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雪畫離開的結果,就是林暖陽要放下工作,暫時回到他家裡的公司裡去。
羅燕思看着奚雪畫能管理好,也就一萬個不服氣,想要接過來自己掌控,沒想到奚雪畫一離開,公司完全成了一盤散沙羅燕思幾乎無從下手,即使林暖陽回來助陣,效果也不太理想。
更想不到的在後面,林暖陽花了幾天時間,先從營銷部的訂單入手,發現接下來的一季度訂單寥寥無幾;而再看財務數據,理論上贏利很高,可賬款回收一塌糊塗;看來不是奚雪畫早就留有一手,有意爲之,就是奚雪畫並不是一個很好的管理者。
這下一來羅燕思的抱怨就多了,說奚雪畫就是個狐狸精,還貪得無厭,林暖陽只貪戀她的美色,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都不知道。
林暖陽也不勝其煩地回她:至少這麼多年公司是贏利的,我們都做個甩手掌櫃,你能逍遙着每年進賬已經不錯了,有什麼可抱怨的。再說這個行業這幾年發展狀態並不是很好,產能過剩,利潤已經講到最低,不虧損一已是萬幸了。
羅燕思自然不服氣:在你眼裡,她什麼都是好的,只是你念着她的好,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卻說走就走,連一句交待都沒有。
林暖陽冷笑:你不是胸有成竹的嗎?沒這個肚子你怎麼敢吃這個瀉藥的?你自己好好的少奶奶不做,偏要小心眼,容不下她,這下知道了吧,她的日子沒有你想象中的好過。
羅燕思像個煮熟的鴨子嘴依然很硬:我就不相信她有什麼三頭六臂,公司離了她就不轉了!這麼多員工還在,有什麼可擔心的。
可很快新的問題就出現了,接下來的一次行業招標投標中,失敗歸來的員工爆出了一個驚天消息,這筆說大不是十分大說小卻也不小的五千萬訂單竟然被一個新冒出的公司奪標,而這個新公司的代表就是奚雪畫。
據說當時他們的價格並沒有很大優勢,只是在最後一輪陳述中勝出。
最後陳述者就是奚雪畫,她客觀分析了行業現狀,闡明瞭她公司的優勢,能以一個相對合適的價位提供最好的質量保證。
她從市場情況及產品製造從原材料及整個製造過程、技術上做了全面的評說,使業主深信比她低價的都是以低質量爲前提的;比她高價的不是管理環節不善就是有謀取暴利的企圖。
所以這匹殺出的黑馬既在同行者意料之外,又在他們意料之中,因爲黑馬的代表是奚雪畫,這麼多年縱橫這一行智慧與美麗並存爲數不多的女神也。
羅燕思一聽這個消息,更加義憤填膺,大罵林暖陽養了個白眼狼,說這些個狐狸精吐得是什麼?你以爲是你的魅力?只是你的錢而已。
林暖陽最後乾脆撂下挑子:我原來就志不在此,你既然要作,就由着你作去吧!
羅燕思只得趕鴨子上架,只是從此日子不再逍遙,遇到實在難以招架的局面,就由她婆婆出面,找一下老員工,請大家看在她的份上,多多盡心,幫渡過難關。
這一段時間以來,齊露怡忙着照顧弟弟,羅燕思忙着使公司起死回生,所以兩人很少有閒工夫再在一起切磋。
不過偶爾也會打打電話,發泄發泄吐吐槽,日子艱難壓力巨大之類的。
然後兩人一起感慨,說難怪都說哪有什麼歲月靜好,只是有人在幫你負重前行。
原來這麼多年,我們一起不管不顧地作,不管不顧地只是伸手,原來只是背後的人在幫我們負重啊!
