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大……”克洛德問道。
我回答道:“根據我剛剛的觀察,正前往這邊的,是毒氣。”
“毒氣?”兩個人同時驚呼道。
確實,香帕平原會出現毒氣這種東西,確實讓我感到疑惑。不過,根據羣狼倒下的跡象來看,分明是依據風向中毒而亡的。除了隨風而散的毒氣,沒有別的東西會有這種現象。
“那毒氣能飄到這個地方嗎?”克洛德問道。
麗絲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如果不能吹到這個地方,那隻三頭銀魔狼跑什麼?你小時候是不是受到什麼打擊或是撞傻了,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啊?能吹到這裡?天哪!我們完蛋了,我們完蛋了!老大,你趕緊殺了我,我不想被毒氣折磨之後痛苦地死去。你拿劍,對着這裡,猛然一劍就行了。那樣不用感受到死亡的痛苦。”克洛德又摸了摸脖子,朝我遞過來劍。
“唉!這孩子,沒得救了!”麗絲搖了搖頭,來到我身邊,以非常信任的眼光等待着我。
我摸了摸麗絲的頭,給了克洛德一腳之後,道:“毒氣,對你們或許很難,但對我,卻很簡單。當然,那不是我要拋棄你們,而是幫助大家一齊應對。”
以前聽到過不少傳聞,說誰誰誰又被毒氣給毒死了之類的,說什麼毒氣是堪比魔鬼還要恐怖的東西,根本防不可防。更根據香帕平原萬年渺無人煙甚至連塊版圖都沒有的跡象表明,艾澤拉斯的人類根本就不知道應對毒氣的方法,只會一昧地閃躲。
當然,我不是說我會應對什麼毒氣,我又不知道隨風飄蕩的是什麼氣體,根本沒辦法對付。但是中國民間一些防止毒氣吸入腹腔的方法我還是懂的,現在,正好拿出來試試效果。
沒辦法,逃跑的話,只能往東方,但東方有狼羣,即使躲過了毒氣,又怎麼躲得過數量如此嚇人的狼羣呢?所以,我們只能在原地等待毒氣的過去。
“老大,怎麼對付,您告訴我……”克洛德問道。
我尷尬一笑:“這……”沒再繼續說下去。
不是我沒辦法應對而不回答,但是,這個空曠的地方確實沒什麼東西來製造簡易的防毒面具等東西。現在所能用的是,人尿。
人尿能防毒?
我也不知道,但我有這個自信,否則,它就不會出現在電視裡了。
所以,人尿這個方法,叫我又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呢?
克洛德聽後突然悲哀地說道:“原來老大也不知道怎麼應對啊,哎呀!看來我們真的要掛在這了。不行,老大,你還是趕緊下手吧,我不想被活活毒死啊!”
“……”
一陣無語之後,我讓克洛德以及麗絲轉過身去,然後撕下身上獸毛服的一塊布,用佩劍切成了三等分。然後呢,大家都知道的。
之後,我分了兩塊給他們,自己留了一塊。
沒辦法,有麗絲在,我不能讓克洛德這個傢伙胡亂撒尿,所以只好委屈一下他了。
至於麗絲嘛!我說沒關係,她自己也知道沒關係。至於原因嘛,大家不要亂猜。
分好之後,我說道:“等毒氣來臨的時候,只要將這塊布捂在臉上,透過這塊布呼吸,就能減小中毒的機率了。而我們所在的這個地方,通風狀況不怎麼好,早期的時候最好呆在洞裡,但後期,就必須出洞。否則,外面沒毒了,我們還身處毒氣中,就算防毒防得再好,也是白費了。”
我不知道這個毒氣是不是一觸即亡,還是要吸入肺腔之後纔會中毒。不過,我對自然界能產生毒氣的理解,這些毒氣應該不是那種一觸即亡的劇毒。而且,通常一觸即亡的毒氣不會讓狼毛保存那麼完好的,肯定會腐蝕一點什麼。更重要的是,我的亡靈在那裡一點事都沒有,足以證明這些氣體不是觸身即中毒。
亡靈是不需要呼吸的,這個道理,我估計除了克洛德之外,誰都知道。
我在說完那句話之後,馬上又加了一句:“等到毒氣來的時候再敷臉上,否則……”
其實,我後面想加一句“你會後悔的!”或“你會受不了的!”之類的話,可是已經晚了。
克洛德這個急性子,在知道手中這塊布能防毒之後,馬上迫不及待地往臉上貼去,並深深地吸了一口。
結果,兩個呼吸之後,他拿開了布,猛烈地呼吸了兩口。
擦了半天鼻子之後,克洛德問道:“老大……我知道這是風系獸毛,僅僅只有苦味而已,怎麼還有一股騷味啊?而且,味道還鹹鹹的……”
原本,聽完前半句之後我是歉意,但是,聽到他說的後半句之後,我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克洛德以及麗絲在我的笑聲中,表現出莫名其妙的神情出來,不過,在麗絲聞了一下那塊布之後,頓時也笑了出來,並說道:“哥哥,呵呵,你別再玩那個傻瓜了好不好?”
