?”
後廚的廚師見狀,面不改色的從櫃子裡掏出止血鉗等一系列醫用器具,緩緩詢問道。
聽見廚師如此說,那渾身是血的人雙眼閃過一縷怨恨,咬牙切齒道:“僱主要殺人滅口,我們的兄弟死傷慘重!”
“僱主殺人滅口?”
廚師處理傷勢的手頓了頓,接着問道:“僱主是什麼身份,他們不怕這件事暴露麼?”
“僱主是一個北非黑人,用了數顆價值不菲的鑽石做抵押,我們在意呆利做最後交易,最後付完三十億歐元后,傑諾斯帶我們去意呆利的秘密地點集會,順便商量一下今後組織的發展,結果一大羣不知名的武裝力量朝我們動手,我們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那人嘶鳴一聲,咬牙切齒地說着:“各地的聯絡人死傷慘重,我們卻根本不知道是誰下的毒手!”
“而且,那張帶着尾款的銀行卡也不知所蹤,似乎被對方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