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沫跟着左秋上車後,左秋一句話都不說,她看着左秋心情不好,也不敢說話,跟着的保鏢,更是沒有說話的權利,所以整個車上靜得可怕。
葉子沫不知道左秋爲什麼心情這麼差,難道是因爲左覺長老鬧矛盾了?他們談話難道談崩了?所以她覺得,這個左秋仗着自己是家主,真是太沒有禮貌了,對待長輩都這麼無理,一點兒也不爲別人思考,真是太令人討厭了。到底是從小他父母怎樣教育的他,纔會養成這樣糟糕的性格。
就在葉子沫在心裡腹誹左秋的時候,左秋在心裡也在思考關於葉子沫的事,他想:葉子沫和程月然絕對不可能是第一次見面,如果是第一次見面的話不可能那麼親切,尤其是在男人和女人之間,而且葉子沫和左覺長老之間的互動也有很多的可以的地方,爲什麼左覺長老看到葉子沫那麼溫柔和喜歡?爲什麼葉子沫對左覺長老那麼親近,當初左顯長老來別墅的時候,可沒見他有什麼反應。
這個葉子沫肯定是趁着他和左覺長老談話的時間,把這段時間他在他家觀察到的,他的一舉一動都告訴了承程月然,真是縝密啊,不是嗎?爲了監視他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他現在都有點懷疑,左顯長老給他講的他兒子的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是爲了欺騙他,騙取他的信任,爲了知道他的行動,而編造出來的假話,還是真有其事,左秋現在都不敢隨意的下定論了。
左秋轉頭又想:左覺長老應該不會拿這種事情說假話,因爲如果他想查的話隨便查一查都能知道當初發生的事情,如果他欺騙他的話,肯定會被發現的,他應該沒有那麼蠢。而且看他當時說話的表情和神態,是真的悲傷,沒有一點作假,不虛僞。如果這是假話,是編造出來糊弄他的話,他應該不會那麼悲傷,也不會那麼深情。
左秋有點搞不懂了。
不過,有一點但是肯定:左秋又開始懷疑葉子沫的身份了,他現在肯定葉子沫是來監視他的了,只不過不肯定的是他到底和誰合作?有什麼目的?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
車子彎彎繞繞,又走了很長時間,終於回到了左家別墅。到了之後,葉子沫從車上趕緊下來,車裡的氣氛太壓抑了,坐了那麼長時間的車,她都有點受不了了,她真是越來越受不了左秋了,脾氣古怪,就像有精神病一樣,還陰晴不定,跟這種人生活在一起,簡直要少活好多年。
左秋看到葉子沫下車直接往房間走,心想葉子沫一定是覺得心虛了,肯定是怕他看出什麼來,不敢面對他了。哼哼,左秋在心裡冷笑,到底是誰派來的派他來監視他的?簡直是蠢透了,派一個能力這麼弱的人來監視他,是怕他不知道嗎?表現得這麼明顯,真是一點腦子都沒有。後來左秋在心裡又加上了一句:還那麼娘!
葉子沫一直等到吃飯的時候,才從房間裡出來,她覺得,到吃飯的時候了,左秋的心情應該好一點,估計可能還會說什麼難聽的話,她忍一忍,只要她把左秋哄好了,左秋心情好了估計就會給左覺長老夫妻二人幫忙了。
不過葉子沫是估計錯了,左秋的心情並沒有好多少,因爲左秋還是沒有想出來,葉子沫到底是哪邊的人,到底出於什麼目的來監視他,他疑惑已久的問題,一直沒有結果,左秋的心情更差。
但是葉子沫卻沒有像平常那麼敏感,因爲葉子沫一直在想左覺長老夫妻二人的遭遇,沒有仔細的觀察左秋,他看左秋依然面無表情,想起來,他平時就是這樣,一直都是面無表情,所以也沒有多想。
然後,葉子沫找死似的往槍口上撞,提起了左覺長老和程月然還有他們可憐的孩子的故事。
葉子沫起先想委婉點,於是拐着彎對左秋說:“少爺,你知道左覺長老以前還有個兒子麼?”
左秋擡眼看了葉子沫一眼,聽了葉子沫的話,心裡想:哼,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左秋慢條斯理地回答了葉子沫的問題,他慢悠悠的說:“知……道……啊。”
葉子沫心中一喜,心想:這下好了,這事有戲!
