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發現,輪迴界就像是電腦中的一個虛擬世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重新刷新一次,恢復原貌,當然,那些喪屍卻是少了一隻就真的少了一隻,不會再出現了。
“嘭”
一拳轟出,一輛車的車門便深深的凹陷了進去一個大坑。隱看着自己的傑作,嘴角不由露出一個怪異的弧笑,現在的他,實力足以輕輕鬆鬆獨抗十多隻喪屍,若是用盡全力,一下子幹掉二十隻都不在話下。
“身體裡充滿力量的感覺真好,塔納託斯,看來我們還得不斷的吞噬喪屍才行啊!”殘拍了拍自己的肩胸膛,笑道。
隱點了點頭,兩年的時間實在太短,若不能將實力提升至聖級,結果便是被四大聖地的掌舵殺死,所以他對力量的渴望是極其強烈的。
兩個禮拜後,隱和殘已經將小鎮上的四百多隻喪屍全部吞噬掉了。
“塔納託斯,接下來我們去哪?”殘撕開真空包裝袋,拿出裡面的雞腿撕咬起來問道。
隱看了一眼火燒雲一樣的天空,此刻的輪迴界已經是黃昏了,遠處的山巒都慢慢暗了下來。
“沿着國道走!”
“沿着國道走?”
殘把整隻雞腿塞進了嘴裡,兩腮都極度鼓了起來,隨即一拍腦門,“對啊,沿着國道走,去到大城市裡,那裡的喪屍數量肯定比這小鎮多的多,我們的實力也能提升得快一些。”
隱擰開礦泉水瓶蓋喝了口水,沒有再言語,算是默認了下來。他迫切想要找到尹紅、夜以及安娜,可是,輪迴界地域遼闊,他該如何找到她們?
見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惆悵和黯淡,殘洞穿了他的想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啦,老子相信你一定能找到她們的。”
“或許吧!”隱嘆息一聲。
一聽此言,殘大聲喝道:“哦**e,老子認識的塔納託斯可不是這樣的,快站起來撒泡尿!”
撒尿?
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什麼意思?”
“還什麼意思,撒泡尿照照自己啊,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是有多麼的頹廢。既然想找到她們,給自己一點自信ok?”殘將雞腿骨頭扔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隱一陣無語,沉默了片刻後,將剩餘的礦泉水全部灑在了地上。通過在水裡的倒影,他看清了自己。的確如摩洛斯所言,看起來非常的頹廢,沒自信,黯淡無光。
“怎麼樣,看清楚了吧,是不是很頹廢?”殘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很不屑的說道。
隱苦澀的笑了笑,有摩洛斯這傢伙在身邊還挺好的,將他從沉淪中拉了回來。這纔剛到輪迴界而已,就生出挫敗感實在是不應該。
他豁然站了起來,眼神重新綻放出銳利和堅定的光芒。
……
在小鎮裡裡外外搗鼓了好一段時間,隱和殘都找到了一些實用的工具和武器,當然也有食物。隱找到的武器是一把斯特賴德戰鬥刀。
刀長0。56米,刀身通體暗黑,唯刀刃呈現出一條一公分寬的白色痕跡,可以擔任切割、撞擊、挖掘、敲打、砸擊、投擲、潛水用和在有害化學物質中使用等等工作。
好刀!
看着上邊對這把刀的描述,再看看這把戰鬥刀柔和的刀身,隱的鮮血沸騰了起來,不由立即喜歡上了它。
而殘的武器是一杆長槍,槍體都是由寒鐵打造而成,尖銳的槍頭在殘全力衝刺下可以洞穿五公分厚的鋼板。長柄可以像摺疊式自行車一樣對摺,便於攜帶。
在小鎮外最後休整了一晚,當第二天的太陽剛從山頭那邊升起一角的時候,隱和殘便踏上國道,向着一個方向進發了。
因爲過道上到處都是凌亂停放着的汽車,選擇開車前進將是寸步難行的,所以隱和殘選擇的是自行車,兩人騎自行車。
“喂,塔納託斯,你不覺得我們兩個男人騎這樣的自行車很彆扭嗎?”殘坐在後邊的位置,總感覺現在的狀態有問題。
“彆扭?爲何會覺得彆扭?”隱微微側過頭來,疑惑的問道。
“哦**e,難道在地球上你沒見過,騎這種自行車的大多是一對男女?”殘大聲喝道。
隱愕然,遂無奈的搖搖頭,在這種地方還能顧忌到這麼多,摩洛斯這傢伙還真是讓人佩服啊。
兩人一邊聊着一邊沿着國道前行,大橋、河流、山川,都見證了他們的身影。隱和殘就像兩臺不知疲倦的機器,永遠的騎下去,若是放在現代,肯定有花癡女人要立馬驚呼起來了,天啊,兩個如此帥的男生,居然是一對gay,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道路上遇到了很多喪屍,但都被他們殺死,然後吞噬。
每一天,他們都在變強。
……
當前方道路上出現一隻喪屍正蹲在地上生吃着一個男子的時候,他們才停了下來。那男子的肚子幾乎都被掏空了,血淋淋的腸子裸露在外邊,在他周身方圓一米的範圍內,都是從他身上流淌出來的血水。
“啊”
一聲尖銳的慘叫,那喪屍活活的撕扯下他一隻胳膊,然後放在嘴邊囫圇吞棗的啃食起來。男子的斷臂處,鮮血幾乎是噴濺而出的,可量是如此,他還是奄奄一息,苟延殘喘的活着。
不得不感嘆,人類的生命力,竟是如此的頑強。
男子看到了遠處站在自行車旁邊的隱和殘,不由艱難的擡起另一隻血淋淋的手,眼中滿是哀求。
“救……救……救我!”
嘶啞的求救聲從這位男子的喉嚨裡發出,卻沒想一說話,胸口積聚的血水便不受控制的往外涌現。他的鼻子和嘴巴很快就被猩紅的血液填充,再加上因疼痛而佈滿血絲的眼白,他看起來就像是七竅流血一般。
“怎麼樣,要救他?”殘看向一邊的隱。
“給他個痛快吧。”
隱嘆息一聲道,已經被喪屍(遊魂)啃食成這副模樣,就算救下來也是會變成喪屍的,他們所能做的,便是給他一個痛快,了結他現在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ok!”
殘打了一個響指,從容的朝前方走去。
長槍已經被他從後背上抽出,拿在了手裡,冰冷的槍頭散出一股刺骨的寒意,似乎在期待着一場鮮血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