齊露怡看着羅燕思也開始改變生活狀態,想着自己也到了重拾河山的時候了,去美國,畢竟那裡有自己法律上的股份,不管與周世丹以
什麼樣的關係存在,畢竟股份是真,合作是真的。
齊鬆怡終於也出院了,看到姐姐忙碌着做出國的準備,就說:“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也該對裴天潤表示一下謝意,我來安排吧,爲你踐行,也讓我有機會對裴天潤說一聲謝謝。”
齊露怡猶豫着:“有這個必要嗎?”
“當然有,這也算你們兩人這麼多年畫個句號。”齊鬆怡說道。
齊露怡不疑其他:“好吧!”
裴天潤打算帶着霍紫一起去赴宴,霍紫說:“這姐弟倆我不大待見,還是你去吧,只是我總有預感,他們心懷鬼胎。我稍晚點去接你。”
“不行,既然你這麼說,我還非得把你帶在身邊,一來我怕他們聲東擊西,二來還真怕他們給我下套,不如我們一起面對。”裴天潤也被他們搞得草木皆兵了。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也好吧,我們一起去就是了。”霍紫說着也覺得好笑,這年月,天天的生活都像潛伏了,所以人怕出名豬怕壯,還是做個普通老百姓好。
“既然這樣,我們找個藉口拒絕了事,不要這樣提心吊膽地。”裴天潤看着霍紫的大肚子,想到齊鬆怡是個什麼事都做得出的人,思考良久,“算了,你還是留在家裡吧!吃頓飯都瞻前顧後,我還不要再混了嗎?”
霍紫笑道:“在江湖上,你可以肆無忌憚,所以你能勇往直前。可對你曾經心愛的女人,你會投鼠忌器,所以就會瞻前顧後,不是你的能力問題,而是怕你會感情用事而已。”
“我曾經是這樣,可現在不會這樣了。不能讓他利用我的感情再來生事。”裴天潤說着,拍了拍霍紫的手,“你放心,我一個人去,沒事。”
齊鬆怡確實不會對裴天潤下其他毒手,畢竟裴天潤是他的財神,是他間接的錢罐子,提款機,未來還要靠他吃飯呢,怎麼可能會對他居心不良呢。
可是在他來說不是,在裴天潤來說就是居心不良。
連齊露怡都不知道,齊鬆怡買通了餐館服務員,在他們倆人的飲料和飯食裡下了那種藥,可能他擔心藥的質量,起不到應有的作用,就偷偷加大了用量。
裴天潤因爲要開車,所以沒有喝酒,只是想招呼服務員給他倒杯開水。
服務員答應着退了出去,裴天潤感到手心有點潮溼,就去了一下洗手間衝了下手。
回來的時候看到林暖陽在門口一閃,就叫住他,拉他一起進屋,一開始林暖陽死活不肯,裴天潤就笑道:“你這小子,對我你還能有什麼秘密而言,我知道,你一定又遇上哪個新紅顏了,躲躲閃閃的。”
林暖陽嘆口氣:“果然我對你藏不住秘密,沒想到會這麼巧,既然這樣,那就是上帝的安排了。”
於是他撥了手機:“來吧,往左兩個房間,我在這裡。”
裴天潤正尋思着這小子果然耐不住寂寞,這次又會有哪個羔羊待宰呢?
沒想到進來的竟然是奚雪畫,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她消失了的嗎?難道是這兩個精心導演的一曲戲?可是對他倆來說又有什麼好處呢?
裴天潤雖然極力掩藏着詫異,但還是被林暖陽看了出來:“我知道你很納悶。沒錯,小奚被我找回來了,只是她已經去了別的公司,也可以說是她收購了一個破產的同行業公司,她能令這個公司起死回生,也就能把我那公司重新管理得生機勃勃。現在羅燕思也基本處在崩潰邊緣了,所以我決定還把奚雪畫請回來。”
齊露怡不解地看着奚雪畫:“你接受了他的邀請嗎?”
