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冰縣一個普通的酒店房間裡,林放自從昨晚從荒山回來之後,腦海總會出現自己在陵墓裡被人襲擊的畫面。儘管洪荒圖騰石碑已經被他得到,而且還學到了全新的一種功法,但他卻總有着一種說不出的心緒不寧。但他自己又說不上,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
爲了讓自己能夠安心下來研究洪荒圖騰石碑提升自己修爲的辦法,林放努力讓自己睡了一覺,可這一覺卻又因爲噩夢讓他莫名的心煩意亂。
等林放睡醒的時候,早已經是中午十二點。林放起牀洗刷之後,打電話給前臺,叫了一份快餐。在等着快餐的時候,林放無意的打開了房間的電視。
而這個時候,電視正好在播放午間新聞。
“歡迎收看午間新聞,我是主持人……下面爲大家播放一條最新的消息……”
“昨晚錦園小區一戶朱姓男人,被發現死於自己的臥室之中,臨死之前……”
聽着這宗殺人新聞,林放忽然臉色一變,不知道爲何,他總覺得這件事應該和自己昨晚從黃帝陵墓回來之後的心緒不寧有關。
隨着他不斷的聽取新聞和播放的畫面,林放的神情就變得有些莫名的古怪,嘴裡喃喃道:“不行,我得去錦園小區看看!”
說着,林放就離開了房間,走出了酒店,直接打車朝着錦園小區趕去。
的士師傅一聽到林放說要去錦園小區,當即就說道:“錦園小區昨晚發生了人命案,你聽說了沒有?”
“聽說了!”林放隨意的迴應道。
“你也聽說了啊!”的士師傅一臉惋惜的說道:“我一個朋友就住在了錦園小區,而且距離那個被殺死的朱姓的死者家距離不遠。聽我朋友說,昨晚大概三點多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慘叫,然後我朋友就看到了一個黑影,直接從死者的家裡跳窗而出。”
“你朋友發現了兇手?”林放有些意外和吃驚的看着那的士師傅。
的士師傅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可不是?不過,我朋友好像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有一點卻很奇怪。”
“奇怪什麼?”林放追問道。
“那朱姓死者住在十二樓,我朋友也住十二樓,只是他們住的並不是一棟樓,但兩棟樓恰好相鄰。在我朋友家的陽臺,能夠看到死者的陽臺。而那兇手,就是從死者的陽臺處跳下去的。”的士師傅覺得有些邪乎的說道。
“十二樓?陽臺上跳下去的?”林放不由的皺眉,說道:“你確定你朋友不是眼花?”
“我也覺得他一定是眼花了,開什麼玩笑?那是十二樓,兇手如果從陽臺跳下去,那還不得被活活摔死?可除了死者一個人之外,根本沒有聽說有人從樓上摔死的。”的士師傅也覺得有些離譜。
“不過,我那朋友往日也不會亂說話。所以,我也覺得很奇怪。”的士師傅隨後又喃喃自語的說着。
林放聽到這些,就更加覺得自己要去錦園小區去看看了。他總覺得,這次的兇殺案有些不一般,如果真如這的士師傅的朋友所說那樣,林放就覺得這件事和自己昨晚在黃帝陵墓的事情有着某種聯繫。只是,這一切都是林放自身的直覺,並沒有絲毫的證據。
想到這裡,林放對着那的士師傅說道:“的士師傅,你那朋友叫什麼名字?我能夠見見他嗎?”
的士師傅一愣,他本是將這個當成了一個無聊的話題,隨意的說說,卻沒想到林放當真了。好奇的說道:“先生,你是做什麼的?爲什麼對這件事這麼上心,居然要見我的朋友?”