她再接再厲道:“少爺,那你覺得左覺長老一家是不是有點可憐?”
左秋心裡冷冷一哼,果然,這個葉子沫是左覺長老一夥的,這都在他面前擺出可憐的模樣了,難道是想讓他對他們產生憐憫麼?可笑!這個葉子沫怎麼這麼蠢,又蠢又磨嘰,說話拐彎抹角的,還一點兒水準都沒有。是連不動聲色都不會麼?這麼明顯,讓人連戰勝的快感都沒有。
左秋想看看葉子沫到底想幹什麼,於是順着她道:“是有點可憐啊,挺悲慘的。”
葉子沫聽了左秋的話,心裡更開心了,她想,既然左秋也對左覺長老一家也有憐憫之心,甚至覺得他們很可憐,那爲他們一家提供一些幫助也是願意的吧。那樣她就可以給程月然夫人交代了。也算是爲他們一家做點好事。
葉子沫越想越開心,一點兒也沒有發現左秋今天的不對勁,因爲如果一般這個時候他們兩個討論問題,左秋的決定和她的一定都是相反的,這次這麼順利,真是太反常了。
葉子沫組織了一下語言,對左秋說:“那,少爺,你可不可以幫助幫助左覺長老一家,他們家那麼可憐,你可不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幫助他們。少爺,你真是大好人,太善良了。”葉子沫說出她的目的,同時還誇讚了左秋一番,她想當然的覺得左秋一定會答應的。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左秋的目的達到了,他知道了葉子沫的目的,他現在也確定了,葉子沫肯定不是左覺長老派來的,派他來的人應該另有其人,只不過今天葉子沫爲左覺長老一家求情,是因爲葉子沫太蠢了,左覺長老一家說了什麼就相信什麼,完全不經大腦思考,他用膝蓋都能想到。
不過他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他一下子就冷下臉來,冷聲對葉子沫說:“說吧,派你來的到底是誰?不要再裝了,我已經看出來了。”
左秋的話聽得葉子沫一臉懵逼,什麼鬼呀?他在說什麼?怎麼突然轉到誰派她來的問題上了?誰派她來了?當然是她爸爸派她來的,不是他們家的人讓她來保護他的嗎?他現在怎麼反倒問起她來了,真是搞笑。
葉子沫轉頭又想了想,以左秋這個神經病平常的行爲來看的話,他突然這麼轉移話題,肯定是不想給左覺長老一家幫忙,所以才這麼僵硬的轉移話題,真是太小氣了,對他來說明明是很容易的事情,不過舉手之勞而已,他卻都一點兒也不想伸出手來幫助,簡直是冷心冷血,那分明還是他家的親戚啊,他怎麼好意思?
兩個人的思想完全不在同一條線上,他們思考的問題不是同一個問題,他們的性格也完全是兩種完全相反的性格,這也導致了他們的矛盾,根本沒有辦法好好的溝通。
葉子沫本就是個直性子,有什麼說什麼,她看左秋不願意幫忙,反而轉移話題,她氣呼呼的說:“小氣鬼,不願意幫忙就不願意幫忙唄,還轉移什麼話題,你以爲我看不出來嗎?那可是你家的親戚,你也說了,他們很可憐,對你來說明明是小事一樁,你爲什麼就不願意幫忙呢?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人在想什麼,一點兒人情味兒都沒有。”
左秋對葉子沫的思維方式也真是醉了,他想:難道他還覺得他有理了?分明是一個身份可疑的人,還在這兒對他大吼大叫,竟然還敢說他沒有人情味兒,那他過來監視他,把他的行蹤告訴別人就有人情味兒了?真是可笑,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於是左秋說:“喝,我看你纔是在轉移話題吧,是不是身份暴露了覺得心虛了,所以才轉移話題轉移我的注意力?你覺得我是那麼好騙的嗎?你的一舉一動和觀察在眼裡,你可疑的行蹤我可都是觀察的清清楚楚!”
左秋和葉子沫大吵一架,這次吵架可不是像平常一樣的小吵小鬧,而是兩個人都真正的生氣了,他們思考的問題根本不在同一條線上,所以他們,對自己的辯解和對對方的回答,都答非所問,而且兩個人自己都氣了夠嗆,覺得對方是在轉移話題,覺得對方錯了,還死活不承認,都暗自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