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好景不長。我的身體發生了變故。從那以後,一切都變了。”小貓悠然說道。
“怎麼啦?”我已經被小貓的故事吸引住了。一隻像一匹馬一樣大的紅色的狼,正坐在我“虎吼”技能有效距離之外給我講故事,而我是被派來殺他的。這本身十分荒唐,但是卻真實地發生了。
“我的身體開始變得異常結實。你知道一般來說法師的力量都不會大,敏捷性也不強,但是我卻開始變成像戰士一樣的身體,像刺客一樣輕靈,拳頭能開碑斷石,身體能穿檐走壁。”
“那不是很好嗎?這可是法師夢寐以求的事情啊!”我說。
“是的,當我發現我有了這些變化時,我太開心了,我在想我有可能成爲一萬年來人類最偉大的魔法師和最偉大的戰士。因爲沒有一個人能同時擁有法師、戰士和刺客的能力。”小貓頓了頓,繼續說:“然而,接着我發現我開始長毛。就是現在你看到的這種紅毛,紅色的狼毛。和我殺死的血狼一摸一樣的毛。”
“啊!”
“我拼命地剃啊,剪啊,希望能阻止紅毛生長。然而我剛剛剃掉,紅毛就用肉眼看得見的速度生長出來。我很沮喪,不敢出門。害怕人們發現我是個怪物。”
是啊,只要不出門誰會發現他是個長毛的怪物呢?
“接着,很快我又開始變化。我開始噬食生肉,見到生肉我就會抑制不住地去咬。再接着,我開始噬血。不僅喜歡吃生肉,而且喜歡吃鮮活的生肉,血淋淋的生肉。一開始我在晚上出去捕捉一些小動物吃,接着在白天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出了門。你知道像這樣一個怪物出現在人們面前時,引起了多大的驚慌。當人們搞清楚我就是小貓,那個他們曾經夾道歡迎的人類英雄時。他們再也不尊重我,再也沒有歡呼的人羣,再也沒有美女環繞,再也沒有鮮花和美酒了。當他們看到我在地上捕捉老鼠放到嘴裡大嚼,所有的人都躲着我,甚至還有人當着我的面嘔吐。”
我默然了,我當時看到坐看雲起生吃老鼠也想吐,這根本不是人類的行爲啊。
“人們躲着我,也沒關係。誰讓我是個怪物呢。但是我身體繼續變化着,我開始生長出像利刃般的牙齒,我的嘴巴開始向外突出。我的指甲慢慢變得鋒利。我變得不喜歡直立行走了,喜歡四肢着地的爬。我知道肯定是哪裡不對了,但是不知道原因。我走到哪裡就會在哪裡引起混亂。”
“人類出動了軍隊,抓住了我,把我關在牢房裡。我並沒有犯錯,只不過我和大多數人不一樣而已,他們就把我關起來。但是我並沒有拒捕,誰叫我攪亂了人們的生活。有一些所謂的專家來研究我,得出的結論是我給血狼咬了,給感染了所以纔會這樣噬血。想讓我關在牢房裡,像戒掉毒癮一樣戒掉噬血。他們不給我生肉吃,每天給我米飯饅頭。我只能在牢房裡捕捉一些老鼠吃,很快能吃的都吃光了。我祈求他們給我一點活動物,但是沒有人理我。”
“在牢房裡,我並沒有停止變化,我的嘴巴慢慢突出變成了長型,耳朵也向上變尖,屁股後面還長出了尾巴。我知道我就要變成狼了。我感到我體內有一種衝動,一種撕咬的衝動,一種對鮮血的渴望。我祈求他們給我點活動物吃,不然我即將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然而還是沒有人理我。我是人類英雄啊,難道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嗎?”小貓很悲憤地說。
“我想,那是因爲他們覺得這樣可以幫助你戒掉噬血的毛病,並不是要爲難你。”我替他們解釋道。
“哼。”小貓鼻子哼了一聲,表示並不接受這個解釋,但是他也沒有反駁,而是繼續說:“一天晚上,我忍受不住了,身上的熱血全部涌上的腦袋。我仰天長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向牢房的鐵窗撞過去。然後用嘴巴咬斷了兩指粗細的鋼條,鑽了出去。我不知道自己的牙齒已經尖利到這種程度,也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已經達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居然可以咬斷鋼條。”
“我也蹲過牢房,不過沒有你說的鐵窗啊。只有一個鐵門,和一個巴掌大小的瞭望窗,上面還有鐵條封住,連手指都塞不出去。怎麼可能咬斷。”我疑惑地說。
“你也做過牢房?你不是人類英雄嗎?也沒有變成怪物啊,怎麼會坐牢?”小貓問。
“我看人類英雄恐怕都要坐人類的牢房的。”我當然不方便說出我的罪名是嚴重侵犯女性,這種罪名在牢房裡也是最讓人看不起的。
“哈哈哈。”小貓仰天長笑,震得地上的塵土像衝擊波一樣像四面擴散開去:“好,小夥子,我喜歡你。看來我咬斷了鐵窗,他們吸取教訓,把鐵窗都取消了。這下逃不出來了吧。看在我們兩個都坐過牢的份上,今天就不吃你了。”
我可沒有被人類夾道歡迎過,也沒有什麼鮮花美酒,更沒有什麼美女追求和香吻。我只是摟了一下老婆就坐牢了,我他媽的比你冤多了。當然這話可不能說出來。我是來殺他的,我至今還沒忘記我的使命。不過他的故事倒是很吸引人:“那我就謝謝你不吃我了。接着說吧,後來呢?”
“一個獄卒不自量力地來阻擋我,結果我控制不住地攻擊了他,咬斷了他的脖子,他在一秒種之內就死了。他的鮮血流淌在我的嘴裡,我像吸取瓊漿玉液一樣吸了個精光。這個景象被一羣后來的獄卒看到了,他們立刻驚散了,一邊跑一邊喊‘血狼’‘血狼來了’‘血狼吃人啦’。我也清醒過來,發現我真的攻擊了人類,而且吸了他的血。我很沮喪地離開了牢房,因爲只要我不死,在這裡我仍然會攻擊人類的。我躲進了深山老林裡。”小貓緩慢而平靜地說着,像是在敘述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悲慘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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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100章了。在開始寫的時候,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還好總算還沒有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