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潛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大雨早就已經停止漫天紅色的彩霞散碎而錯落讓被破壞了的城市顯得格外的斑駁。
在空調的微風下微微顫動的窗簾在任潛悠的面上投下了凝重的陰影金鐵蹲在門口狠狠地捏着一根菸拼命地抽着。
“金鐵你又在抽菸。”任潛悠有些虛弱地道他的身體格外的痠痛幾乎無法擡起一根手指任潛悠說話的時候金鐵已經狠狠地捏滅了自己手中的菸頭然後竄到了任潛悠的面前緊張道:“潛悠你沒有什麼事情吧。”
“我是怎麼回來的?”任潛悠虛弱道他只記得自己當時在拼命的追激光然後漸漸就失去了意識似乎那時候的自己依然沒有停下來之後呢?自己在那樣的狀態下全力飛行的話什麼人可以追上自己?那種時候最可能和自己接觸的應該是激光可激光怎麼可能把自己送回來。
“我也不知道我剛剛見到你的時候你就已經在我們面前了……似乎是突然出現的。”金鐵也對這個迷惑不解。
“你怎麼又抽菸?”任潛悠最討厭煙味不過他卻很喜歡自己父親和伯父身上那淡淡的菸草氣息讓人覺得很可靠似乎所有的孩子都是嗅着自己父親背上的煙味長大的。
他不知道自己這矛盾的想法到底來自什麼地方自什麼時候開始但是從金鐵開始抽菸開始任潛悠就已經格外的討厭煙味了。
“潛悠……我……對不起。我什麼忙也沒有幫上。”金鐵羞愧道任潛悠深深閉上了眼睛吸了一口氣道:“金鐵。你哭了……
“我……”金鐵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今天的事情他不知道到底是怎麼生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結束的他們打到了那幾個傢伙追出去的時候任潛悠就已經不見了。
金鐵的淚水汩汩流下大滴大滴地滴落在任潛悠地手臂上任潛悠伸出了手去卻無力幫金鐵抹去眼淚曾經。有一個少年他誓再也不讓自己的同伴讓自己的兄弟。讓自己的愛人流淚但是現在他現自己依然什麼也沒有做到。
任潛悠的體內已經賊去樓空幾乎什麼也沒有剩下。在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右手長生印裡面積累的綠色的能量也已經消失不見了。燃燒的力量雖然強大但卻是比長生印更加短暫的能力它必須燃燒長生印或者任潛悠本身的力量來施展。
“小七呢?他沒有受傷吧。”任潛悠問道金鐵點了點頭道:“沒有不過他沒有過來他現在在後面休息。”
“抱歉連累你們了。”任潛悠道。
“潛悠你不要說了。你一說我更加地難受了。”金鐵別提多麼的愧疚了什麼時候開始任潛悠的戰鬥他已經連插手地餘地都沒有了?
“是我太沖動了。”任潛悠道“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不過才幾個小時而已。”金鐵道。
“也就是說現在我們現在應該還來得及?”任潛悠道。
“來得及什麼?”金鐵有些不明白。
“你把王秘書叫過來。”任潛悠道金鐵還沒有出去王秘書已經進來了。
“少爺您找我?”當時任潛悠從天空掠過的時候曾經經過過這棟別墅的上方那時候的王秘書真的呆住了他曾經想過任潛悠到底有多麼地強大那些窮兇極惡的異能者在任潛悠的面前從來沒有佔到過便宜但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任潛悠竟然可以揮手之間就把某棟大樓完全摧毀可以在地上犁出一道深深地壕溝可以移山倒海翻手爲雲覆手爲雨。
這個曾經羞赧而滿身土氣的少年現在終於鋒芒畢露。
“王秘書你還沒有回覆他們吧。”任潛悠道。
“回覆什麼?”王秘書一愣。
“邀請酒會的邀請。”任潛悠道“你還沒有推掉吧。”
“是我立刻就推掉。”王秘書道任潛悠搖頭道“不是我並不是讓你把它推掉你去回覆他們我一定會去。”
“少爺您現在的身體狀況……”
“我的身體沒事只要略作休息就可以恢復。”任潛悠道“而且這種事情並不是逃避就可以的再說我爲什麼要逃避?”
