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源城內,城主府,一個威嚴的中年人舉手投足間都帶着一絲法則。
“不知公主準備留在靈源城多久?需不需要我派些執法者守護附近,免得被人打攪?”城主司徒君沉聲問道。
“暫時不確定,短則一個月,長則半年,不需要守護者,感謝司徒城主的慷慨,這裡有一枚破宗丹,算是打攪您的報酬!”南宮綺藍看了看昏迷中的雲奕劍,取出一枚精光閃閃的金黃神丹道。
“這……公主大人……”司徒君滿眼精光,看着神丹,恨不得立刻拿過來,若是普通人,他甚至會起了貪心直接搶,可是南宮綺藍已經拿了出來,他卻不敢接。
“讓你拿去你就拿去,對我而言算不得什麼,好了,讓人幫我準備一些飯菜,今天我就不出去了。”南宮綺藍說完,直接將破宗丹拋出。
“好,公主大人有事儘管吩咐,這半年我就住在您旁邊,有事我親自來處理,保證您滿意!”司徒君收起破宗丹激動的說道。
一枚破宗丹,說價值連城不爲過,說有價無市也不爲過,多少化脈煉神的強者卡在這一關而不得入大宗師境,只因爲沒有這小小的一枚破宗丹。
“那最好,你出去吧,沒事不允許任何人打攪我!”南宮綺藍沉聲說道。
房間內幽雅清香,佈置的毫無奢華氣息,卻讓人心情舒暢,打開窗戶,即使是寒秋,窗外的花香依舊。
南宮綺藍看着雲奕劍稚嫩的面孔透露出的剛毅,心中有些莫名緊張。
“虛空體!二十萬年了!期間出現四個,除了戰祖成功證道,其他人要麼死在天譴下,要麼被仙族滅殺,世人皆以爲虛空戰族早已滅絕,沒有想到,距離上一個虛空戰族戰死虛空一萬年後,居然再次出現虛空體!”南宮綺藍內心有些激動,遙望天空,思緒在飛。
遙想二十萬年前,人族在荒古時期,被各大種族欺壓,唯唯諾諾生存了數百萬年,一直得不得發展,一旦出現強者,很快就會被仙族鎮壓,法則和大道皆不被掌控。
百萬年後,戰祖橫空出世,一步步踏上巔峰,經歷千般磨難,證道成功,不敬蒼天不敬仙,憑藉一杆戰天槍,橫掃諸天萬界,九天十地莫敢不尊。
仙族,魔族,佛界,修羅,四方領袖齊出,仙皇,魔主,佛祖,修羅王,每個人都戰力滔天,統領天地萬物生靈,強強聯手。
戰祖面對四人,面不改色,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那一戰,諸天崩碎,大道不穩,無數生命星球被震碎,仙界都被打的支離破碎,人世間數百位面被炸成虛無。
那一戰,維持了足足百年之久,人間支離破碎,最後四界首領各領八百準帝級別的強者佈置了誅仙鎖魔大陣,將戰祖圍困當中。
可是戰祖的戰力太過恐怖,九大主脈,七十二小脈門全部打開,達成了無上天帝境,一人獨抗四界。
戰爭又持續了近百年,四界精銳喪失,四界首領重創,最後戰祖被四界強者以自殺般的性質拉近了葬仙路內,數千無敵強者一瞬間消散在天地間。
經歷這一戰,人族稍有喘氣機會,慢慢崛起,可是四界傾巢而出報復虛空戰族的數千人!
五界大戰再次掀起,戰祖爲了人族而亡,人族怎肯讓虛空戰族被滅亡!
強者盡出,虛空戰族出現在最前方,在虛空路上征戰,幾乎所有的虛空戰族都在喋血,以一敵十,只有數千人的種族,居然出現數十位特殊體質,簡直駭人聽聞。
四界強者幾乎以自殺式的攻擊磨滅了虛空戰族的強者!只有寥寥幾位虛空戰族的人逃脫厄運的詛咒,可是二十萬年來,四界無時不刻不追殺虛空戰族的遺族。
整整一萬年了,再也沒有出現過虛空戰族的後人,早被衆人遺忘在歷史長河中,或許只有聖地這樣的級別纔能有歷史記載,模糊的記得,人間的轉折點,只因爲虛空戰族的覆滅而得來的,
南宮綺藍嚮往有一天,能追尋戰祖的腳步,所以對虛空戰族的事情瞭解的十分透徹。
看着消失近萬年的虛空戰族就近在眼前,南宮綺藍有一種莫名情愫。
而此刻,雲奕劍被炸燬的身軀不斷在恢復,那股特殊的戰氣籠罩肉身,遊走四肢百骸,臉色都迅速變得紅潤。
“虛空體!不愧是逆天而出的特殊體質,竟然能引出天譴的存在,果然逆天,這樣的神才,不入我南宮聖地也不能讓別人搶去!”南宮綺藍低沉的聲音旋繞房間。
南宮綺藍伸出芊芊玉手扶起雲奕劍,將脈氣丹放入他的嘴中,如此周而復始直至天黑。
“開啓四個主脈,是一個小脈門的開脈期妖孽,我該如何待你纔好!”南宮綺藍平復內向,盤坐在牀邊,漸漸進入了修煉狀態。
第二天,雲奕劍艱難的睜開雙眼,見到靜若處子,氣質如蘭的南宮綺藍,心中微微擡手,輕輕的出動她的青絲。
“你醒了,需要什麼直接說!”南宮綺藍沒有睜開雙眼,甚至沒有動轉頭,冷若冰霜的說道。
“給我點水吧!”雲奕劍聞着處子芳香,幽雅的房間透着一絲仙韻,懶洋洋的說道。
南宮綺藍緩緩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了雲奕劍,“自己喝,從來都是別人伺候藍爺我,今日倒成了我伺候你,就不是受點輕傷麼,給我爬起來端着。”
“謝謝!”雲奕劍沒有責怪對方的態度,救命之恩比什麼都重要,這樣霸氣側漏的女人,自稱爺,已經算是客氣了。
“這裡是一些寶藥,對內傷外傷都有很大效果,趕緊把傷養好,我要離開這裡。”南宮綺藍將桌子上的幾盒寶藥扔了過來沉聲道。
“這是什麼地方?”雲奕劍吃力的坐了起來,皺眉問道。
“靈源城的城主府!”南宮綺藍淡淡的說道。
“你既然認識城主,你可以把我先放在這,我好了自己走,你若是忙,可以先走的!”雲奕劍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先走?你要和我一起走!我到哪你到哪。”南宮綺藍皺眉道。
“憑什麼?救了我,我以後就沒有自由了?那和死了有什麼區別?”雲奕劍沉聲道。
“不憑什麼!就憑你現在打不過我,不服?我就打到你服,再或者,我把你捆了也得帶走!”南宮綺藍故作冷聲道。
雲奕劍無言以對,一時不知道怎麼辯解,女人,永遠難以講道理!
“送你一句話,我這個人能動手的時候儘量不吵吵,下次別和我講道理!”南宮綺藍最後爆出了一句話。
雲奕劍:“..”
雲奕劍突然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屬於自己的,誰也不能搶,不屬於自己的,只要喜歡,到最後還會是自己的!
原來這個女人做事原則和自己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