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4數口沙棺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聲音吸引了過去,只見在那數盞聚光燈照射下的石棺前,有幾個身穿白色防輻射服的人已經是倒在了地上,緊接着圍在石棺旁邊的那些人,卻是迅速的向四周散開,早已經沒有了先前整齊的隊型,人羣之中充滿了慌亂。
“怎麼回事,媽的,一會兒再收拾你們!”陳一銘已經顧不上那麼多,趕快就向出事地點跑了過去,而那兩個站崗的人也一起跟了過去。
沒有人看管了,我們幾個難道還會傻站在帳篷裡嗎,當然是第一時間行動了起來。幾步之後,我們來到了石棺前,這東西果然就和小和尚畫的一樣,像是一個巨大的吐司麪包形狀的小石房。模樣雖然可愛,但是周身卻散發出了一股詭異的氣息。同時在這石棺上還綁着不少的鐵鏈,看樣子好像是早就存在石棺上面了。
“都亂什麼,給我站好了,列隊!”陳一銘大叫着,從那動作,那語氣,完全就像是一個沒有經過大事的孩子,哪裡配得上他這少校的軍銜呢。
但是那原本慌亂的場面,在他的叫喊聲下,恢復了平靜,同時將石棺,和石棺身前的那處區域給空了出來,讓我們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幾個倒在地上痛苦掙扎的白衣人。
“shit!”“help!”從那輻射服下傳出來的竟然是英語,應該就是那些美國大兵了。但爲什麼他們會出現在石棺的周圍,對它進行着檢查,而不是我們自己人來做呢?
整個軍營裡的人都看着這幾個在地上打滾的老外,卻是誰也不敢向前走上一步。而同時,我也看到,那白色的防輻射服內的人形,卻開始了一種特別的變化,就好像之前在那個村子裡看到的沙人一樣,這些美國大兵的身體居然也在慢慢的沙化。
起初那件防輻射服下還都是完整的人形,但是慢慢的,所有人都從那透明的面罩下看到,這些人卻早已變成了一堆自行蠕動着的黃沙,整個面容都模糊不清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他們不是穿着防輻射服呢嘛!”陳一銘此時已經慌得沒有了主意,眼睜睜的看着那幾個白衣人持續沙化着。
“那石棺,石棺裡出來東西了!”人羣裡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那口石棺,只見在棺蓋與棺身的位置上,居然開始向外流起了一片細沙來,順着整個四方形的棺身就好像是流水一樣滑到了地面,而後這些從石棺裡流出來的沙子,則迅速的向那地上的白衣人移動了過去。[就愛讀書]慢慢的探入了他們的身下,緊接着透過身體的另一邊伸了出來。
奇怪的一幕就在這時發生了,就在那片黃沙完全的鑽到這些傢伙身下的時候,竟然一下子翹了起來,以一種反捲的姿勢覆蓋到了這些白衣人的身上,就好像是在卷涼蓆一樣,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這幾個白衣人分別包成了蛋卷
。
可是那石棺裡的沙子還是在不停的往下流,而且越流越快,數量也越來越多,卻是一點也不和地面上的這些沙子相混淆,就好像是獨立存在似的,繼續向那些白衣人的身上滾了過去。
這時又從人羣外衝進來了兩個外國人,抓着陳一銘的衣領就說起了外國話。雖然我是聽不懂,但看到他們激動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在爲這幾個同伴的死而發火,這會兒一定是在找陳一銘算帳的。
但是之前一直是趾高氣揚的陳一銘,到現在卻像是一個鬥敗的公雞一樣,只知道睜着眼睛向前看,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後我就看到這兩個老外竟然掏出了槍來,對準了陳一銘的腦袋,好像是要把他就地打死。
“我草,在我們的地盤,哪兒輪得到你們老外來做主!”王槍斃直接就擋了過去,將這兩個老外手裡的槍給撞到了一邊。
王槍斃如此的動作,也引起了周圍那些士兵的喝彩,不知道是不是平時受這些老外的氣太多了,一看到了敢於反抗他們的人,這些當兵的就是一陣的興奮。
“你是什麼人,敢攻擊我。”一個戴着眼鏡,像個學者的老外用有些生硬的中國話說道。
“我姓甘,叫甘泥釀,死老外那裡正死着人,你這裡就想槍斃人嘛!”王槍斃此時表現出了少有的男子漢氣概。
“因爲他的失職,讓我們損失了四個優秀的科學家,難道他不應該爲此負責嘛!”身後的那個老外中文好像還好一些。
“尼瑪的,這是我們中國人的地盤,你們算什麼東西,敢隨便殺我們的人,先問問這幫兄弟手裡的傢伙答不答應!”王槍斃向身後一指,馬上那些士兵們就舉起了槍,對準了這兩個老外。
看到了這種情況,那兩個老外也沒有了話,只好把槍收了起來,同時對我們說道:“那這裡怎麼辦,這個東西怎麼辦!”
我們順着老外的手看了過去,卻發現那些被黃沙包裹起來的白衣人,竟然變成了一個個四方型的方塊擺在了地上。方塊裡面的人也停止了掙扎,好像也變得安靜了起來。
“這東西,你看着是不是很眼熟啊!”王槍斃湊到我的耳邊說道。
我當然眼熟了,這不就是我們發現劉靜時的那個口沙棺嘛,想不到它竟然是這樣形成的。看來在這些當兵的挖到石棺之前,葉斯新他們就已經發現這石棺的所在了,同時劉靜和那個斷手的男人,也和這些白衣人一樣,被石棺裡的沙子給包裹了起來,變成了一口奇怪的沙棺。
“不過只有沙棺還不行,好像缺點什麼。”我這話聲還沒有落下,只見一道黑氣從石棺裡鑽了出來,緊接着棺身上的鐵鏈也是一迅速的崩斷開來。
694數口沙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