“的士師傅,這個你就不要多問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拿去抽菸。”林放從身上拿出了幾百塊錢,遞給了的士師傅。
的士師傅見狀,笑呵呵的說道:“這個當然沒問題,只不過,我朋友說見到兇手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而且,正常情況下,哪有人能夠殺人之後,從十二樓高的陽臺跳下去逃走?就算有繩索吊着,也該留下痕跡纔對。”
林放明白這的士師傅的意思,說道:“的士師傅,不管真假,只要你介紹你朋友給我認識,那就可以了。”
“這個沒問題,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的士師傅這纔拿出了手機,給他朋友打去了電話,隨後跟他朋友說明了情況。
“怎麼樣?你朋友怎麼說?可願意見我?”林放對着的士師傅問道。
的士師傅笑道:“嗯,我朋友願意見你。對了,我朋友姓何,叫何中石。他一會在小區大門前等我們。”
“多謝了!”林放說道。
沒多久,的士師傅就載着林放來到了錦園小區的大門前,果然,只見一個四十出頭的禿頂男人,此刻正站在大門口等着林放和的士師傅。
在的士師傅的介紹下,林放跟何中石簡單的認識了一下。的士師傅出於好奇,也跟着林放,一起進入了錦園小區。沒多久,林放他們就來到了何中石所在的樓層,進了何中石的房間。
何中石對着林放說道:“林先生,這就是我家,死者的家從我們的陽臺就可以看個清楚。”
隨即,何中石帶着林放來到了陽臺,果然,林放透過陽臺,可以清楚的看到對面死者家的陽臺。以林放的眼力,甚至可以看到死者家裡還布着警察的警戒線。
“我昨晚聽到一聲慘叫之後,迷迷糊糊的拉開窗簾往外看,恰好看到了死者家的陽臺,有一個黑影從陽臺一躍而下。當時我可真是嚇得不輕,從這麼高的陽臺跳下去,那不得活活摔死?”何中石回想起昨晚的情況,至今都有些驚魂未定。
“不過,誰都沒有想到,今天我聽到的是死者在家裡死亡,可那嫌疑犯居然沒有被摔死。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所以我給我在法醫做事的女兒打了電話,問了她有沒有在陽臺附近發現繩索,或者是其他什麼鉤子留下的痕跡。”何中石繼續說道。
“你女兒是法醫?”林放有些意外的看着何中石,問道:“你女兒有沒有去過兇案現場?”
“是的,我女兒是法醫。她現在就在對面勘驗死者的屍體。”何中石提起自己的女兒,臉上流露出了幾分頗爲自豪的神情。
就在林放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突然何中石的房門被人敲響。何中石連忙走過去開門,一開門就見到了兩個身穿制服的警察。
這兩個警察顯然是來過來做調查的,是想要問問何中石有沒有什麼可疑的發現。何中石當即將自己告訴林放的事情,又跟兩位警察說了一遍。
然而,兩個警察顯然不像林放那樣認爲何中石說的是真話。兩個警察都認爲何中石是因爲天黑看花了眼,這個重要的線索,他們並沒有記錄下來。這也難怪,一個人從十二樓高的陽臺跳下去,除非有什麼東西輔助,不然肯定只有死路一條。
兩個警察又問了問林放和那的士師傅是誰,最後又問了一些話,最後才離開了何中石的家。兩個警察一走,何中石就有些不忿的說道:“他們居然不相信我的話,可我卻很肯定,我看到的是真的。”
“老何,別說警察不相信,其實連我都不敢相信。那可是十二樓,兇手如果真是從陽臺跳下去,哪裡還能夠活下來?”的士師傅不以爲然的說道。
“我爲什麼要說假話?這對我有什麼好處?”何中石不樂意了。
“我也沒說你說假話,很可能是因爲你當時沒有睡醒,眼花看錯了。”的士師傅連忙說道。
“不信就算了!”何中石也懶得解釋,當然,他自己也無法解釋,所以,只好不說了。
但林放卻對着何中石說道:“何先生,你的話我相信!”
“什麼?”的士師傅和何中石都是一愣,沒想到林放居然會相信何中石這種違背了常理的話。
“林先生,你真的相信我?”何中石有些激動的說道,顯然,林放是唯一相信他這番話的人。就算是他的女兒,也覺得他是眼花看錯了,並沒有在意。
“對,我相信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林放對着何中石詢問道。
“林先生,你說。”何中石含笑說道。
“我想見見你的女兒,她是法醫,又在現場做法醫鑑定,她一定知道更多的消息。”林放對着何中石說道。
何中石臉色一變,盯着林放,說道:“林先生,你是不是記者?你是不是想要借這件事來做新聞?我女兒可是公職人員,死者有關的消息,這可是禁止外傳的。”
“何先生,你不要誤會,我不是什麼記者。”林放解釋道。
“那你爲何要打聽這件事?”何中石越加的奇怪了,不光是何中石,就連那的士師傅也是一臉質疑的看着林放。一個旁人,爲何會對這件案子的情況如此的在乎?
林放爲了不讓兩人誤會,也爲了能讓何中石介紹他女兒給林放認識,林放只能說道:“何先生,既然你這麼說,你我也就不隱瞞了。其實我是公安部的人,而這件案子,很可能跟我公安部最近調查的一件大案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