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周鳳塵卻有點懵逼,這三個女人肯定不是人類,像是某種鬼祟,但是這種氣勢、這種口氣,到底……咱們誰纔是妖怪?
眼見三女揮舞衣袖打來,他退後兩步,雙手結印,身體瞬間模糊了,四周密密麻麻全是影子。
只聽一聲低喝:“玄二十,影殺!”
然後無數身影快如閃電般彈起,打向三女。
啪!啪!啪!
啊——
高高在的三女來時更快的速度摔回香車,衣服散亂,狼狽不堪。
後面的張十三下巴差點驚掉,“我靠!降魔手印加玄妙的北斗七星步,瞬間分影18道,道門拳腳功夫能達到這種地步,不利用法器、符籙也能殺鬼祟,周兄弟也是沒誰了!”
元智和尚與有榮焉,“那必須的啊!”
“我想和他拜把子,你覺得怎麼樣?”
“哈哈,那你得問他。”
整個寨子裡,幾乎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剛纔那一幕,他們並沒有看清楚,但是結果很明顯,那個年輕的大師贏了,贏的還非常乾淨利索,只用了一下子!簡直太、太厲害了,以前那些大師都厲害,神仙都被打趴下了!
阿公躲在竹門後,激動的身體發抖,狠狠拍了一下巴掌,“這下好了,來了位真道士,以後可以安心了!”
前面的周鳳塵打完三女,落到地面,風輕雲淡的甩甩雙手,嗤笑一聲,“你們是智障吧?裝什麼大尾巴狼?”
“妖道兇悍!走!”三女臉色大變,連忙爬起來,揮揮衣袖,架着香車瞬間消失在霧氣。
周鳳塵回過笑道:“你倆守着寨子,我追去看看她們什麼來路!”
張十三兩人點點頭:“小心!”
“知道!”
……
穿過煙霧前面是一片空曠的山林野地,三女架着香車一直向前,飄飄蕩蕩,速度飛快。
周鳳塵跟在後面緊追不捨,這麼追了一個來小時,前面到了一條河,河面不太寬,但是大冬天游過去也夠嗆。
那三個女人架着香車眨眼了河面。
周鳳塵無羨慕,鬼怪是這點好,沒有人類軀體,能飛。
他掐着手印,施展“風影遁”,幾乎是瞬間跳到了香車,伸手摟着一個女人,笑眯眯說:“你們幹啥去?”
懷的女人大吃一驚,一動也不敢動,香氣撲鼻而來,很熟悉,和那些散花洞女身散發出來的香氣一模一樣,不過要濃郁了很多。
另外兩個女人同樣吃驚,尖叫一聲,張牙舞爪的撲來。
這樣子較像鬼魅了,長髮飄飛,面色慘白,雙爪尖銳的跟鉤子似的。
周鳳塵冷笑一聲,抓住懷裡的女人往前一送,“來!弄死她吧。”
那兩個女人堪堪止住爪子,惡狠狠說:“你是哪裡來的妖道,竟敢與散花婆婆作對?”
周鳳塵搖搖頭,“首先!我不是妖道,我是正大光明的道士,其次,請問散花婆婆是散花鬼王嗎?”
三女對視一眼,臉色再變,懷女人的身體忽然變的無冰冷,煞氣也是噌噌漲,大喊一聲,“這妖道來頭不小,快跑!”
周鳳塵暗罵一聲,這女人夠狠,這是要和自己同歸於盡的節奏,連忙甩開她,倒翻出去。
這時香車已經過了河,周鳳塵恰好落在了河邊,四周飄飄灑灑全是花瓣,是那自盡的女人的魂魄所化,落到地面眨眼消失了。
而另外兩個女人已經狼狽的逃出二里地,前面是座巍峨的大山,也不知道是什麼鬼地方。
周鳳塵咬咬牙,跟在後面繼續追,眼見到了大山腳下,那兩個女人卻不見了。
他在四周找了一圈,發現一處荒草叢有個深邃的洞窟,大晚太黑,看不清裡面有什麼。
散花洞女……山洞……
周鳳塵想了想,抽出古刀,小心翼翼的鑽了進去。
洞很大,足夠一個人站立行走,裡面溫度也不算冷,還有點溼熱,只是太黑了,不知道有多深,拿出打火機點着,也只能照到巴掌大的地方,看不到裡面。
這麼摸索着往裡走了二十分鐘,估計已經到山腹了,終於到頭了。
盡頭處是一間房子大小的空曠地方,牆壁全是籃球大小的窟窿,密密麻麻的,而一邊有個不知被誰造出來的石臺子,面放着一尊“武大郎”似的神像,一點也不威武霸氣,神像下的地面還有十多個凌亂擺放的破布團。
周鳳塵掃視一圈,靠近牆壁的一個窟窿。
只聽裡面嗡嗡的響,不知道有多深,捏着手印一感觸,我靠!好像有陰氣,又好像沒有,很怪。
不知道那兩個女人有沒有鑽進這些窟窿,反正他是鑽不進去,想抓對方是不可能了。
他看了眼神像,又看看地的鋪團,腦海裡不禁想象出一副畫面:八個女孩子跪在鋪團,對着神像虔誠的祈禱,七天不吃不喝,七魄八成是這時候丟的。
想了想,他衝四周大喊一聲:“你家道爺在此!妖孽、鬼祟速速來見!”
速速來見……速來見……來見……見……
回聲朦朦朧朧,好半天也沒有任何迴應。
周鳳塵吁了口氣,擡起刀子對着神像是一下,“老子毀了你個鬼東西!”
啪!
神像掉在地,摔成了好幾瓣。
他再次看看四周,仍舊沒有什麼迴應,只好搖搖頭轉身出洞,準備返回寨子算了。
出了山洞,到了河邊時,犯愁了,附近沒有橋,剛剛是坐着三個女人的香車過來的,這大晚的,天還這麼冷,總不可能真游過去吧?
左右看看,下意識的沿着河岸往左面走去。
月光明亮,四周全是荒山老林,影影重重,不知哪裡來的夜鳥呱呱啼叫兩聲,平添了幾分詭寂的氣氛。
周鳳塵慢慢往前走,低着頭分析了一下,隱約猜測出散花洞女的真相,原本的散花洞女是一種傳說,屬於虛構的東西或者是某種信仰,然而最近十來年卻被某個邪祟利用了,這個邪祟……很可能是前段時間聽說的散花鬼王。
這時擡頭往前看去,冷不丁的看見前面有座獨木橋,而橋坐着個帶帽子的人,好像是在釣魚,一動也不動。
周鳳塵覺得怪,大晚還有人釣魚?這玩意……興趣獨特啊!
了橋,到了那人身邊,他低頭打量一眼,發現這人好像是個和尚,穿着僧衣,但是帶了帽子,看不見臉和光頭。
他又看了眼釣竿,說道:“浮鰾在哪看的見嗎?”
這人身體微微一動,聲音尖細的說道:“不用看,用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