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我們還沒有成親,還不可以……”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顧寒就堵住了我的嘴。
他在我耳邊呢喃道:“我會娶你……很快的……”
夜色漸濃,房間內一片旖旎。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只知道最後在我的哭喊聲中顧寒結束了這一天的荒唐。
第一縷陽光落在我的臉上,一睜開眼睛就看見顧寒手支着下巴側着臉看着我。
看到顧寒胸前和脖子上那深深淺淺的淡粉色的抓痕,我腦海就浮現起昨晚的情景。
果然情到深處是不受人控制的。
但轉念一想馬上我就二十三歲了,在媽媽那個時代,媽媽有我這麼大的時候我都已經三歲了。
雖然這是一件讓人羞恥的事情,但卻也是人之常情。
“醒了?想吃什麼?”
剛睡醒的顧寒嗓音格外磁性,讓我又是一陣臉紅心跳。
原來剛剛睡醒的男人如此誘人。
我搖了搖頭,鑽進了被子裡穿上了衣服。
我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好像要散架了。
雙腿更是發軟,宛如走在棉花上,完全使不出來力量。
打開房門之後我就看見了阿笙站在門口,耳朵正貼着門,我猛然拉開門她險些摔倒在地上。
“你幹什麼?一大早上鬼鬼祟祟的,多虧了我沒有把你當壞人。”
我沒好氣地說到,阿笙走過來仔細盯着我看,最後才笑着搖了搖頭:
“沒有沒有,我這不是怕你累壞了親自來接你嘛,昨天晚上很激烈吧?
我打算到你房間給你看看我新買的口紅,結果就聽見你在裡面叫喊着哭,嘴裡還叫着不要不要的。
這酒店的房間隔音效果不錯,沒想到還能聽見你叫喊,看樣子你應該累壞了。”
阿笙曖昧的眼神讓我無地自容,我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個阿笙說話也太口無遮攔了。
“你給我閉嘴!你瞎說什麼呢……”
“哎呀好了好了,都是成年人了,這個很正常的。”
我話還沒有說完阿笙就打斷了,我只能閉嘴。
這件事情阿笙已經知道了,我還不如什麼都不說,因爲越描越黑。
果不其然,見我沒有再說話了,阿笙也就閉嘴了。
這一天我走路都覺得腳步虛浮,中午的時候阿笙、祝長平走在前面左看看右看看,我卻提不起興趣。
每次看到顧寒曖昧的目光我就害羞得不知所措。
之前怎麼沒有發現顧寒是個大壞蛋呢?
一直往前走,一陣陣浪漫美妙的音樂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
側目一看是一個遊樂園。
每個女孩子心中有一個遊樂園夢吧,雖然我已經成年了,但我還是想要進去玩耍一番。
我相信每個女孩子都曾經夢想過,跟自己最心愛的人走進遊樂園,一起坐在旋轉木馬上。
那是多麼的浪漫啊,只是之前一直都沒有機會跟顧寒一起。
“小蘇顧寒,我們一起進去玩吧。”
還沒等我的反應過來阿笙就牽着我的手跑到了售票處。
阿笙雖然是修道之人,但小女孩的天性依舊存在,她喜歡這些小玩意兒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好四個人!”
我接過售票員手裡的票,與她接觸的那一刻讓我從心底涼到了腳底。
她的手非常的冰涼,宛如一塊剛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冰塊。
一個正常人無論是春夏的秋冬溫度都不會低於三十六度。
更不要說這裡的氣溫都在二十度以上,人體的溫度不可能那麼低的。
“阿笙你有沒有發現這裡有什麼不對勁兒的?”
我現在雖然能夠控制自己的陰陽眼,但我確實沒有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沒有啊,有什麼奇怪的?你看見了什麼嗎?”
阿笙吃着小吃含糊不清地問我。
“我也沒有看見什麼,但我總覺得這裡環境怪怪的,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我嘟嚷道,轉頭看向了顧寒,顧寒也沒有異常,難道真的是我感覺錯了?
阿笙沒有發現,祝長平也沒有發現,甚至連顧寒都沒有發現,還能有什麼奇怪的?
我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凡人,難免會出現錯誤的判斷。
我們繼續往前面走,停在了海盜船外面。
海盜船不算刺激,但那海盜船上尖叫連連。
我們看的熱血沸騰,躍躍欲試。
看出來了我們的想法,祝長平立刻就去買了四張票。
隨着海盜船搖擺,我只覺得風像刀刃一樣刮在我臉上。
一場遊戲下來,我只覺得十分刺激。
腎上腺素的分泌讓我越發興奮,顧寒看出來了我很喜歡這裡,當下就買了所有設施的票讓我玩個盡興。
這一天可謂是過得非常充實並且很開心。
隨着夜幕降臨,這裡的人越來越多,大部分都是一些小孩子,當然不排除一些情侶和夫妻。
祝長平好像與往常沒有什麼區別,依舊跟我們談笑風生。
看到這幅情景我也暫時放下了心中的罅隙。
就在吃飯的時候,我好像聽見了有人呼喚我。
因爲玩得很開心,所以我聽見有人叫我下意識答應了一聲。
這讓在座的兩人一鬼都驚呆了,他們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我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腦袋:
“我聽錯了,大家繼續吃,今天顧寒買單。”
我開了一瓶飲料,招呼着祝長平和阿笙繼續吃。
漸漸的我就發現越來越不對勁兒。
依舊有人呼喊我,我不知道是誰,我轉過身去看,全部都是陌生人,他們有說有笑在玩着遊樂設施。
我沒有看見熟人,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不可能會有人喊我的。
我也沒有丟失有關身份的證件,總不能這裡有人跟我同名同姓叫傅小蘇吧。
“不對啊,你們真的沒有聽見誰叫我嗎?”
我轉過頭問正在吃東西的他們,但他們誰都沒有理我。
他們吃東西的動作也停止了,一瞬間整個遊樂園變得靜悄悄的。
我轉頭看向四周,所有的遊客都宛如被定身了一般。
他們一動不動,也沒有聲音。
我耳邊只剩下了呼呼的風聲,以及我心跳的聲音。
一瞬間我宛如墜入了深淵,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就連顧寒都被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