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氏集團經理辦公室,恐怖緊張的氣氛在蔓延,還有那濃濃的血腥味,令人色變。被廢掉了一隻手和一條腿,劇烈的痛楚讓譚寧的臉色無比的蒼白,他幾乎要暈厥過去。
而譚玲玲,脖子被掐住,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力,本來還有點姿色的臉孔,這會兒漲得像一個熟透的李子,紅得發黑。她的生死,不過在隱的一念之間了。
“該送你們上路了!”
一聲淡淡的話語,宣告了譚氏兄妹的死刑,殺機,在隱的雙眼之中閃現而出。
“小莫哥,不要……不要……”
就在這關鍵時候,凌芳茹醒了過來,低呼叫住了隱。她不是爲了譚氏兄妹求情,而是生怕自己的小莫哥會被抓入牢房,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隱扭頭,看到了女人眼中關切的目光,他以前無所顧忌,現在卻不得不考慮身邊的人。
“好,聽你的!”
收腳、鬆手,放過了譚氏兄妹,隱直接走到辦公桌前,將凌芳茹抱起,隨後離開了這裡。
譚寧暈厥了過去,譚玲玲蹲在了牆角里,渾身哆哆嗦嗦的冷顫個不停,剛纔的經歷,是她永遠都無法忘記的夢魘,那雙冰冷的眼睛,彷彿此刻都還在凝視着她,讓她心驚膽顫。
不一會兒,嘈雜的腳步聲響起,譚磐瀧和方律師一行人趕到了此處,待見到辦公室裡狼藉一片時,心神劇震,都不敢相信躺在地上,鮮血淋漓的是他的兒子。
“快……快叫救護車,快!”他雙眼圓睜,急切的吼道。
“是,董事長!”
方律師趕忙跑出去,拿出手機撥打醫院的急救電話。
“兒子,兒子,你怎麼了?”
譚磐瀧跑過去,查看自己兒子的傷勢,隨後看向譚玲玲,用近乎咆哮的聲音問道,“玲玲,發生了什麼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唐莫,是那個唐莫。可怕,好可怕!是他把哥哥的手和腳廢掉的。”譚玲玲雙眼閃爍着異常驚恐的光芒。
“唐莫?”
譚磐瀧猛然想起楊爍口中的唐少,“是那個跟凌芳茹那個賤女人一起的男的?”
“是,就是他!”譚玲玲使勁的點頭。
“混蛋,老子這就把他碎屍萬段。”
兒子被人打成這幅模樣,這讓譚磐瀧再也保持不住身爲董事長那份從容的氣質,他現在就是一頭憤怒的野獸,臉部肌肉,都因憤怒而扭曲,看起來十分的猙獰。
然,就在他剛剛跑出辦公室的時候,國安局的馮萬里攔住了他的去路。
“譚先生,好久不見!”
“馮隊長?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不過現在我有要緊事處理,不便跟馮隊長敘舊。”
說着,譚磐瀧便要饒過馮萬里,追擊隱而去。
“等等。”
馮萬里伸手阻止了他,微微一笑,“我這裡有個電話,非常重要的一個電話,請你務必現在就接聽,否則,造成一些不可彌補的後果,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譚磐瀧一愣,這個馮萬里是神秘部門國安局的組長,雖然不知道組長的職位到底有多大,可他卻知道,國安局的權力非常大,就是活生生的現代明朝錦衣衛,所以聽他這麼一說,頓時便將心底的憤怒暫時壓制了下去。
從馮萬里手中拿過電話:“喂,我是譚磐瀧……哦……好……好的……嗯……我會的……”
一聽到對方的聲音,譚磐瀧臉色劇變,剎那間變得無比的崇敬起來,一個勁的點頭答應,不敢有任何的否定搖頭動作,所有的憤怒,也都煙消雲散了去。
……
休息了兩天,凌芳茹才從迷藥的藥效中恢復過來。而英皇集團的總裁楊爍便等了她兩天,到了第三天,親自駕車來到了隱的住處接她。
凌芳茹穿着一件棕色的t恤,下面搭配着一條深藍色的牛仔,曼妙的身姿,有着萬種風情。精緻的臉蛋,白皙得像剛泡過牛奶浴一般,細膩、滑嫩。
這是一個渾身每一處角落都散着靈氣的女孩!
