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呢?她就是這種自私自利的人啊!
看着臉色蒼白,血色全失的女兒,丹萍傷心的眼淚直流,泣不成聲,“沒有,小晴做的很好,比媽媽要堅強要勇敢,媽媽比不上你。”
她比任何人清楚,女兒最大的心願是父母雙全陪她長大,如今夢想破滅,還要硬撐着和至親的人對立,那種惟心刺骨的疼痛無處可訴。
痛的連淚都流不出來,只想和別人同歸於盡,那是一種什麼滋味?沒有經過的人,永遠也無法理解。
初晴很是抱歉的看着母親,“媽媽,對不起,我替你作主了,我……”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傷人傷已,這種事此生只做一次,好痛啊。
她無力閉上眼睛,壓下翻騰的心緒,小臉蒼白的透明,脆弱的好像一戳就會碎掉。
丹萍嚇的不斷撫摸她的小臉,驚惶失措的問,“小晴,你別嚇媽媽,小晴,你怎麼了?小晴,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初晴掙扎着睜開左眼,無盡的疲憊爬上臉龐,“就是好累,睡一覺就沒事了,別擔心。”
一捱到枕頭,她就昏睡了過去,剛纔的心神太費,她極需要休息,就算天塌下來,也等她睡醒了再說。
看着睡的不知人事的女兒,丹萍怔怔的坐在一邊,像座雕像般一動不動。
三天後,張凡律師所。
寬闊大氣的辦公室,全進口的傢俱,明亮的落地窗戶,一塵不染的大理石,無一不彰顯着縣城第一名律師的氣派。
夏老爺子第一次接觸傳說中的大律師,心裡直髮怵。
但他看到協議書裡,不由驚跳起來,“什麼,張律師,你是不是算錯了?”
他是不是眼花了?估價總共是六百七十萬,那是不是說要給出去三百三十五萬?天啊!
張凡推了推金絲眼鏡框,表情很嚴肅,“這是權威機構評估的,不會有錯。”
夏老爺子哪敢質疑張律師的話,心裡一片慌亂。
“國棟,怎麼辦?那麼一大筆錢,送給別人,我不能答應。”
開什麼玩笑,幾百萬啊,不是小數目,拿出去就跟割他的肉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