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垣身爲城主府的大長老,身份高貴,更是上仙修爲,他現在當着滿城仙人的面,給陳逍父子二人,區區兩個修仙者道歉,這是給了他們天大的面子。
按照陳天南的性格,面對昔日高高在上的月城大長老,若是現在讓他開口,必然會說一些客氣的話,將剛剛的事情一筆勾銷,不再追求,來緩解此時的場面。
但是現在陳逍知道,他們父子來到這裡,必須強硬,不能夠有絲毫的鬆懈,於是乎便出現了剛剛的那一通搶白。
畢竟陳天南心裡沒有底,面對月城的大長老,還是懷着敬畏的心裡,讓他說出剛剛的那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且陳逍說話,也是極有分寸,他只是點出了那盧副總管以及陵城業兩人對他們父子二人的不敬,甚至揚言要將他們父子誅殺在這裡。
若是他們連這口氣都能夠忍下去,那不叫大勢力出身的氣度,叫做窩囊,一眼就會被人看出做賊心虛。而且陳逍並沒有打算在這裡隱瞞他們的身份,來到月城,便是要以望月城陳家的身份,與月城聯盟,得到月城的庇護。
現在陳逍和陳天南兩人,必須要看上去有所依仗,強勢無比。
“陵城業,盧右予,你們二人給我滾出月城,從此之後不得出現在月城方圓萬里之內。滾!”
那月子垣大長老聽到陳逍的話,頓時便明白髮生了什麼,心中不免暗自慶幸,幸好自己剛剛的那一番作爲,否則這次真的將這兩人得罪死了。
這個月子垣已經可以確認,眼前這兩人必然與那神翛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因爲月城城主贈出去的邀月令,只有三塊。
另外兩塊,都是送給有名有姓的大勢力的精英子弟,以做結交,唯獨那第三塊是給了那個神秘無比的神翛,現在又出現在了眼前兩人的手中。
若非確定了,那月子垣如何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這些日子,關於那神翛的傳聞已經越來越盛,甚至那不久之前,‘神翛’出現在帶月城司徒家族,將司徒家族隱藏的一尊上仙解決,又一招將一個天仙巔峰修爲的先天火神拍飛出去之後,月城月家對於這個神秘無比的年輕人做出了重新的評估。
現在,已經將那神翛列爲月城不能得罪的人之一。
陵城業和那盧副管家聽到月子垣開口,蒼白着一張臉,狼狽的跑出了月城之外,甚至連頭都不敢回一眼。
“二位貴客,剛剛多有怠慢,如蒙不棄,還請過府一敘。”月子垣對陳逍和陳天南開口說道。
“請。”
陳天南的心臟幾乎都要從嗓子眼跳了出來,若非他的身上已經融合了那藏天符,恐怕眼前這個月子垣,一眼便可以看出他的緊張來。
畢竟月子垣可是一尊上仙,高高在上,陳天南本身也是心虛,他不知道陳逍的背後有着什麼倚仗,敢同一尊上仙討價還價。
不過他看着月子垣的神色,似乎對陳逍極爲忌憚,便強行催動藏天符的威能將自己身上的一切異常都壓制下來。
畢竟陳天南只是一個合體期修仙者而已,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一尊上仙,他還是頭一次。
不過陳逍倒是臉色平靜如常,看不出任何緊張。
“厲鋒兄弟,我們一起進去吧。”
陳逍緩緩的將腳下的鶴符降下,對厲鋒等人笑道。
“是是是……”
厲鋒此時,見到月子垣對他們兩人的態度,哪裡還再敢同陳逍稱兄道弟,頓時便唯唯諾諾,跟在陳逍的身後。
陳逍感覺到厲鋒態度的變化,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並沒有多說什麼。
同月子垣前來的,還有幾個天仙巔峰修爲的月府長老,剛剛他們在得到月涯第一次傳訊的時候,本打算是在城主府的會客廳之中等待陳逍和陳天南的。
但是第二次,又得到消息,這兩人有可能便是同那神翛有關,便立刻趕了出來,但還是晚了一步,沒能夠制止府門前發生的事情。
實際上,那陵城業和盧副總管,之前也是得到什麼小道消息,說是府上要來貴客,便先行出來想要套套近乎,怎奈這兩人對那月涯都有着偏見,加之陳逍和陳天南兩人身上的服飾實在有些寒顫,反而弄巧成拙,得罪了人。
……
這月城的城主府從外面看上去並不是很大,甚至連帶月城的城主府都不如。但是一進入府門,陳逍只覺得自己的眼界都豁然開朗。
月城城主府之內,明顯是被佈下了一個彌須芥子陣法,將一個無比龐大的空間摺疊在這裡。陳逍甚至有一種錯覺,在這城主府之內的空間,甚至比那帶月城都要大上許多。
而且,在這城主府當中,不僅僅存在着仙靈之氣,更是有着本源的天地靈氣,這天地靈氣並非仙界天地中衍生而出,而是那青靈石將仙靈之氣轉化而來的。
與這裡相比,不要說小小的望月城,哪怕是那帶月城都是一個窮鄉下,兩者根本就沒有任何可比性。
“看來這月城的月家,極爲不簡單呢,以前倒是小看了他們,不過,月家的背景應該極大,那前世一直壓迫他們的,應該是南宮世家的,不過那南宮世家爲什麼要壓迫月家呢?”
