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文坦然承認。
本來就沒隱瞞的打算。
蘇沐雪的眼睛陡然變得更加明亮，好似小饞貓看到一條活蹦亂跳的肥魚。
就連周輕雲儘管已經從黃採文口中聽聞，但真個見他承認，卻也忍不住好奇問道：“好用嗎？”話音剛落就意識到自己表現得有些幼稚，什麼叫“好用嗎”，不過已經無法改口，只能若無其事地看着他。
“首先，只能在自己目光所及的範圍內；其次，消耗很大，別說連續使用，一場戰鬥能用一次就不錯了。”蘇文毫無隱瞞地回答道。
“那也很不錯了，打鬥時，只要你留着不用，對方就不得不一直分出精力防備。”周輕雲對戰鬥的直覺很厲害，瞬間便想到最合理的使用方法。
“嗯。”蘇文知道她是提醒自己，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有時間我們切磋一下！”周輕雲忽然躍躍欲試地說道。還不曾親眼見過他出手，但卻從別人口中聽到過幾次，尤其剛剛黃採文、林詩蘭的描述，更是忍不住生出一種想要交手的衝動。
“等我築基再說。”蘇文想也不想，直接搖頭。
他也知道一個好的對手尤爲難尋，但切磋的目的是爲了提高實力，增加戰鬥經驗，而不是搏命。
之前遇到的厲鬼雖然也是築基級別，但和周輕雲根本沒辦法比。
那隻斷掌，如果沒有小菡出手，他還真未必能打過。
至於周輕雲，一個已經築基的劍修，他還沒自大到認爲自己現在就可以單挑。
而且，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築基！
“我都忘記你還沒築基了。”周輕雲這才反應過來，眼中浮現出一抹古怪之色。
居然想當然地把他當做可以和自己切磋的對手！
你說你這人都做了些什麼事吧！
“這個不能着急。”蘇文說道。
“我剛想叮囑你呢。”周輕雲點頭附和，“你自己心中有數就好，不過也別失去了銳意進取之心！”
“嗯。”蘇文應道。
“那就這樣，等你築基之後我們再切磋。”周輕雲和他約定後，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他，起身告辭。
蘇文也知道現在的情況特殊，沒有挽留。
送她離開後，剛一回到客廳就遇到眼巴巴湊上來的蘇沐雪：“哥，我能不能學？”
“有沒有天賦先不說，我自己都沒學會呢，怎麼教人？”蘇文搖搖頭，說道，“我只是勉強能用，原理一竅不通。”
“哦！”蘇沐雪自然不會懷疑，滿臉遺憾地應了一聲，說道：“等哥會了，一定要記得教我！”
“放心。”蘇文應道。
他也不知道等自己將瞬移的知識體系悟透之後能不能傳授別人，但只要可以，肯定不會吝嗇。
已經徹底融入現在的身份。
“我去修煉了啊！”蘇沐雪轉身回房。
被剛剛的消息刺激，突然產生危機感。
現在的條件不適合修煉戰技等，但打磨基礎、冥想在任何條件下都可以。
客廳中，剩下蘇文和阿格列、小西三人。
“靜心等幾個月吧。”蘇文對阿格列說道。
即便國家集中力量建造，老家那邊的學園都市至少也要幾個月才能建好，這段時間，也沒必要再去西城。
那邊的房子就算作換這邊的了。
至於原本李家的大廈，僱人就好，本來他就沒有親自管理的打算。
“是。”阿格列恭聲應道。
“在家裡隨意些。”蘇文似是心不在焉地說道。
“是。”阿格列再次應聲，安靜地站在一旁。
看得出來，蘇文有話想要問自己。
“獻祭，你知道嗎？”一會兒之後，蘇文終於開口。
“知道。很多教會、族羣都有獻祭討好某個偉大存在的方法。不過目標必須是大君以上級別的存在，而且不同的存在對獻祭的祭品、甚至儀式的要求也各不相同，有的貪婪、有的吝嗇、有的苛刻……”阿格列沒有絲毫異樣，依舊一絲不苟地回答道，“像這種直接在另外一個維度召喚降臨的獻祭，不是幾個普通人能夠辦到的，那個地方應該恰好是一處薄弱的空間節點，然後以那邊爲主，這邊不過是起到一個提供座標的輔助作用。”
獻祭在他原先的世界應用得很廣，而且他原先的主人恰好對此有所研究，曾試圖通過獻祭獲得某位神靈的幫助，所以他才知道的這麼詳細。
“你能辦到嗎？”蘇文聽完後，沉默片刻，忽然問道。
聽過周青雲的講述後，心頭便生出這個念頭，不問不快。
阿格列聽後，一直嚴肅的面龐終於露出一抹釋然，回答道：“不行。首先需要某個偉大的存在響應，爲此付出大量的信仰和犧牲，而且還需要找到這樣一個薄弱的空間節點，需要特殊的祭壇、祭品和獻祭儀式。”
不怕蘇文問出來，就怕在心裡埋下芥蒂。
“嗯。”蘇文也爲之釋然。別忘了，雙方簽下了契約，通過靈魂感應，知道他沒有說謊。
沒有道歉。
也不需要道歉。
已經差不多清楚阿格列的性格，就是那種古板守舊的管家，道歉反倒會被看做生分。
“小西呢，在這裡住得怎麼樣？”轉頭看向小西。
“好！”小西的回答言簡意賅。
戴着一副兒童太陽鏡，不苟言笑，加之雪白的肌膚，洋娃娃般的五官輪廓，不知道的還以爲很高冷呢！實際卻是個小呆呆，畢竟不是真正的人類，而且融入人類社會也不久，現在還在努力適應中，反應總是慢一拍。
“明天網絡恢復，又可以在網上看動畫片了。”蘇文揉了揉她的頭，說道。
對那個維度交易網，並不急切，所以始終不曾催她。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不過，這種寵溺，對小孩子來說卻是最喜歡的。
小西猶豫一下後，忽然指着某個方向，對蘇文說道：“那邊的空間，還有縫隙。”
蘇文一怔。
她指的方向，正是北方！
之前的對話，她都聽着。
“確定嗎？”蘇文神色一肅，認真問道。
這事可馬虎不得。
她的能力不是還未覺醒嗎，怎麼隔着這麼遠都能感知到那麼遠的空間？
“嗯！”小西肯定地點頭。
“把空間比作一張蛛網，她們的種族就相當於蜘蛛，不能用我們的感知方式來衡量她們。”阿格列在旁邊補充道。
“我去打個電話。”蘇文剛剛轉身，馬上又回頭看向小西：“還有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