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唐莫去了漢江碼頭?”
趕到環城路四十五號的柳志堂聽聞馮萬里所說,不由得非常震驚,“他去那裡幹什麼?”
馮萬里道:“好像有個叫四爺的要把一個小女孩身上的表皮移植到他身上。
此話一出,柳志堂頓時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四爺竟然想要移植小女孩的皮膚,那就要活剝小女孩的人皮啊,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要是出現在他們海風市,那他這個局長還怎麼混下去。
“不止表皮移植,那個叫四爺的,還要用那小女孩身上的血液,替換掉他身體裡的舊血!”馮萬里補充道。
一聽此話,柳志堂整個心臟似乎都要跳出來,他立馬安排一些人清理現場,妥善安排那些被作爲乞討工具的小孩子,又派人專門把柳嫣月送了回去,便命剩下的所有人,即刻趕往漢江碼頭。
鍾國濤作爲大隊長,自然是在此行列。收到下面的彙報,他立馬將信息傳達到柳志堂那裡。
“柳局,唐莫正開着嫣月的瑪莎拉蒂在市內飆車,交通大隊和治安大隊正對其進行攔截。”
“混蛋,趕緊叫他們不要行動,放任唐莫去碼頭。”
柳志堂勃然大怒,唐莫可是連國安局局長都不敢得罪的人,他手底下的人叫個什麼勁,再說,唐莫去漢江碼頭,還不是爲了救那個小女孩!
“來不及了,他們已經設置了關卡!”鍾國濤一臉苦色。
“混蛋,這幫混蛋。”
柳志堂從沒有發過這麼大的脾氣,大手一揮,“走,趕緊去漢江碼頭。”
“是。”
手底下一干人立馬竄上警車。
想起那個四爺,柳志堂立馬就知道是霍四爺,因爲漢江水運的生意做得非常大,被選爲海風市人大代表,以前沒怎麼在意他的容顏,現在想來,到了六七十歲,臉卻還像三十多歲的樣子,實在是可疑!
柳志堂心裡一驚,這老傢伙不會是已經移植過其他小孩的皮膚了吧。
一想到這,他恨不得立馬把這個霍四爺給逮捕起來審問個究竟。
“快點,再快點!”他不停的催促開車的警員加速。
馮萬里和歐陽晴也在車上,他們倒是顯得比較淡定,只是歐陽晴還沒從隱那瀰漫着殺氣的鬼爪中回過神來。馮萬里將現在的情況反饋給了孫仁業,得到的回覆是,幫死神閣下處理好不必要的麻煩,除非是高官大員,否則,死神閣下殺幾個這樣的人,無需再向他彙報。
另一面……
隱心裡越來越急,身上的殺意也就越來越濃,再過一個路口,就到了漢江碼頭,卻沒成想那個路口被三輛警車給堵死了。
一個急剎車,隱推開車門走了下來,臉色陰沉得嚇人。他一步步朝十米開外的三輛警車走去,左手,還抱着要送給小雪的毛絨玩具熊。
治安警察相視了一眼,立馬涌了上去,準備將這個飆車分子給抓獲,卻在這時,驀地發現前面的人影突然之間不見了,只感覺一陣風在自己身旁快速掠了過去。
衆人相視一眼,無不瞠目結舌,一個大活人,居然就這樣消失在了視線裡,真是活見鬼了。
“人呢?”
“他剛纔……他剛纔好像從我們身旁穿過去了!”
幾名治安警察不由得往身後望去,警車後面,有個人已經在那裡走着,雖然背對着他們,可依然能看到那個人左手抱着一隻毛絨玩具熊。
他們使勁的閉了閉眼,等確定下來沒有看錯時,只覺後脊背一陣涼颼颼的,冷風特別的刺骨,甚至有人嚇得已經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那個人……那個人居然真的從他們身旁穿過去了,而他們竟然連看都沒有看到!
恐怖,這簡直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那究竟是什麼人,他如何能一下子移動這麼遠?
沒有人敢追上去,他們甚至在暗暗祈禱,那個人不要轉過身走回來就好,不然,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
漢江水系龐大,而且在海風市下游又建造了水電站,故漢江最深處可達百米,中小型遊艇和貨船都可以在漢江隨意穿行,加上漢江幾乎貫穿華夏西東,很多貨物走水路無疑是最好的選擇,造就了漢江碼頭的繁華。
漢江碼頭足有二三十個田徑場那麼大,擺滿了各種集裝箱。
此時燈火依稀,大門處,兩名監管工作人員正在抽菸嘮嗑,兩人說的,都是玩女人的事情,臉上的表情,那是無比的淫~邪。
當隱從黑暗中走出來的時候,把他們嚇了一大跳。
“你是什麼人?大晚上的來碼頭幹什麼?”
他們拿下腰間的電棍,警惕的望着隱。
“帶我去見你們四爺!”隱淡淡的道。
見我們霍四爺?
兩人輕哼一聲,“四爺是我們老闆,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如果真想見,也得向我們表示點誠意吧!”
說着,竟是伸出手來,意思很明顯,要想見四爺,先得給點賞錢,不然,就別想進門。
“誠意?”隱已經顯得很不耐煩了。
“你他孃的從火星來的,不知道道上的規矩?就是錢啊,你給我們錢,我代你進去跟四爺稟報一聲,要是四爺答應了,我們就放你進去,否則,一切面談。”一監管晃着手裡的電棍說道。
隱雙目一寒,右手突然向前一抓,食指和拇指,瞬間把一直沒說話的監管的喉嚨給抓破。那名男子都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只感覺已經不能再呼吸了,脖子上,不斷的涌出滾燙的鮮血。
只片刻間,整個人就倒下,雙眼圓睜,下地獄報道去了。
“這個誠意夠嗎?”
隱雙目冷凝,冷冷的盯着眼前的監管,無盡的殺意,如潮水般席捲而去。
這名監管整個人都傻了,這種威壓,就像一種無形的束縛,讓他全身動彈不得。
因爲慣性的關係,他的動作雖然停止了,可電棍依舊在做着單擺運動。他看了看倒在血泊裡的同伴屍體,又看了看面前青年右手向地上滴着鮮血的食指和拇指,害怕得不住的顫慄。
他意識到,此人竟是用手指把他的同伴給殺死的,這究竟是個什麼怪物?
“四……四……四爺就……就在裡面,我……我……我帶你去……”
連說話都結結巴巴了,生怕這個可怕的怪物會把他也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