陳逍微微的舔了舔嘴脣,他的臉色不變,結合眼前的場景,他開始將前世今生所知道的消息,融會貫通起來。。
至於眼前這樣的場景,前世他拜師仙武門便已經經歷過,所以現在絲毫不驚訝。
而陳天南,更是面無表情,常年居於一城之主,已經讓他善於掩飾自己的臉色,或者說,現在的他心裡早就麻木了。
那厲鋒等人,明顯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帶月城的城主府,一個個東張西望,目瞪口呆,一副沒見世面的模樣。
月子垣故意慢慢的引領這些人在城主府之內慢慢的行走,暗中分出一絲仙識,將幾人的表現看在眼中。
厲鋒等人他早早的便無視掉了,當他看到陳天南和陳逍的神色時,心中微微的有些疑惑。
陳天南的表型是一種麻木,以他上仙的經驗還是看得出來的,但是那陳逍……卻是一副習以爲常的模樣,甚至眼中還可以看出一絲淡淡的不屑來。
這月城城主府再大,也無法同威震一方的仙武門相比,這個彌須芥子當中的佈置,甚至天地靈氣,仙靈之氣自然也無法與仙武門之內相比。
陳逍有這樣的表現,倒是十分正常。
陳逍雖然重生兩個多月,但就經歷而言……他不過是離開仙武門幾個月而已,習慣性的,他還是喜歡將一些事情同仙武門相比。
不過這一輩子,陳逍卻是不打算重新拜入仙武門去,那裡沒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不過有一件事情,現在的陳逍也總算弄明白。
仙武門與南宮世家的勢力相差無幾,但前世仙武門冷落陳逍最大的一個原因,便是那南宮世家已經悄無聲息的吞下了那明玉山的寶藏,實力大漲之下,直接壓過了仙武門。
若是仙武門還重點培養一個時時刻刻想着找南宮世家報仇的子弟,那豈不是腦子有問題。
當然,一個擁有成爲金仙潛力的弟子,仙武門還是不願意放棄的。
……
月子垣並沒有將陳逍等人領取會客廳,而是城主府後院的一座花廳裡,周圍百花盛放,但卻又看不到絲毫的奢華,反而透露出一絲絲的清新淡雅。
一個身穿銀色長衫,看上去年齡在十七八歲的少女,正坐在花園中的一個小亭子裡,手裡端着一杯茶水,輕輕的小飲着。
這個少女給人的感覺,便如一彎明月,在天空之中散發着熠熠的光輝,衆星都爲之黯然失色。相比於她的相貌,這個少女身上的氣質反倒會給人留下更多的印象。
而她的相貌,縱使傾城傾國,雍容華貴,但卻很難在腦海中形成任何的印象,這是一張任何人都無法記住的臉。
這個少女,正是解除了身體之外原本那銀色月光的月城城主月瑤。
“望月城陳天南見過城主。”
陳天南早早的得到了陳逍的提示,所以他在見到眼前這少女時,便微微的躬了躬身,對着月瑤說道。
陳天南的話音剛落,陳逍便覺得身後響起了一陣嘶嘶的聲音,放入是在咬着牙吸氣。而那厲鋒與身後的隨從,更是眼珠子都差點掉了出來。
望月城陳天南?開什麼玩笑?這個人是陳天南,那陳天南身邊這個氣質雍容,神色平淡的少年,豈不就是那傳說中的紈絝陳逍了?
他們不是去赤都了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望月城主不必多禮,你我同爲琉璃天宮治下之臣,當屬同僚。”
月瑤的臉色絲毫不變,她講手中的茶杯放下,一舉一動之中都透露出無比的高貴以及淡淡的雍容。
“立陽城厲鋒見過城主大人!”
那厲鋒則是深吸了一口氣,狠狠的鞠了一躬,面對眼前這位城主,厲鋒可不敢有所怠慢。
當然,在這裡是沒有陳逍說話的餘地的,他的身份只是陳天南的兒子,在這樣的場合之下,沒有長輩應允,晚輩是不能說話的。
這是禮節。
面對厲鋒等人,月瑤只是點了點頭,說道:“子垣長老,你先帶着立陽城少城主去客房歇息吧,我還有事情與望月城主商討。”
“是,城主大人。”
面對月瑤,哪怕是這月子垣爲月家大長老,也要恭恭敬敬,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幾位,請。”
月子垣單手一引,便將厲鋒等人引了下去。
待厲鋒走了之後,那月瑤的臉色也微微的放下,她開口說道:“天南,逍兒,這裡沒有外人,你們不用拘謹。”
聽到月瑤的話,陳天南和陳逍的臉色瞬間便呆滯了。
月瑤展顏一笑,說道:“天南,論起輩分,你還要叫我一聲表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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