許久,在克洛德莫名其妙的神情中,我緩過氣來,道:“很抱歉!呵呵……我沒有告訴你這個防毒布的原料是什麼。不過,你最好別用嘴去嘗,雖然沒毒,但你在知道之後肯定會後悔的。”
“可是,我已經嚐了,怎麼辦?”克洛德一臉傻相地看着我問道。
“沒什麼怎麼辦的,等下毒氣來臨的時候,你只要將布敷到臉上,並透過布呼吸就行了。一下子別吸太大口,免得中毒,而且那味道不怎麼樣吧?”我說道。
克洛德點了點頭,竟然破天荒地沒追究製作布的原料是什麼。既然他不追究,那我自然也懶得說了。
“哥哥,這個真的能防毒嗎?”麗絲問道。
我點了點頭,道:“能防住一部分,等待會我知道毒氣究竟是什麼化學物質的時候,我就有辦法完全應付了。”
“化學物質?那是什麼東西?”不僅克洛德,連麗絲也這樣問道。
“……總之嘛,就是很奇妙的東西……”汗顏,不是我不想回答,而是說來話太長了,不是現在這種倉促時候能解釋清楚的。
結果,克洛德太笨,這個回答對於他來說已經足夠了。而麗絲,則理解地看了我一眼。
半天閒扯之後,毒氣終於波及到我們頭頂附近的狼羣了。
於是,在我的一聲令下,三人同時將布敷到了自己的臉上。
一股非常難聞的尿腥爲透鼻而入,讓我一陣難忍。
不過,我曾經在味道更恐怖的化屍池中呆過,所以,自己的尿味還是能忍受的。
而克洛德的狀態也不怎麼好,一陣頓足捶胸的,看樣子似乎又忍不住用嘴去嚐了。
三個人中,只有麗絲最愜意,見到我們倆難受的樣子時候,還能透過布咯咯地笑出聲來。原因嘛,我就不說了,大家也別瞎猜。
我一邊忍受着自己尿液的酸臭味,一邊仔細觀察着外界的動向。
片刻之後,我的眼睛突然一陣刺痛,接着便不自覺地流出淚來,並且覺得從黑武士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鬥氣光芒非常刺眼。
猛吸了一口氣之後,我拿開布,對他們大吼了一聲:“趕緊閉上眼睛,毒氣入眼!”說完,又將布敷到了臉上。
見他們照做了之後,我也安然地閉上了雙眼,狀態纔好那麼一點點。
透過布,我說道:“沒有我的通知,你們誰也別睜開眼睛。”
說完,我在輕微的頭昏,頭痛以及乏力下感受起剛剛不小心吸入的氣體的味道。
這些氣體的味道很重,即使在前一個腥臭尿液的干擾下,我都能清晰地嗅到,很臭。
如果非要說這些氣體怎麼個臭法的話,那我只好打個比方,這個味道,就好像在地球曾經聞到過的臭雞蛋味一樣,同樣腥臭難聞。
根據我自己自身種種的中毒現象以及氣體的味道,我可以判斷出這種有毒氣體的主要成分了——硫化氫。
硫化氫是化學中教授過的硫化物,我對於硫化物以及硫元素家族比較感興趣,所以對這方面比較留意,還特地去學習了一些課外的知識。
所幸我記性還算不錯,經過了在異界一年半時間對學業的荒廢,我還是能對自己感興趣的方面記得比較清楚。
看來,我還真是考大學的料啊!如果不是被搞到異界的話,說不定我現在已經在某所名牌大學學堂上坐着了。
唉!人生還真是值得讓人感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