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楊卿卿破碎的話,楊錦心如刀割
“哥不會離開你,哥在哪裡,哪裡就是家。”楊錦心碎的看着楊卿卿說着。都說男兒流血不流淚,他即便是上戰場被人差點一劍穿胸要了性命時也未曾如此過,可是看着楊卿卿,他卻溼了眼眶。
楊卿卿虛弱一笑,終於緩緩閉上了眼睛。
“我們要帶走她。”綠蘿看着眼前的一幕,只是輕微皺了一下眉頭,冷漠的話音才落,周圍的人便圍了上來。
“你以爲你們能得逞?”楊錦單手抱着昏迷過去的楊卿卿,渾身的嗜血因子都冒了出來,即便是不會武功的桑葉,也張開手以護着楊卿卿的姿勢死死的等着包圍起來的人。
“把她交給我們。我們不會傷害她的。”綠蘿淡淡的看着楊錦,楊錦武功雖高,可是他一個人怎麼能敵得過這麼多人?
“哼。”楊錦冷哼幾聲,直接提劍而上了。
綠蘿揮手,周圍的人也開始提劍而上,不過沒想到的是,這場打鬥還沒打起來,周圍忽然涌現出一批黑衣人來,將人團團圍住,正在綠蘿猜測來人是誰時,煙幕彈適時出現,煙幕中,楊錦感覺到有人靠近,只是不等出手就聽到煙幕中的聲音
“太子讓我等護送側妃離開,楊大人。這邊走。”
楊錦一怔,心中卻沉沉嘆了口氣,太子還是沒有放下。
乘亂進了城,楊錦帶着楊卿卿即刻走另一邊出了城朝着下一個城池跑了過去。
官道上,馬車不緊不慢的行走着,馬車裡很安靜,一個帶着面具的男子斜斜的靠在馬車裡。眼睛閉着,薄涼的嘴脣也緊緊抿着。
玲瓏看着如此的皇甫無塵,面色微緊,到最後還是露出了笑意
“太子,京城的一切玲瓏都已經給您準備好了。”
良久,皇甫無塵沒有應聲卻睜開了眼睛,眼睛睜開的一剎那,殺意畢現,一股王者的尊貴之氣慢慢流瀉出來
“讓呼倫岸來見我。”
玲瓏面色一驚
“你怎麼……”她以爲自己見呼倫岸的事情皇甫無塵絕對不會知道。
皇甫無塵看也沒看玲瓏,只是淡淡的又合上了眼睛。渾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清冷。
李安然看着從身邊快速經過的馬車,撇了撇嘴
“有車了不起啊。”
“咱也有車。哼。”李安然不屑道。
書童一鞭子抽在正在慢慢朝前走的牛身上,回頭看着李安然
“他們那車可貴了哩。”
李安然一腳就把書童從牛車上蹬了下去
“爺又不瞎會不知道?哼。”說完便氣呼呼的往後一躺,嘴裡叼着從身後草堆裡抽出的乾草,看着湛藍的天,也不知道他的小翠翠現在在哪兒呢?
幽靜的房間裡,楊卿卿依舊是昏迷不醒的,楊錦看着楊卿卿,眉頭都糾結的成一團了。
“側妃有心疾,不可大喜,不可大悲,不可大傷,不可大憂。”桑葉腫着眼睛在一旁輕聲道。
楊錦手心微緊,攥緊了手心裡的瓶子,看着楊卿卿昏迷之後卻仍舊滿臉痛苦的臉,緩緩拿出了那瓶子。
“楊大人,這是什麼?”桑葉看着楊錦手裡冒出的瓶子不解道。
楊錦滿面糾結,許久纔開口道
“忘憂丹。”
“忘憂丹?就是那種可以讓人失去記憶的那種藥?”桑葉驚愕的看着楊錦。
楊錦看着手裡的白玉瓶子,面色凝重
“太子希望她如此。”只有這樣她才能繼續做回那個無憂無慮的楊卿卿,做回那個沒心沒肺整天只想着跑出去玩的楊卿卿。
“太子的意思。”桑葉重複着這句話,低頭低聲啜泣起來,即便是聽一聽,她已經心痛到不行,她不敢想這兩個人該有多痛苦,特別是太子,側妃忘了他,那他呢,他怎麼辦?
楊錦不說話,最後還是從玉瓶裡取出了藥丸,看着牀上躺着的秀眉緊緊皺着的楊卿卿,還是把藥放入了她的嘴裡。
“卿卿,對不起。”
桑葉捂着嘴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楊錦紅着眼眶沒有說話,只是與桑葉一道離開了房間往外去了,卻沒看到他們轉身離開的一剎那,楊卿卿的眼角流下的淚帶着血。
“你再說一遍?”呼倫岸惱怒的看着依舊空手而歸的綠蘿,氣得恨不得殺了她。
“綠蘿甘願受罰。”綠蘿跪在地上低着頭,可是對於沒有找回楊卿卿,她心中竟又帶着些許歡喜。
“那就死吧!”呼倫岸的語氣絲毫不留情。
綠蘿最後還是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呼倫岸,她從小跟着的主子,讓她死的時候居然絲毫不留情。
“王子!”一旁的男子也開口了,可是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外面有人匆匆趕來
“王子,京城有變,我們趕緊離開吧。”
“有變?”呼倫岸起了興趣,皇甫無憂不是纔回京麼,而且玲瓏求他的事,他還沒決定真的幫忙呢,怎麼會真的有事?木長坑才。
“是,不知爲何,城外忽然冒出一支軍隊來,以四皇子的名義直接殺入皇宮了,幌子則是廢太子,立朝綱。”來人回稟道。
呼倫岸一聽,面上也露出笑來
“好一個深藏不漏的皇甫無憂,沒想到居然早就想好了這一招。”
”越是這樣,本王倒越想留下來看看戲了。”呼倫岸眼裡露出幾分興趣來,他倒要看看這個活不了幾天的太子怎麼得這江山。
不過呼倫岸沒笑多久,外面很快傳來消息,他的別院被人包圍了。
呼倫岸面色微黑
“外面多少人?”呼倫岸問道。
下面來回稟的人些微有些爲難
“剛好是我們的兩倍。”他也不知道爲何他們的人數都會被人算得清清楚楚。
呼倫岸陰鷙一笑
“好一個病弱皇太子!”
“王子,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哼,先離開,其他的事往後再說。”這麼明顯的挑釁,他算是記下這個仇了。
呼倫岸悄悄離開,可是綠蘿卻覺得這件事沒這麼簡單,倒有點像是報復。
院外,新尚仁聽着裡面沒了動靜,才小聲的對着一旁停着的馬車裡道
“爺,人都走了。”
“剩下的你來安排,本宮要他再也碰不到卿卿一根汗毛。”
新尚仁聽着皇甫無塵的聲音,只感覺背上爬上了一股寒氣
“屬下明白。”呼倫岸,本來你可以成爲一方之王,可是誰讓你得罪了我們太子?唉……