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馮摯已經對青憐與紫伊有了初步的瞭解,比起外強內羞的青憐,紫伊要更加直率。
她雖然平時不怎麼說話,但是很有自己的主見,有自己的思考。
就拿這次切磋來說,她一點也不準備放水,比較嚮往乾淨利落的結束戰鬥。
不得不說這是她瀟灑的一面,要贏就要最漂亮的贏。
有什麼比一擊秒殺更加漂亮?
所以,紫伊此時雖然是在笑着,但暗中已經醞釀起滔天劍意,準備一擊取得勝利。
馮摯敏銳無比,猜到了對方的意圖,於是開始想起了對策。
如果要拼大招的話,他肯定贏不了對方,所以必須拉到近戰的局勢中,讓她和自己切磋反應能力以及應變能力。
這麼想着,馮摯心生一計。
下一刻,眼見着紫伊勢成,正準備一劍斬來,卻見馮摯軟軟的倒在了地上,然後痛苦的呻~吟了起來。
“啊!啊啊!”
衆人見狀頓時一驚,還以爲是什麼隱疾復發,連忙想要上前查看。
紫伊也不例外,頓時收起了劍勢,整個人看起來有幾分憂慮。
馮摯見狀,當即爬了起來,然後揮刀而去。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看得衆人一愣一愣的,就連偏棧老頭都有些傻眼。
這小子真絕,切磋而已,有必要利用對方的擔心麼......
紫伊是最意想不到的人,她沒有想到前一刻還在擔心的人,下一刻就生龍活虎的撲了上來。
等她想明白其中的騙局以後,已經是被紫雷刀架住玉~頸了。
“哈哈!我贏了!”
馮摯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卑鄙,甚至是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看着對方的笑臉,紫伊目光一凝,她覺得自己被騙了,而且還是最讓人討厭的苦肉計。
“小妞,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臨陣對敵怎麼能夠放鬆警惕呢?”
馮摯出言不遜,絲毫沒有羞恥的自覺心。
紫伊微微壓抑着怒氣,終於明白了穆晨所說的“教訓”何意。
這丫的就是欠收拾!必須教訓教訓才行!
下一個瞬間,只見美人香~肩一抖,將紫雷刀震出,旋即怒斬一劍。
馮摯大驚,慌忙應對,堪堪擋住。
“喂喂,我已經贏了啊!”
雖然勝之不武,但贏了就是贏了啊!
紫伊冷笑一聲:“小夥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臨陣對敵怎麼能夠放鬆警惕呢?”
她原話奉還,隨後一劍又一劍刺出。
“錚錚!”
“鏘鏘!”
一刀一劍的碰撞聲不絕於耳,看起來激烈無比。
只見兩人從這邊打到那邊,又從那邊打到另外一邊,總之是不死不休,肆意拼殺了起來。
她倒沒有想取馮摯性命的意思,也沒有想要趁早結束的念頭,反而準備糾纏對方,打到他累成狗爲止。
一旁的幾人不禁汗顏,這馮摯完全是自討苦吃,以爲自己耍苦肉計就能贏了。
“喂喂,我認輸了!”
良久後,馮摯終於招架不住,選擇了求饒。
不是他沒有力氣了,而是對方的攻擊綿綿不絕,讓他受不了了。
一直保持着高強度戰鬥,任誰都受不了想要休息一下。
然而紫伊仿若未聞,一劍又一劍的刺來,刺完之後又改爲橫斬,總之綿綿不斷細水長流。
“怎麼還打啊,我都認輸了!”
馮摯一臉苦逼的擋下劍招,只覺心累不已。
再這麼打下去,恐怕今晚睡覺都會夢到被人瘋狂攻擊。
“少廢話!看招!”
只聽一聲嬌喝,紫光襲來。
馮摯毫無辦法,同是一刀紫光劈出,剛好抵擋住對方的劍光。
“嘭!”
劍光刀光相撞,頓時震出不小的氣浪,將兩人推開了一些距離。
紫伊還想殺來,馮摯連忙收刀,落荒而逃。
傻~子才繼續打下去,這已經不是在切磋了,而是在發泄。
“你給我站住!”
見對方竟然逃了,紫伊不由得氣急敗壞的喊道。
“......”
馮摯捂住耳朵,藏於玲瓏身後。
玲瓏和周圍的人一個表情,那就是汗顏無比。
哥哥大人,你也太不爭氣了吧......
不過,她雖然是這麼想着,但還是發揮出了妹妹的作用。
只見她嬌蠻的雙手叉腰,叱道:“不準欺負我哥哥大人!”
周圍的人更是汗顏,事到如今馮摯竟然還要妹妹來保護。
馮摯是真的被打怕了,對方簡直是怪物,折磨人很有一手。
“哼!”
紫伊收起長劍,憤憤的離去。
她確實有些生氣,因爲馮摯使用的是苦肉計,讓她白擔心了一場。
實際上,此時的她並不是在生氣,而是在想我爲什麼會擔心他?
