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啊啊啊……該死的畜生,老子殺了你!”南宮真虎咳血不斷,狼狽的爬了起來,頓時大吼道。
“哎呦,畜生罵誰?”麒麟馬趾高氣揚,蹄子指着南宮真虎鄙視道。
“畜生罵你……”南宮真虎似乎察覺不對,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臉上幾乎透着鮮血,顯然氣的難以自制。
“噗……”雲奕劍控制不住笑了出來,不得不佩服這個奇葩麒麟馬,各種不靠譜,關鍵時候居然還有點用處。
衆人艱難的忍住笑聲,卻又不能去得罪南宮真虎,憋的十分辛苦,最後只能扭頭背了過去。
“哎呀呀,畜生居然罵我,抱歉,我是萬族至尊麒麟後裔是也,聽不懂你的畜生語言,看蹄!”
麒麟馬踏破虛無,勢如閃電,抓不到軌跡,似乎穿透空間,時隱時現。
諸雄心驚,這頭麒麟馬似乎要逆天,按照這頭麒麟馬的年來計算,也就相當於人族中十七八歲的少年,可是這樣的速度已經超過了同階人族的絕大多數人雄。
唰唰唰……
南宮真虎看不清麒麟馬的軌跡,只能揮動神兵,將周身百里空間絞碎,令人靠近不得,雙眸透着謹慎,凝視虛空。
“妖孽,憑這點實力也敢來和麒麟爺較真,看蹄,鎮壓!”麒麟馬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出,直接蒞臨南宮真虎的上空,鐵蹄帶着天威壓下,大地都被震碎,直接翻涌開來,一條條深邃無比的溝壑出現,貫穿虛無之地。
南宮真虎震驚,一時竟無法反應過來,眼睜睜的看着麒麟馬的鐵蹄壓到自己的頭頂,只能下意思的舉起雙手阻擋一下。
轟轟轟……
大地塌陷,手骨崩碎,精血直噴,雙腿跪碎了荒土,氣勁吹動無邊煙塵,蕩向萬里外,衆人雙眸迷離,看不清戰場中心發生了什麼。
“不!”
南宮真虎淒厲的吼叫,萬分不甘心,本來是準備前來鎮壓雲奕劍,可現在人家根本動手,只是座下坐騎就把自己鎮壓,讓他無法忍受高傲的尊嚴。
煙塵散去,戰場中心出現一口巨大的深坑,麒麟馬前蹄鎮住南宮真虎,馬臉上露出一絲鄙夷的奸笑,一臉得瑟的看着雲奕劍。
“放他離開吧!”雲奕劍淡淡的看了麒麟馬一眼,踏步上前,望着狼狽不已的南宮真虎,隨後說道,“看在你是南宮雲巔峰的份上,饒你一命,若下次再糾纏不休,定斬不饒!”
“雲奕劍,你和我南宮雲巔峰不死不休!就算你饒我一次,十一戰區深處的師兄們也會殺回來,你們等着吧,必定挫骨揚灰,永世不得超生!”南宮真虎咳血不斷,被麒麟馬折磨的不成人形,慢慢的掙扎起來狠辣的說道。
“哎……這是我和南宮綺藍之間的事情,還是勸你師兄們不要插手,否則只會徒增傷亡而已,令仇恨剪不斷理還亂。”雲奕劍悲嘆一聲,凝望虛空,眼神中射出一絲悲涼。
雲奕劍就那般背對諸雄,仰望天穹,背後散發出愈來愈強的氣勢,彷彿他就是至高無上的帝君,震的諸雄敬畏。
諸雄互視一眼,眼中戰意不滅,這羣人是戰區前方最強者,大多都是聖地蓋世天才,彼此之間的關係都是脣亡齒寒,一方有難八方支援,一個眼神,就決定了一切。
雲奕劍的戰力震動羣雄道心,哪裡還顧得上無敵之姿,一羣人撲向麒麟馬,絕大多數人揮動神兵,斬滅虛無,洞穿蒼空,直接殺向雲奕劍。
“臨!”
雲奕劍反手一揮,九字真言言行法隨,偌大的‘臨’字一波波盪向羣雄,脈力傾瀉而出,推動萬物,震懾諸天。
轟轟轟……
九字真言勾動了大道轟鳴,牽引出一些本源和法則,屏障之地一片混亂,刀光劍影,五彩神光交織,和九字真言撞擊在一起,發出滔天餘波。
“既然爾等想戰,便送你們一程!”雲奕劍緩緩的轉過身,手印不斷凝聚,天道轟鳴,虛空亂顫,彷彿天幕都要被截開,“大羅鎮天印,開山印!”
嘩嘩譁……
天幕碎開,短短一年時間,雲奕劍對大羅鎮天印的理解比斷天俊寶還要通徹,瞬息之間,天幕墜落,包裹羣雄,屏障之地變得暗淡無光,一片死寂。
“你……你真敢學大羅鎮天印!”斷天涯的齊師兄震怒無比,感受着腳下的大地都被開山印鎮壓,不斷下陷,頓時不顧一切的發出至強一擊,朝虛空砸去,“大家出死力,砸碎上空的天幕異象,否則我們都會被碾壓成肉泥!”
大羅鎮天印,帝級秘術,就算雲奕劍學的秘術不全,就算髮揮出萬分之一的威力,也不是一羣煉神修者可以對付的,十多人奮力出手,頓時虛空破碎,八荒之地都響起悲涼雄壯之音。
“我學的可不止大羅鎮天印!”雲奕劍言行法隨,一舉一動都暗合天道,聲音響徹雲霄,手中的指印依舊在凝聚,“翻天掌!”
轟轟轟……。
屏障之地徹底亂了,餘波轟擊在屏障上,混沌被炸開,激起帝陣威嚴,天音陡現,令人心顫。
脈力衝入星河,轉眼之間就消失在九霄之外,翻天掌跟隨開山印而來,蕩平虛無,方圓萬里的虛無之地直接下沉,崩碎,一些人肉身不夠強大,直接被碾壓成肉泥,精血噴出,染紅了大地。
啊啊啊……
強大的壓力參雜着天威,壓的諸雄神識都快崩碎,以一對戰十多人,直接以摧古拉朽之勢橫掃,震碎了他們的道心,連反抗的勇氣都逐漸消失,雙眸透着死氣。
只有十多人在大戰,卻給人一種遍地哀鴻的氣勢,輪迴化作蛟龍,吞噬蒼穹,延伸白萬里,席捲了虛無大地,直接讓衆人肉身破滅,只來得及發出淒厲慘叫,便喋血虛空。
南宮真虎嘴角一抽,不知如何開口,心中暗暗問道,“就算師兄們真的殺回來,能有把握鎮殺他嗎?”
麒麟馬馬軀一震,大耳哆嗦了一下,眼中多出一絲敬畏,當初被他征服,或許是因爲穿雲弓,可現在,就算他不動用穿雲弓,也絕對可以鎮壓自己吧。
雲奕劍淡淡的看了看南宮真虎一眼,眼中不知悲喜,指尖一彈,解開了他的脈門,拍了拍麒麟馬,黯然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