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一面跟着,一面給他的另外一些同行送去警告的眼神,示意這個獵物已經有主了。而他的同行們接收到他的眼神之後,都會狠狠的吐出一口唾沫,用羨慕加妒忌的眼神看着左冷,不再有其它的動作。
任何一行都有它的規矩,破壞了規矩,就會遭到所有人的反對和抵制。看起來很可笑,但是這是必須的。沒有什麼是徹底的混亂,除了戰爭。即便是再墮落的地方,也有一套行之有效的規則。如果沒有了規則,誰都不會發財,誰都不會落到好處。
出了輝煌大街,路上的行人開始變得少起來,道路也是越走越偏僻,左冷輕輕一笑,這可正如了他的心意。而前面傳來那個肥羊與黛西姐妹的調笑聲,女子嬌媚而又嫵媚的發嗲,讓左冷心火突然旺盛起來。他已經開始考慮,等會劫財之後,要不要順便劫個色。反正那兩個也不算是什麼良家婦女,劫了她們的色,左冷毫無心理壓力。
就在左冷這麼打算的時候,前面的調笑是忽然停頓下來,周圍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安靜。
左冷躲在牆角,探頭探腦的看了看,雖然已經確定,那個肥羊不該是什麼高手,但是既然做了這一行,該有的謹慎他還是有的。
啪嗒
毫無來由的,黛西姐妹那玲瓏有致的嬌軀忽然癱軟下來,倒在了地上,而她們中間,那個本該站着的大肥羊忽然失去了蹤影。
察覺到不對,左冷轉身便要逃,忽然覺得後頸處一麻,整個人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阿忠看着眼前這個與自己的身材相仿,甚至面容都有幾分相似的左冷,臉上露出一絲冰冷的笑容。
陰影中,阿忠的面部肌肉開始扭曲起來,不一會便變成了左冷的摸樣。扒下左冷的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一晃眼,阿忠便變成了另外一個左冷。一如他取代杜文一般。
提着左冷的屍體,阿忠來到了浩浩蕩蕩的橫星河。這條河的河水分外的湍急,是從星宿海倒灌入西荒大陸的,奔騰的水勢,直衝向遠處的遠古森林。
將左冷的屍體丟入河中,阿忠化作左冷的摸樣。沿着河岸,朝着一條破敗廢棄的碼頭走去。他雖然可以變成杜文,但是爲了保險,他覺得還是又必須先探一探那位賈老闆的虛實。
畢竟他謀劃的事情很大,容不得有半點差池。
這裡原本是整個港口最繁華的地方,但是自從新的更大的碼頭建立之後,這裡便被徹底的廢棄了下來,後來逐漸演變成了一切惡棍和壞蛋的聚集地,他們在這裡藏匿肉票,倒賣人口。銷贓,販賣一些官方和各大家族門派氏族部落等等一切正規勢力所明令禁止販賣的毒物。
所有的正派人,都不會想要走進這裡,這裡就是星光輝煌的星宿海港口的另外一面。
在整個廢棄碼頭的最北部,靠近橫星河和一小段星宿海海口的交匯處,有一間極爲老舊的酒館。
從遍佈泥濘的狹窄碎石路上,經過數坎破爛的臺階,酒館的正門便是兩塊沾滿了漆黑的油污,被蟲子蛀爛了的破舢板,風一吹。便左右打着擺子,嘎吱嘎吱響。阿忠看了看地址,與記憶中的那個地址沒有錯誤。看來就是這裡了。
酒館的門口似摸似樣的放着兩個大大的花盆,似乎想要整理一下狼狽不堪的形象。但是花盆中那枯死並且被人折斷樹枝當牙籤使用,從而成爲光桿的樹苗顯得格外的悽慘可憐,一坨堆在花盆上的破鞋子,散發着難聞的惡臭味,吸引着一羣羣生命力頑強的蒼蠅,讓人看了直皺眉。
木門上歪歪斜斜的釘着一塊木牌。只有極盡目力才能勉強看清楚,上面寫着的字跡船伕豪華大酒店
真是諷刺,這裡什麼地方可以看出半點豪華的樣子,何況也並不大。
推開木門,裡面是一個頗大的場子,場子左右有一些被分割的極小的屋子,屋子裡時而傳來一陣陣或是壓抑,或是鬼哭狼嚎似的喘息聲。
而廣場正中間一個個大木桌上,一個個彪形大漢或者鬼頭鬼腦的瘦子,勾肩搭背的一面喝着酒,一面哈哈大笑。只是他們勾搭着的手,顯得有些特別。那些彪形大漢的手總是緊握着拳頭,就像是手裡死死的攥着什麼救命稻草,而那些瘦子的指頭總是無意識的跳動着,總像是移動往大漢的荷包。
他們很開心的笑着,就像是肝膽相照的好兄弟。
廣場靠後的地方,是一個個用鐵欄杆單獨分開的高臺,高臺裡面,七八個衣衫暴露的少女,正在高臺上賣力的扭動着身體,數十名面孔酡紅色大漢,手舞足蹈的站在鐵欄杆旁,整個人拍在鐵欄杆上,時不時的伸出手,在那些少女身上抓摸一把,然後發出一陣陣大笑。這種娛樂方式來自於極西之地的某個小世界,格外粗俗。本來是上不了大夏這最爲繁華之地的眼界。但是這般曝露的表演卻是很符合眼前這些粗鄙之人的口味,看起來這裡的老闆倒是會經營。懂得什麼叫做因地制宜。
當然對於那些時不時掏出亮晶晶的靈貝碎片丟入臺子上的大漢,這些少女或許還會拋出幾個媚眼,對他們的抓摸行爲予以默許。但若是某個不給錢的傢伙敢這樣,她們就會用穿在腳上的高跟鞋狠狠的踩在那個傢伙的手上,讓他知道什麼叫十指連心。
兩旁的櫃檯後面,十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正放肆的和酒鬼們調笑着,然後向那些酒鬼們兜售賣不出去的劣質酒水。
阿忠徑自走到一個櫃檯前面,一如左冷習慣般的叫來一杯諾瀾世界來的紅脣酒。這種酒水猶如美人紅脣,溫暖爽口並且帶有一種迷幻的感覺是左冷的最愛。
阿忠先是小口小口的喝完酒水,回味了好一會之後,這才十分肉疼的取出三個小靈貝遞給站在他面前,笑吟吟的美女侍應。小靈貝是沒有成熟的靈貝,蘊含的靈氣連一紋下品靈貝都不如,不過也算是一種貨幣。
接過阿忠遞過來的小靈貝,美女拉了拉身邊的一根細繩,細繩的後面有一串鈴鐺清脆響了起來。
接着就在櫃檯後面,美女服務生的旁邊,牆上忽然裂開了一道小門。
阿忠迅速的跳過櫃檯,手腳很不規矩的在那個美女侍應的屁股上摸了兩把,這才一矮身鑽入了小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