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靈犀一指
穿過那些低矮的木屋,踏着腳下的片片廢墟,王槍斃來到了客棧的最深處,在那些木屋的後面,居然出現了一處擺設整齊的靈堂,四周掛着漫天的白色帷幔,而就在那靈堂的中間,屍老頭正在和兩個穿着日本士兵服的怪人纏鬥着,而葉斯新就站在一邊,提刀隨時準備加入戰場。
王槍斃因爲右邊的腦袋受到了重擊,讓他一時間無法很好的掌握平衡,就連站立的時候,都有些向一邊歪去,因此他不得不就近找了條凳子坐下,因爲他發現那個屍老頭雖然也被兩個日本兵圍着,可是卻沒有一點處於下風的趨勢,那靈活的身體不時的遊走在那兩個日本兵的身邊,閃轉騰挪,每一個動作都做得恰到好處,就好像在懸崖上舞蹈一樣。
這兩個日本兵和外面死去的軍官所有的動作都是一樣的,一副猙獰且癡呆的表情,略顯僵硬的身體,還有那平舉在身前,來回亂抓的雙手,就好像在隨着屍老頭的動作,跳他們大和民族的藝伎舞蹈。
而這邊的屍老頭手上並沒有使用什麼武器,反而只是一對雙掌在他們身上來回的拍來點去,而同時腳尖也不停在的那兩個日本兵的腿上,腰上踢來,每擊中日本兵一次,王槍斃就會聽到從它們身上傳來的一聲清脆的骨碎的聲音,‘咔嚓咔嚓’的聲音不覺於耳,而那兩個日本兵的手臂,在腿也在這一次次骨碎的聲音下,變得扭曲起來,可是他們卻一點沒有感覺似的繼續纏鬥在屍老頭的身邊。[就愛讀書]
看着其中一個日本兵的左腿已經完全的變形,腳面都已經扭到了身後,膝蓋卻轉向了相反的方向,整整一條腿似乎就像是被卸掉一樣,垂在腰下,每走一步,他的身子都要矮上一下,但就這樣,他還在堅持向那屍老頭進攻。而另外一個,兩條手臂就好像鐘擺一樣掛在了肩膀上面,但是那張到限的血盆大口卻是一下接一下的咬向屍老頭所在的位置。
雖然看着整個戰鬥有些觸目驚心,但是王槍斃相信以屍老頭的身手,對付這兩個傢伙一定不成問題,要不是他們非人非鬼的奇怪體質,普通人的骨頭要是被屍老頭打碎成這樣,早就躺在地上痛苦不堪了,哪裡還會如此拼命的進攻呢,看着他們如此瘋狂的狀態,王槍斃也漸漸覺得這兩個傢伙不再是人了,到有點像是糉子,那些因爲詐屍而活過來的糉子,可是糉子的身體是僵硬無比的,所有的進攻都是出於本能的反而,相對於眼前的這兩位,他們的眼中還閃動着精光,完全保持着活人的一種姿態。
“師父,我來幫你,把他們的腦袋砍掉就沒事了。”葉期新很擔心自己的師父受到危險,舉刀就衝進了戰團裡,對着那個手臂斷掉的日本兵就揮刀過去。
而那個日本兵的反應也是極快,一個瞬間就轉過身來,露着那血淋淋的牙就向葉斯新咬了過來。沒想到它會反咬過來,葉斯新先是愣了一下,但隨即手中的刀卻絲毫沒有停頓的就劈了過去,只聽得噗哧一聲,緊接着就是一陣咣噹當的聲音,等葉斯新正過身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那一刀竟然將這個日本兵的腦袋直接削了下來了
。
失去了腦袋的日本兵直接倒栽倒在地上,而另一邊滾到地面上的腦袋,卻還在保持着那種咬人的動作,不停的啃食着地面上的碎石沙砂,那雙眼睛卻死死的盯着一邊的葉斯新,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兩分鐘的時間才慢慢的減緩下去,而後那個腦袋纔不再動了。
“師父,這個也讓我來,讓我把他劈了。”葉斯新這時又轉向了另外一個腿腳不利索的日本兵,可是屍老頭卻比他出手還快,一個鷂子翻身,那瘦小的身形就呼的一下躍過了日本兵的頭頂,直接落在他的身後,還不等那日本兵轉身,而葉斯新的刀也正在揮舞的途中的時候,屍老頭竟然伸出了兩根手指,對着那傢伙的後勁就點了過去。
又聽得咔嚓一聲,那日本兵的脖子就好像失去了支撐力一樣的歪了過去,同時整個身體也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可是這時葉斯新的刀卻已經劈了過來,眼看着就要砍在屍老頭的臉上,因爲用力過猛,葉斯新想收刀也來不及了,臉上的表情立時大變,就連坐在一邊的王槍斃也是馬上起身向屍老頭跑去,想要將他的身子拉過來。
然而就在這時,那屍老頭卻沒有一點慌張的樣子,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的從容,只見他將剛剛點斷日本兵脖骨的手突然反翻,那兩根手指向上伸了過去,對着葉斯新劈下來的刀刃輕輕一夾,所有的攻勢就在這個時候停止了下來,而葉斯新也因爲慣性使整把刀都脫刀,人也向地上摔了過去。
只憑着兩根手指,就把一個壯年小夥子的力度給卸下來,這種功力可不是一年兩年就能練成的,而看到那馬刀還夾在屍老頭的手上的時候,王槍斃的腦海中卻出現了一位小說裡的人物,那就是靈犀一指陸小鳳,書中,陸小鳳不論天下間什麼樣的兵器,都可以用兩根手指自如的夾住,難道這個屍老頭就是練就的這番功夫嗎?
“師父你沒事吧?”葉斯新從地上站了起來問道。
“你的功夫還差得完,想殺我沒有那麼容易的。”屍老頭將那馬刀遞還給了葉斯新,同時就向那還在地上掙扎的日本兵看了過去。
“他怎麼還沒有死?”王槍斃此時也站到了身前,看着那個不停晃動着腦袋的日本兵說道。
“我只是點斷了他的頸骨,只不過是全身癱瘓了而已,可是沒想到這個人的生命力還真是頑強啊,普通人早就因爲血脈倒流,大腦充血而死了。”屍老頭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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