現在的任潛悠覺得自己必須無畏地面對任何的挑戰他不容許自己退縮不容許自己軟弱現在的他沒有退縮和軟弱地權力。
因爲他是任潛悠揹負了父母的仇恨伯父的期待愛人的矚目和朋友的未來的人。
而且任潛悠不認爲這些人能夠把他怎麼樣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有錢就有一切的這個世界上真正強大的是勢而勢是要造的。
營造一種對自己有利的勢然後把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讓所有的東西向對自己有利的方向展……
但是衝動不能解決任何的事情。任潛悠心中道他已經決定就算下次激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對自己挑釁他也絕對不會衝動瞭如果他今天能夠冷靜一點利用自己新的能力偷襲的話敵人恐怕已經死了。
招展的棕櫚樹出了沙沙的聲音熱帶特有的悶熱被漸漸變涼的海風吹散的時候任潛悠已經出現在了一棟巨大的城堡面前。
沒錯這是一棟城堡據說曾經是十八世紀一個總督的府邸當時動用了數萬的本地勞工。才修建成了這棟佔地巨大地城堡在萊汀這個更加接近東方文化的地方這種古堡其實還有很多因爲從十七世紀開始。這裡的美景就已經吸引了很多的人。
巍峨地古堡外面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燈光黑黢黢的夜空之下城堡如同蹲伏的巨獸看起來格外的有壓迫感寬闊的護城河裡面流水潺潺兩個穿着古典士兵制服的大漢站在城堡的大門外儘管汗流浹背卻紋絲不動。
他們的身高都在兩米開外對身材矮小的本地人和東方人來說。可以產生巨大地威壓據說這裡曾經生過一次慘烈的戰爭。那吊橋上巨大的倒刺似乎散着絲絲地血腥氣息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經在這裡染血甚至陣亡護城河裡也一定有無數的靈魂慢慢時間的流水淘去。
任潛悠一行人已經到來但是不但門前沒有人迎接。甚至連吊橋都沒有放下來王秘書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轉身就打算下車去和他們理論。任潛悠輕輕按住他道:“等。”
“是。”王秘書相信任潛悠的判斷而金鐵和小七兩個人也都紋絲不動地坐在那裡面上露出些許玩味地神色似乎在等着什麼好戲。
似乎接到了什麼信號兩個挺立在吊橋前的大漢突然轉身大喊一聲:“敬禮!”
然後吊橋出了吱嘎吱嘎的聲音慢慢放了下來。透過車燈王秘書看到那上面巨大地齒輪和吊索似乎這個吊橋所使用的還是最古老的那種構造。
吊橋放下之後兩排禮儀騎士奔馳而出他們的身上穿着厚厚的禮儀鎧甲手提掛着旗幟的騎槍胯下是一色雪白的戰馬步伐整齊劃一落地的聲音如果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出來差異似乎完全由一個人出的。
這一隊騎士有三十多人越過吊橋之後在吊橋地兩側整齊排列把自己手中的騎槍豎了起來。
然後有一輛八匹馬拉的雪白馬車駛了出來在任潛悠的車前停下來八匹馬紋絲不動車伕是兩個穿着古典制服的英俊男子而車後還有一隊士兵跟着奔跑此時那些士兵衝過去站在車門兩邊然後最前面的兩個士兵打開了車門同時單膝跪下用自己的膝蓋做成了階梯一個英俊的中年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是什麼?演戲嗎?”任潛悠有些不屑若說這個世界上真正應該排場大的人長生者絕對可以算得上號可是任潛悠所見到的長生者也不過是要幾個人在自己面前聽命罷了也不曾如此的繁文縟節。
“或許他是想讓我們知道我們不過是鄉巴佬吧。”王秘書笑了笑道:“少爺請下車吧。”
“既然他們把我們當作鄉巴佬那麼我們就鄉巴佬一次吧。”任潛悠微微一笑道。
對方的士兵中已經有人奔過來打算幫任潛悠開車門但是劉威卻搶先一步把那人頂在一邊自己幫任潛悠打開了車門不過最先下來的是金鐵他站起來之後聽到了明顯的抽氣聲然後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還算安全潛悠你下來吧。”金鐵以出現那些高大的士兵立刻被比了下去。
現在的任潛悠身上穿着一身雪白的禮服顯得孤傲而儒雅而金鐵則是全黑色的顯得深沉而威武。
小七也是一身黑色的衣服不過這身剪裁合身的衣服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氣質大變和任潛悠的氣質倒是有些相似。
“這位一定就是任少爺吧您可是最近最傳奇的人物啊今天您能夠光臨寒舍真是蓬草生輝啊!”那馬車上下來的英俊中年男子立刻上前和任潛悠握手任潛悠微微一笑道:“不敢凱奇先生纔是真正的大人物我一直是以凱奇先生爲目標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