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兩天沒有吃飯呢?你怎麼了?”其中一名女子看着狂瀟,蹲下身子疑惑的問道,“你也是沒錢回家了之類的?看着不像啊……”
“我忘記自己是誰了,如果不是這張紙條我連自己叫什麼名字我都不知道。”狂瀟茫然的說着,將紙條遞給了女子。
女子詫異的看着紙條,又看了看狂瀟,站起身來跟另一名女子嘀咕了幾句,這才蹲下身子接着說道,“我叫程靜,這是我姐們兒霍思怡,遇見就是個緣分,你跟我回家,正好還有一間空房子,如何?”
“啊!”狂瀟聞言不由一愣,看着程靜問道,“大姐,你這是要收留我麼……”
“廢話,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人麼?”程靜的爲人猶如她那短短的頭髮一般乾淨利落,此時拍了拍胸膛說道,“我雖然沒什麼錢,但樂的交個朋友,看你怪可憐的,可別餓死在這裡,跟我走吧。思怡,你去開車。”
“恩人啊……”看着程靜那豪氣的模樣,狂瀟心中感動萬分: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夠遇到這麼一個好心人,真是好人有好報啊……
不過半個多小時,三人便來到了一個樓房,程靜將一牀被子扔給狂瀟,隨即嘿嘿一笑道:“在這兒住下吧,我是髮廊的老闆,看你也不是白吃白喝的人,來我髮廊幫幫忙,算是房租跟飯前,如何?”
“好好好……”一個人沒了記憶,就好像沒了靈魂一般,不管之前多麼強大,現在似乎都顯得很是弱小,程靜在他面前儼然成了大姐,那叫一個感激涕零,一個人靜靜的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感慨萬千:暫時有了住的地方,也有了一份工作,就先穩定下來,然後再考慮自己是誰吧……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狂瀟就被程靜給拉了起來,隨即風風火火的向着髮廊而去,此處乃是市郊,髮廊很大,而且顧客很多,兩人剛進去程靜就開始指揮,只剩狂瀟茫茫然不知所以然,對着其中一理髮小妹嘿嘿一笑道,“妹子,我是新來的,你說我該幹些什麼呢?”
“洗頭去!”大概是看着狂瀟太過弱小,理髮小妹低喝一聲,嚇得狂瀟身子一哆嗦,呵呵笑着對着準備給客人洗頭的哥們兒點了點頭,對着顧客腦袋就打開了熱水器的開關,就聽“嗷”的一嗓子,顧客一蹦三尺高,腦袋碰到熱水器後使勁兒搖着腦袋退出去五六米,指着狂瀟厲聲喝道,“小子,你敢燙我?!”
一句話,令整個髮廊鴉雀無聲,狂瀟有些手足無措的看着顧客,低聲說道:“沒有啊,我這不是在給你洗頭麼,你怎麼跑了?”
“你特麼用一百度的沸水給老子洗頭?!我特麼今天非弄死你!”顧客也是個暴脾氣,說着一腳踹向狂瀟的小腹,狂瀟臉上是一種無辜的表情,速度卻比顧客快了不少,直接擡起腳來就將顧客還沒踢出去的腳給壓了下去,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的腳自語道,“怎麼回事兒?我沒反抗吧?”
“你特麼知道老子是誰麼?!”腦袋被燙的“吱吱”的生疼,這會兒腳也近乎被踢得骨折,直接扶住了旁邊的座位狠狠地叫道,“行啊,小子,連我都敢打,你行,等着!”
說着不顧衆人勸說大步向外走去,程靜看着顧客,上前疑惑的問道:“你沒事兒去給他洗什麼頭?那傢伙是附近的一霸,你惹了他怕是沒什麼好果子,我給你點兒錢你趕緊走吧!”
狂瀟看了眼被嚇傻的理髮小妹,搖頭說道:“姐,我走了所有壓力就全壓到你身上來了,我怎麼着也是個男人,怎麼能讓你一個女孩子替我擔着?禍是我闖出來的,我一個人頂了,你放心吧!”
“你是不是傻啊!”程靜聞言眉頭一皺,勾着狂瀟的脖子說道,“我哥在這片兒有點兒勢力,他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你走了之後我把這事兒推到你頭上,就說不認識你,他們也沒轍,你連這個都想不明白?”
“額……”狂瀟聞言不由對這個女漢子般的人物刮目相看,想了想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先走,晚上過去找你!”
說着轉身快步向外走去,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那位顧客幾位兄弟就在不遠處打牌,這一招呼全都衝了過來,正巧狂瀟從髮廊走出來就被對方七八個人給圍住了,顧客冷眼看着狂瀟,厲聲喝道:“麻痹的還想跑是吧?有這麼簡單?!”
“我就是不小心,失誤而已,需要這麼逼人?”狂瀟很是無奈,攤開手說道,“兄弟,實在不行我再重新幫你洗一次,這次理髮我請!”
“臥槽,不但淋了我的腦袋,還踹了我的腳,這麼輕易就放過你我還有面子麼?”顧客嗤笑一聲,大吼一揮厲聲喝道,“兄弟們,給我打!”
“唉,你們……”狂瀟大叫一聲,剛想說點兒啥一隻腳就踢了過來,似乎這就是出於本能,狂瀟下意識的抓住對方的腳腕向後一拉,同時大手狠狠的推在了旁邊那人的胸口處,一聲慘叫傳來,最前面那位哥們兒一個標準的一字馬蹬在髮廊門口,那種酸爽……
後面那哥們兒被這一推只覺胸口發堵,不受控制的向後退去,直接將後面兩個哥們兒給撞倒在地上,同樣發出一聲慘叫。
“你……”另外三人看着倒地的四人直接就愣住了,這傢伙就動了一下將四人都給撂倒了,這是什麼功夫?
“咱們交個朋友,打打殺殺傷了和氣!”狂瀟無奈的嘆了口氣,對着同樣張大了嘴巴的顧客說道。
“傷了和氣?滾吧!”顧客深吸一口氣,說着厲吼一聲,那三名小弟居然從懷中掏出了刀子將狂瀟給圍了起來,比劃着隨時都有扎狂瀟一刀子的架勢。
“李峰,差不多可以了吧?”程靜同樣有些震驚狂瀟的功夫,這會兒卻也看不下去從髮廊裡走了出來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