越想越苦惱,紫伊還是決定了先去找個清淨地方。
待她走後,馮摯才心有餘悸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有玲瓏,不然真的難以收場了。
“抱歉了,我師妹有些暴躁。”
只聽青憐歉意的說道,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鬧着玩而已。”
馮摯擺了擺手,他倒不是怪罪紫伊,而是覺得有些心悸罷了。
這丫頭絕對有暴力傾向,不然不會這麼瘋狂。
穆晨淡淡笑着,一臉得意的說道:“怎麼樣?”
馮摯尷尬的笑着,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嘴硬的說道:“有點爽。”
“......”
衆人無言以對,只覺馮摯也是一個變~態,典型的受虐狂傾向。
“那你就繼續爽吧,本來還想現在就教你劍招的呢!”
言罷,穆晨走進了偏棧。
馮摯欲哭無淚,彭越白亦是如此。
青憐見着兩人的表情,不禁試着說道:“要不......我先教你們一些基本的?”
兩人一喜,連忙說道:“好好!”
“現在就教!”
青憐笑意盎然,旋即說道:“你們去削把木劍,先練基礎。”
兩人一怔,隨後領命而去。
馮摯直接跑到了柴房,然而裡面並沒有他要尋找的木頭,都是一些乾柴。
彭越白對柴房熟悉,知道里面沒有要找的東西,於是直接拿過柴刀往後山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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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摯見狀不由得牙癢癢,該死的小子,也不提醒我一下,趕着去投胎呢!
之後,他也沒有猶豫,亦是衝向了後山。
後山林木叢生,直~插青雲,每一顆大樹都是龐大無比。
馮摯從無盡口袋摸出紫雷刀,然後扛着它物色起來,看看那顆樹順眼就砍那顆。
其實裡面的樹都大同小異,找了半天他才找到一顆比較小巧的樹木,然後直接霍霍砍去。
本來他還以爲能夠一刀斷之,誰知一刀斬去只留下了一個很淺的痕跡。
“這什麼情況?比精鋼還硬?”
魂府之中的雪兒分析道:“這應該是鐵杉樹,確實比一般的金屬還要硬......”
“......”
馮摯良久無言,最終訥訥的問道:“那該怎麼辦?”
雪兒只有四個字:“軟磨硬泡。”
意思就是加油唄,遲早能夠砍斷。
馮摯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對着紫雷刀說道:“委屈你了。”
好好的紫雷刀,竟然用來劈柴,估計它也很不滿吧。
刀身一顫,不知道是不滿還是接受了使命。
他可不知道對方的想法,於是就當它同意了,一下一下往鐵杉樹砍去。
“嘣嘣!”
一陣砍柴聲響起,聽起來就像是敲在石頭上。
費了將近大半個小時,他才終於劈斷鐵杉,然後拖着它便往偏棧跑。
來到偏棧的時候,彭越白竟然已經舞起了劍,顯然是訓練很久了。
馮摯拖着鐵杉木來到彭越白身前,訥訥的問道:“你怎麼這麼快?”
彭越白一怔,奇怪的看着他:“劈一根木頭而已,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你用了多久時間?”
“一刻鐘不到。”
“......”
馮摯一臉鬱結,他還以爲自己會比對方先到,結果沒想到他早就回到了偏棧。
“小黑,你去用那把柴刀吧......”
雪兒提醒了一句。
馮摯眸子一怔,旋即也想到了關鍵的地方。
如果他和雪兒所想不錯的話,問題就出現在那把柴刀上面。
爲了驗證自己的猜想,他跑進柴房拿起了柴刀,然後走出來對着鐵杉木就是一刀。
“咔嚓!”
一刀斷之,乾脆無比。
馮摯愕然無比,這尼瑪什麼神器!一刀就斬斷了!
他幾乎被嚇到了,還以爲自己的紫雷刀是假的,於是用紫雷刀砍了一下。
“錚~”的一聲,紫雷刀猶如砍在了鐵塊上,只留下淺淺的刀痕。。
他不信邪的再用柴刀,結果輕輕一砍就能夠留下很深的缺口。
彭越白看到這裡也明白了過來,頓時驚奇這把柴刀的鋒利。
“好生厲害,這把柴刀用什麼做的啊?”
馮摯瞥了他一眼沒有做聲,我要是知道就不會這麼驚奇了。
只聽一個鄙夷的聲音響起:“兩個傻~帽,柴刀不拿來劈柴拿來幹嘛?”
這個聲音自然是偏棧老頭的聲音,只見他緩緩走來,然後搶過柴刀和紫雷刀。
在兩人的驚異下,他用柴刀重重的看向紫雷刀。
馮摯頓時大驚,慌忙喊道:“住手!”
然而老頭並不聽勸,直截了當的一刀劈下。
從剛纔的事情可以看出,柴刀肯定要比紫雷刀堅硬,所以這刀下去,紫雷刀凶多吉少,恐怕是要走到盡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