“小莫哥!”
在離別之際,凌芳茹擁抱了隱。
隱拍了拍她的後背,微笑着道:“祝你成功!”
“嗯”
凌芳茹點點頭,蜻蜓點水般的在隱的臉上親了一下,頓時臉紅得不行,“謝謝小莫哥!小莫哥再見!”
說完,就像受驚的小鹿,快速跑到楊爍的車前,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這小妮子!”
隱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擦拭掉臉上女人留下的些許甘露,目送着車子離開。
“*e,塔納託斯,我終於知道你爲什麼叫我不要打這個女人的主意了,原來你是爲你自己留的,以前我怎麼就沒發現,你塔納託斯跟我也是一個德性呢。”殘牽着蘇小雪走了過來,咒罵道。
隱白了他一眼:“我可以很認真的告訴你,我對她,只有朋友之情,沒有其他任何特殊的情感。”
“你是沒有,可是人家有啊,我可以拿腦袋發誓,那個女人,已經對你產生好感了,等你們下次見面,指不定會如何燃燒起來呢。”
“不要胡說八道!”
隱不理會他,蹲了下來,將蘇小雪抱起。
看到蘇小雪,殘不禁勃然大怒:“哦,*e,對了,我已經爲這小丫頭當了三四天奶爸了,我快受夠了,小丫頭現在交給你了,老子去找女人發泄發泄去。”
“殘哥哥!”蘇小雪叫住了他。
殘轉身:“小丫頭,你叫我做什麼?”
“你是不是不喜歡小雪了?”
蘇小雪雖然還小,可是話還是聽得懂的,殘剛纔那句話,明面上不就是嫌棄她的意思,這可讓她幼小的心靈受傷頗重,說的話都帶着哭腔,迷人的大眼睛裡,還閃爍着晶瑩,眼看就要哭了。
呃……
殘一陣無奈,又走了回來,輕輕捏了捏蘇小雪的臉兒:“小丫頭,誰說我不喜歡你了,我剛纔是跟你哥哥開玩笑的,那是大人之間的話,小孩子家家的當然不懂得深層的意思。”
“真的?”蘇小雪聳了聳小鼻子。
“當然是真的。”
殘認真的說道,剛說完,他便意識到此刻的他不像他。他不由嘆息:曾幾何時,自己竟然會哄小孩子了,自己可是堂堂的厄神大人啊。
隱看了他一眼,緩緩道:“摩洛斯,你是不是在想,你爲什麼會變得不像以前的自己?”
殘本想否認,可是最終嘆息了一聲,點點頭。
“很簡單,我們從小就經受組織的訓練,他們只教我們變強,可沒教我們成長心理,在此之前,我們的心理早已扭曲,根本就不是正常人所應有的心理,而回到了這大都市,
回到了這片普通人的世界裡,受到了渲染,我們的心理便慢慢的扭轉回來,而且這種扭轉所帶來的改變,還是潛移默化的,讓我們根本就察覺不到,只是當靜下來好好思考的時候,纔會發現,我們和以前相比,已經改變了許多。”
聽聞隱這一席話,殘愣了愣,隨後笑了起來:“塔納託斯,看來你早就發現了這一點。”
“我也早就跟你提過,我說這種改變,讓我覺得自己有血有肉,而不是冷冰冰的行屍走肉。”
“行屍走肉?貌似,你確實說過!”殘說道。
蘇小雪撲閃着一雙眼睛,看着自己的兩位哥哥說話,她一句都沒聽懂,不由得嘟起了小嘴,覺得哥哥們又在說大人之間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