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怪異的低吼響徹虛空,落天眼中的眸孔紅白黑格外分明,稚嫩的手臂微微擡起,攥嚮慕天殘。
“退!我壓制不了它了!”慕天殘低吼一聲,幾乎把龍骨琴扯斷,聲音奪人心魄。
“做我奴僕吧,你是個不錯的奴僕……”聖鵬咧嘴一笑,陰森的牙齒露出來,讓人發寒。
“哼!妖孽,既然鎮壓不了你,那就索性毀了你!”慕天殘目光一寒,旋律大變,不再是安撫人心了,而是勾動落天體內的血液,讓其徹底沸騰了起來。
頓時落天臉色一寒,伸出的手臂瞬間縮回,想壓制體內燃燒的血液,這一刻,方圓萬里的道祖臉色大變,自己體內的氣海彷彿不受控制了,神元傾瀉,咆哮不斷,神體都要爆裂。
慕天殘沒辦法,落天肉身不夠強,只能通過引到他體內的神元,讓其爆體而亡,聖鵬不可能甘心讓自己的宿體徹底死亡,否則自己也會煙消雲散。
刷……
落天身影一閃,回到皇城城牆上,一臉煞氣,低沉的喝道,“小子,你找死!敢褻瀆聖鵬神威!”
“在我眼裡,仙靈都可殺,一個聖鵬而已,敢對我出手,照殺不誤!”慕天殘眸孔射出精光,與對方平視,冷喝道,“喚醒你宿體的靈魂,你是他的先祖,難道要搶後輩身軀嗎?”
“笑話,我是他先祖,既然返祖,就說明他需要我的力量,我給他力量,他給我身體,有何不可?”聖鵬冷笑道。
“你不是給他力量,而是在掠奪他的身體和生命!”慕天殘十指化作虛影,速度快到極致,冷聲道,“今日你不落天靈魂復甦,本座就把你和他一起葬了!”
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和雲奕劍一起的人,幾乎都是殺伐果斷之人,沒有半點猶豫,今日救不了落天,那就徹底殺了他!
落雲雪沒有想到會發展到這個局面,想阻止,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衆多道祖別說出手攻擊慕天殘了,現在能壓制自己體內狂躁的力量就算不錯了!
“戰部那羣妖孽真的都是如此恐怖嗎?”衆人驚駭自語,雲奕劍一人抗三千道祖,打的戰楚莘和太一破天無反抗之力,這一刻慕天殘再出手,瞬間震懾萬靈,道祖都沒有反抗的力氣!
“若我聖鵬連這點力量都壓制不住,還算什麼聖鵬?真是癡人說夢,葬了我?等我徹底壓制了他這個弱小的靈魂,便葬了你們!將你們全部送回混沌之中!”聖鵬神威滔天,眼中的紅色再次佔據主導,落天的靈魂根本無法反抗。
“你不能控制我弟弟的靈魂和身體!鵬鳳血脈只剩這一個獨苗了,難道你想滅族嗎?”落雲雪咆哮道。
“有我在,我意志不滅,靈魂永存!怎麼會滅族呢?神凰血脈的後人,你和我會再重新打造一個龐大的家族的,臣服我吧,哈哈哈哈……”聖鵬狂笑,根本不管落雲雪是不是落天的親姐姐,就直接伸手抓來。
“你……”落雲雪震驚,剛想反抗,突然虛空黑影一閃,一股熟悉的氣息再次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
聖鵬雖強大,可畢竟控制的是落天的身體,還未來得及反抗,只覺得咽喉就被人鎖住了,一身強大的力量無法傾瀉,心脈隨即被封死,眼中赤紅色的光芒如夕陽一般殘紅。
“你……是誰?”聖鵬的聲音沙啞,鐵拳攥緊,可是身體好像被一個位面壓住了一般,不能動彈半分。
“你終究只是上古聖鵬意志,不是聖鵬,不能取代落天的意志!現在引到落天的靈魂迴歸,我不殺你。”一道聲音響徹天地,震懾諸雄。
“雲奕劍!他還沒死!”
“不!他變的更強大了!半步化仙!”
“天吶,這纔多久,突破到道祖巔峰不足一天的時間就衝到了半步化仙,這樣的速度簡直駭人聽聞!”
衆多道祖震驚,戰楚莘和太一破天冷汗直飄,內心惶恐,好像見到先祖一般驚恐。
“怎麼可能!一個人發出百擊,也有數十萬道攻擊,數十萬到道祖全力一擊竟然殺不死他!這不可能!”
兩位太子呢喃,滿臉的質疑,甚至以爲是幻覺。
慕天殘聳聳肩,無奈道,“爲了你,我也暴露了,趕緊解決這個孩子,我們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我暫時封住了聖鵬的意志,你們先帶走他,我來斷後!”雲奕劍沉聲說道。
“那你小心,我們走!”慕天殘沒有猶豫,接過落天的身體便朝虛空射去。
“我也來幫你斷後……”落雲雪沉聲說道。
“不需要,你的實力不夠,離開吧,會有人和我一起斷後的。”雲奕劍拒絕了落雲雪的提議,也是第一個說她戰力不強的人,可是落雲雪卻無話可說,和他比起來,十個自己也不是雲奕劍的對手!
“天幕星,我知道你沒離開,滾出來!難道你不想成就虛空戰體麼?給你個機會,殺了戰楚莘,戰體任你處置!”雲奕劍凝視虛空,冷聲說道。
“此話當真?”一道身影沒有半點遲疑,直接出現在雲奕劍的身前。
天幕星對虛空戰體垂涎已久,這一刻顧不得許多,只要雲奕劍有這樣的承諾,今天涉險也得認了!
“當真,今天只要誰敢動手,你就可以毫無顧忌的施展奪源造化功,本座絕不阻攔!”雲奕劍凝聲說道。
“他媽的,不知道上輩子欠你啥了,明明是老子在幫你,現在居然成了我欠你人情了!真他媽的是宿敵!”天幕星無奈,卻不得不妥協。
“別裝委屈,我還不瞭解你?你若真怕他們,早就跑了,還不是爲了尋找機會幹掉戰楚莘?”雲奕劍冷笑道。
“咳咳,別說出來,不然他該防備我了!”天幕星尷尬的說道。
“你們……豈有此理!”戰楚莘差點氣瘋了,居然被人當獵物了,還當衆說出來,讓他這個戰族太子的臉朝哪裡放!
落雲雪看着雲奕劍二人如此平淡,好像不把諸雄看在眼內,也不再多言,第一次如此無力,選擇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