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周鳳塵嘴毒,一來他還記得在江夏城前,這些人要一舉將自己弄死時的狠辣,要不是自己拼命,以當時的境界,真有些絕望和無助,二來馬要回家了,心情激盪,瞎扯一通,解解心鬱氣。!
話又說回來,這話確實很毒。
要知道人和人的角度不同,這四個女孩子在一羣佛、道弟子和散修眼可一直是高高在、冰清玉潔、不可褻瀆的女神般存在,也只有周鳳塵這種猛人才敢這麼和她們說話。
下面的一羣人立即捂着嘴偷笑起來,感覺好過癮。
面的韓非臉都擰在了一起,乾巴巴的衝身邊幾人小聲說道:“太尷尬了,那個……輪才啊,我和惜雪……”
蘇輪才牙齒漏風,苦笑擺手,“唉,沒事,隨他。”
以他們在各自家族、門派年輕一輩第一、內丹高手的地位,換了一個人敢這麼說,早發飆了,然而是周鳳塵,孃的,不敢。
夕空妙四個女孩子臉都脹紅了,咬咬牙,“你……”
周鳳塵嗤笑一聲,“不服來辯!”
四個女孩子胸脯急促起伏,怎麼辯?他胡說八道,你能拿他怎麼樣?宋惜雪眼睛都紅了,“欺負我們幹什麼啊,有本事你去和師兄、師姐們論論啊!”
周鳳塵眼睛一瞪,“你當我怕他們?”
“吸!”蘇輪才、韓非、桑不離、祁戀兒、李燦櫻五人都有種不好的預感,趕緊悶着頭往爬。
然而周鳳塵緊走幾步,很快擠在了幾人間,“呦!哥們、姐們幾個忙呢?”
“呵呵……”蘇輪才、韓非、桑不離三人尷尬的笑笑,“還行吧。”
祁戀兒狠狠瞪了周鳳塵一眼,轉過頭去。
李燦櫻乾巴巴的笑笑,裝作一副努力攀爬的模樣。
周鳳塵揉揉鼻子,“你們……有對象嗎?”
“沒有!絕對沒有!我們都羨慕死你了,官師妹/小姐那麼好的人!”桑不離、蘇輪才、韓非立即三人果斷的回答,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周鳳塵看向悶頭不吭聲的李燦櫻和官仙韻兩人,“你倆八成有?說出來聽聽。”
李燦櫻和祁戀兒跟商量好了似的,齊聲氣哼哼說道:“沒有!算有,也你英俊,你高大,你有本事,永遠不會分手,你羨慕的哭去吧!”
周鳳塵一本正經的指着兩人,“吶!你倆確定?我等着看,到時候不如我,別怪我砸你們家玻璃!”
兩個女孩子懵逼了,聽說周鳳塵這人說到做到,可是……只有合不合適,誰敢保證真的他強?
周鳳塵咳嗽一聲,“怎麼不說話?你倆撒謊!”
李燦櫻深吸一口氣,指着面,“有本事你去和蔣師兄、苦心師兄他們論論去!”
“可以!”周鳳塵點頭,腳步加快,一個階梯又一個階梯,很快到了官仙韻、蔣正心、苦心和尚三人身邊。
到了這裡他便不想說話了,也不全是因爲官仙韻在,而是實在沒什麼好說的,調侃的心思,剛剛全用完了。
四個人肩並肩的走,都不說話,蔣正心三人隱隱加快了腳步,都有種不想再讓周鳳塵搶先的心思。
越往壓力越大,離那座天壇還有五十個階梯時,阻力簡直大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這時候無論是周鳳塵還是蔣正心三人都激動起來,面是目的地了,進去可以得知一切了!不由拼盡了全力。
然而這時候,道行相當的情況下,並不是術法和手段厲害可以加快速度的。
下面幾十號人不由停了下來,都跟着激動了,各自爲自己矚目的人吶喊:
“公主加油!”
“苦心師兄加油!”
“蔣師兄加油!”
“阿塵/老弟加油!”
……
離面還有十道階梯了。
四人仍舊肩並肩。
七道階梯。
苦心和尚慢了一些。
五道階梯。
官仙韻慢了一些。
兩道階梯。
周鳳塵和蔣正心仍舊肩並肩。
在這時,蔣正心忽然擡手橫拍過來,“抱歉!周師弟!我需要第一個……”
話說到一半生生止住了。
周鳳塵順着他的咯吱窩下鑽了過去,並且借力一頂他的胸膛,一步到了“天壇”門前,回頭說道:“偷襲不要打招呼分心了,裝什麼正人君子,我注意你很久了,謝了哈!”
說着一頭鑽進了“天壇”的大門。
蔣正心的手還在虛擺着,一張臉漸漸成了豬肝色。
後面的官仙韻和苦心和尚怔了怔,無言以對。
下面幾十號人神色呆滯,失望至極。
下一刻,幾乎所有人都轟然往衝去,不能讓周鳳塵搶了先。
“嘎吱——”
這時“天壇”的大門包括門窗忽然間消失了,整個天壇成了一個圓筒狀,沒了進出的門戶。
最近的蔣正心和苦心和尚差點撞牆。
後面一羣人擡頭一看,不由停下腳步,一臉懵逼。
“這是……”官仙韻下意識問道。
蔣正心和苦心和尚拍打了一下牆壁,很結實打不破,側耳聽了一下,什麼聲音也沒有,齊齊搖搖頭,“不……明白!”
“是周鳳塵做的嗎?”有人問。
“可是……他的好朋友還在外面。”有人回答。
“難道……只能活着出去一個人!?”
疑惑和恐懼很快在人羣蔓延開了。
……
周鳳塵此時也是懵逼的,他幻想過“天壇”內的情況,也許是一處高明的陣法,或者有一羣妖怪瘋狂襲擊,再或者是黑山老妖的“金鑾殿”,實在不行是一處詭異莫測的洞窟,像在東海市郊烏蝠婆婆的洞窟一樣。
沒想到裡面完全是另一副景象——
這裡是一處山頭,此時清晨的太陽剛剛升起,照的四周一片斑駁,前面有幾棵巨大的桑樹,枝葉茂密,枝椏彎曲,一顆顆飽滿的桑葚已經微微泛紅了,
桑葚樹下有座孤零零的墳頭,墳頭幾朵黃色的小花隨風搖搖擺擺,墳前坐着個五十來歲的小老頭,背對着周鳳塵,看不清臉,不過很瘦弱,個頭也不高,花白的頭髮有些凌亂,正在有一下沒一下的燒着紙錢。
這種場面換在外面也許再正常不過了,不過在這裡卻顯的有些詭異。
“來了。”老頭這時忽然開口,語氣像是和老朋友說話一樣。
“來了!”
周鳳塵應了一聲,看向墓碑,只見面有行字:愛妻朱姬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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