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武說完,周鳳塵三人相互看看,都覺得挺無語,還有這更會作死的嗎?
元智和尚一時忘了自己得道高僧的身份,罵道:“你這貨是不是傻,和你老婆談對象時,她對你是不是真心的,你自己沒點逼數嗎?還有,明知那女孩子可能是鬼,你找她個錘子,還故意路過想發生點什麼,這下倒好,賠了夫人又折兵,要我說,你這種人是思想太髒,那女鬼玩的過不過癮?”
張十三笑眯眯說道:“這個故事充分的告訴我們,綠帽子不太好戴。”
“嗯……呃……”
張武把希望全放在這三位一眼看清自己遇鬼的得道高人身了,見兩人說的難聽,吭吭唧唧也不敢頂嘴。
周鳳塵抿了口茶說道:“你倆別扯,咱們既然準備接了這活,首先得分析一下這是什麼鬼東西,有沒有風險,說實話,薅人頭髮的鬼,我還沒聽說過。”
元智和尚說:“薅人頭髮吸食陽氣復生,應該不是真的復生,只是這種鬼怪的修行習慣,至於是什麼鬼……不好說。”
張十三說:“我也沒聽說過,不過咱們也沒必要分析,直接找過去成,這種吸食普通人陽氣的鬼,想來道行也不高。”
周鳳塵說:“有道理,不過重要的是抓活的,最好兩個都抓了,問問他們知不知道樹下嶺。”
三人商量妥當,元智和尚便對張武說道:“你老婆現在在哪?”
張武可憐巴巴的說道:“不知道,反正每天夜裡十二點準時出現,有時候在家裡,有時候回來晚了,半路也能遇到。”
元智和尚看了眼周鳳塵兩人,說:“好的,不過有句話說在前頭,貧僧三人云遊四海,尚需一些盤纏,事成之後,還請張施主慷慨解囊,我這麼說,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這話說的有點賤,意思是,咱幫你抓鬼,你得給我們錢。
張武眨巴眨巴,說道:“懂了,事成之後,我、我解囊!”
元智和尚說道:“那好,先帶我們去看看那女警,然後再做打算。”
四人出了咖啡廳,張武帶路,打了輛車,直奔女警家裡。
女警家的條件不太好,住的是商品樓八樓,一家五口擠在一個不足百平的房間裡,破稀爛傢俱擠的滿滿當當,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聽張康說出來意,女警父母、奶奶和兩個半大女孩,看周鳳塵三人的眼神又是懼怕又是希冀,連忙倒水、遞煙客氣的不行。
女警他爸甚至一把握住看去年紀最大的元智和尚的手,“法師,我女兒託付給你們了。”
話說的太沒水平,一看沒什麼化,不過元智和尚也是人精,一本正經說道:“你放心吧,咱們仨一定好好對她。”
周鳳塵真想踢他一腳,人多不好動手,轉而一巴掌拍在張武肩膀,“你可真會選人啊!”
張武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別提多尷尬。
周鳳塵問向一旁一進屋拿出羅盤的張十三,“怎麼樣?”
張十三搖搖頭,收了羅盤,“正常,沒問題!”
周鳳塵便對女警她爸說道:“好了!抽空你倆好好寒暄,咱們還是辦正事要緊,看看病人。”
“好好好!”
一家人慌忙把幾人讓進了偏屋,屋裡有張大牀,牀躺着個短髮女孩子,面容憔悴的不像樣子,頭髮快掉完了,看着像個老太婆,呼吸幾乎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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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她爸乾巴巴說道:“三位法師,看看吧,好好的突然變成這樣了,醫院去了好些次,先頭說是白血病,後來又說不是,是疑難雜症,治不好,帶回家等着辦後事吧。我請了神婆,神婆說是遇到了髒東西,但是法力太高,治不了。”
話一說完,一家子悄然抹眼淚。
周鳳塵瞪了張武一眼,走到牀邊,捏着手印放在女孩子眉心一試,不由鬆了口氣,只是被吸食陽氣太重,沾染了一絲陰氣,倒沒什麼大礙。
想了想,他咬破了手指,對着女孩子乾裂的嘴脣,滴下去一滴精血,回頭問道:“尿盆之類的有嗎?”
一家人這會兒看的一腦袋霧水,聞言女警她爸連忙跑了出去,沒一會真提來一個尿盆,裡面還有點尿沒倒乾淨,騷氣撲鼻。
張十三和元智和尚揉着鼻子差點笑出了聲,周鳳塵也覺得挺尷尬,一手提着尿盆,一手捏着手印,對着女孩子身體輕輕一揮,“疾!”
呼——
女孩子身體一道肉眼可見的灰氣冒了出來,直奔尿盆,眨眼化作一攤漆黑腥臭的液體。
周鳳塵把尿盆扔在地,隨手從旁邊桌子抽出一張紙巾擦擦手,順帶着裹住咬破的傷口,說道:“好了!”
“好、好了?”一家人眨巴眨巴眼,都覺得不可思議,連忙跑到牀邊圍着那女孩子看。
只見女孩子臉色好看了很多,眼瞼抖動兩下,睜眼看看四周,“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一家人怔了一下,都跟着哭,隨後女警她奶奶和父母轉過身,“噗通”一聲跪在了周鳳塵面前,“謝謝法師、謝謝法師!”
張武看着這一切,誰都激動,也跟着跪下了,砰砰磕了幾個響頭。
這一言不合下跪的習慣,搞的周鳳塵三人無尷尬,連忙一一拉起來,好言勸慰了幾句,隨後出了房間,張十三寫下一張補元氣的藥方,叮囑一天喂女孩子一次,七七四十九天便可痊癒。
完事也不好意思開口要錢,轉身要走,不過女警她爸挺講究,掏出一千塊,說不要是看不起他們一家,三人只好勉強收了。
出了這戶人家,已經是下午四五點了,張武巴巴的看着三人,“我、我怎麼辦呢?”
周鳳塵三人商量了一會,定下計策。
周鳳塵便從頭拔下一根最長的頭髮交給張武,並且如此如此的交代一番。
張武臉色嚇的發白,“行、行嗎?”
張十三說道:“那是絕對行的!不行重新來。”
張武臉頰直抽,咬咬牙,“這麼辦了!”
下午張武也沒心思班了,請了個假,帶着周鳳塵三人出去搓了一頓,完事已經是八九點鐘了,然後一起去了他家裡。
張武家在一個九十年代的老小區,房子女警家稍微好一點,樓梯房,一百來平,因爲剛結婚沒兩年,裝修的還挺新,父母住在別地,老婆死後,現在他一人獨住。
周鳳塵三人在房間裡打量一圈,也沒發現什麼不正常,便出了門,在小區的花園裡閒坐,而張武出了小區,等會兒裝作剛回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