奚雪畫泰然一笑:“接受,給我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了,我怎麼能
不接受。”
裴天潤點頭:“小林,你還算比較氣魄的,也不枉我看好你。”
“這是必須的,何況小奚決定把她的新公司與我的合併,所以其實給她的不足百分之五十,再說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她在經營的,我真的有愧,這麼多年,不但佔有了她的青春,也佔有了她創造的錢財。以後我也學你,對小奚,只當個妹妹,一輩子的妹妹。所以,小奚,以後遇到好男人就嫁了吧!”林暖陽說着眼睛紅了。
“好了,我們邊吃邊說。”裴天潤招呼着服務員上菜。
林暖陽對服務員示意道:“把我們那桌的一起移過來吧,我們合在一起了。”說着他端起桌上的開水喝了一口。
一開始服務員端上了兩杯水,齊露怡喝了一杯,另一杯本來被林暖陽喝了,裴天潤只得招呼着再添。
原來那個服務員大概見情況有變,剛只在原來的那兩杯水中做了手腳,其他的就沒敢擅自行動。
所以四個人邊聊邊感嘆,眼看飯局過半,齊露怡顏面潮紅,呼吸也顯得異常急促,裴天潤奇道:“露露,你哪裡不舒服?”
齊露怡眼神迷離,撫着心口:“不知道怎麼回事?心口撲通撲通地跳。”
奚雪畫開玩笑道:“大概要去美國了,對裴哥哥難分難捨,太激動了。”
林暖陽也傻笑:“就是的呢!”
裴天潤見林暖陽口齒不清,也奇怪道:“今天爲了好好說話,都沒喝酒,小林怎麼像醉了,把小奚找回了,你激動過甚了吧?”
林暖陽沒有回答,只是去扯着奚雪畫:“你找個好男人嫁了吧!我說真的,我不會再佔有你了,你這樣的好女人,不該被我糟蹋。”
話這樣說着,手卻開始不老實,把奚雪畫整個揉在懷裡,當着他們兩個的面,一邊不管不顧地親着,一邊手伸進她的衣服裡,胡亂地移動。
兩個人在一起這麼多年,本來一直就是這種關係,裴天潤和齊露怡也見怪不怪,可是當着他們的面,在這還算公公場合的餐廳裡,如此肆無忌憚,就有點不合常理了,奚雪畫也被他這樣的舉動搞得有點尷尬,就死命阻止:“讓我嫁人,又動我幹嗎?”說着說着,也感慨萬千起來,禁不住嚎啕大哭。
齊露怡此時也努力睜着惺忪的雙眼:“天潤,你抱抱我好嗎?”
“別鬧,別鬧。”裴天潤站起來,努力後退着給駕駛員小劉打電話:“帶兩個人過來,他們幾個喝醉了。”
好不容易熬到小劉帶着兩個特護前來,裴天潤已經幫林暖陽倆個在酒店訂了房間,好不容易把他們倆弄上去,又協助奚雪畫把林暖陽弄上牀。
又囑咐小林與兩個特護把齊露怡送回她父母的家,親手交到她父母手裡,這纔回家。
霍紫看到他毫髮無損地回來,終於吁了口氣:“看來我們多慮了。”
裴天潤冷笑道:“不是多慮,是低估了。齊鬆怡這小子看來每時每刻都不能放鬆對他的警惕,我也說怎麼這麼積極地醋和着讓我去給齊露怡踐行呢,他鬼把戲倒不少,有這個心思用在工作上,早就成功了。”
霍紫聽他描述了經過,說道:“還真是有點後怕,要不是無巧不巧地遇到林暖陽,你今天就被他套上了。”
裴天潤點頭:“怎麼有如此死不改悔之人,露露已經轉變念頭,他還在原地不動。”
“那是你讓他嚐到太多的甜頭了,所以他捨不得放手,所以以後懂吧?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你毫無底線得幫他,試試上是害了他。”霍紫說道。
“確實如此,不過以後不會了。”裴天潤也點頭承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